不过这一回,地区便没那么爽快了。迟迟未作答复。孟宇翰不免甚是心焦。
……与孟宇翰心力交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儿子孟跃进孟少爷的形势却是一片大好。
“滋润啊,俊哥……”
方奎端着酒杯,不住啧啧叹息,眼中流露出无限羡慕和向往。但是这小子羡慕和向往的对象却不是柳衙内,而是孟跃进与马文才。
上次柳俊给方奎支了个招,方奎这小子屁颠屁颠的跑去和孟少爷马少爷二位衙内一说,这两位立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兄弟,你小子不愧是搞jing察的,脑袋瓜子就是好使……这么好的主意怎不早说?怎么样,一块干了?”
孟跃进猛拍方奎的肩膀。
嘿嘿,这个事情俊哥可是有过明确交代的,这趟浑水老子才不趟进去呢。
“别,还是你们两位搞吧,我是jing察,不好搞这个。不过你们放心,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们。”
方奎搬出的理由倒也充足。
孟跃进也就这么一说,见方奎拒绝,当即不再提起。nainai的,这完全的无本生意,干嘛要多叫一个人来分润好处啊?若不是马文才跟得紧,孟跃进怕是连他都要撇开,索xing单干。
孟少爷历来不怕吃独食肚子痛!
听方奎讲孟跃进就邀了他一次,再没二话,柳俊不禁摇了摇头,孙有道也摇了摇头。程新建和黑子却不明白他们摇头是何用意,方奎就更不明白了。
既然柳俊要问关于孟跃进他们开饭店和招待所的事情,与供销社在汽车站那里的门市部有关,叫上孙有道就很必要了。
孟宇翰怎么生了这么个又贪婪又没脑子的儿子?到向阳县才几天,立足未稳就一心只想吃独食?
这个道理,程新建和黑子这样的厮杀汉是难以明白的。方奎就是个纨绔,跑跑腿可以,干大事没那脑筋。
“他那饭店好像是叫作‘为民饭店’吧?开张有没有三个月?”
“快三个月了。”孙有道答道:“招待所开张还只有十几天。”
“生意好不?”
“好得很呢。每天去吃饭捧场的不少啊,嗯,很多都是机关和区镇的干部。”
方奎抢着答道。
我笑了:“难怪这两个月肖庆安脸se不大好,敢情生意都给孟少爷抢走了……饭店用谁的名字登记的?”
孙有道微微一笑:“也是孟跃进自己的名字。”
当时对干部子弟经商没有明确的限制,孟跃进虽是交通局的职工,用自己名字登记个饭店也属正常。难道康小刚他老子,工商局康局长会不给孟衙内这个面子?
“孟大少爷做了大老板,一定挺风光的吧?”
柳俊笑着问。
“可不是吗?他和马文才,基本上就是去交通局和民政局点个卯,平时都呆在饭店里头,每天小酒喝着……啧啧……”
方奎就咂起嘴巴来。
这小子虽说也是个“少爷”身份,却是没孟马二位衙内过得滋润。
“那个招待所,用谁的名字登记的?”
“马文才的。”
“不错,分得还算公平合理。”
柳俊差不多要哈哈大笑起来了。马文才这混蛋,爱的就是个“泡妞”,上次yin秽聚会就是他牵的头。如今正儿八经开起了招待所,岂不是更加方便?貌似孟跃进,也很喜欢这个调调,这两位衙内还真是臭味相投。
“孙哥,房租怎么说的?”
“两层楼,每个月两百块,一个季度交一次租金。”
汽车站那块,也是向阳镇的繁华地段,千来个平方,每月两百块,算是很优惠的了。还一个季度交一次。
孙有道微笑道:“一个季度已经过去了,他们压根就没打算给钱。只是说招待所置办家具,都花了,年底一并结账。”
柳俊笑道:“到了年底也别急着催,做人要厚道,得让人家好好过个年嘛。他们爱什么时候交就什么时候交,欠着更好。”
孙有道微笑点头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