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犹不解恨,继续说道:“血营战士那一个是好汉!不服好,等到这件案件了结后,某将你们带到前线。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与那些突厥人交手。不要看某,某品性好坏,从不自夸,但从来就是言而必行。”
道姑听了皱了皱眉头,将这群小师侄往前线一丢,还不是一群绵羊进了虎口。就是自己那个大师侄女,到了前线,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两者的技艺是两码事,血营是战场之杀技,她们学的是个人防身的技艺。
她再次说道:“王营督。可否听贫道说几句,只说几句。”
王画没有理她,命令道:“将她们押往大理寺。”
道姑脸一听就变了。她不是这些小师侄们,来到京城好几天。听到许多事情。现在时政看似风平浪静,然而下面却是暗流激涌,说不定就来个火山爆发。在这当口上。一旦自己这群小师侄送到大理寺,立了案,有可能在某些人授意下。演变成活天大案,不但这群师侄,甚至大师兄与自己,还有整个上清派,都会面临灭顶之灾,就连李旦都有可能会牵连进去。
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劝解王画,只好冲金仙公主使眼色。
金仙公主也很为难,自己与这个准妹夫只有几面之交,就是自己在王家住了许多天,他对自己也很生份,没有说几句话。当然,她不知道这个原因是李裹儿造成的,王画为了少事非,避嫌,还有怀疑相王是别居用心,对她态度难免有些冷落。
她只好低声在小持盈耳朵旁说着什么,李持盈抬起一对迷茫的大眼睛,问道:“可是她们为什么刺杀二郎?”
”不是刺杀,她们只想与王营督交流一下蓦手”道姑解释道。如果行刺,也不会用这手段,至少手段不会这么低劣。
“那么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小持盈指着盔甲上的斑痕问道。有的斑痕因为剑的力量用得大,都刺了进去。这是盔甲质量好,还有一个原因持盈不知道了,马速快,也使得这群小姑娘们力量不能发挥到极致,不然剑尖都刺了进去。
道姑哑口无言,心里也在抱怨,这群小师侄们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王画心里觉得稍稍暖和一点,如果李持盈今天帮助这群女道士,王画的怒气将会更盛。
王画留下三百士兵,其他的战士让他们回营休息,押着人向大理寺方向走去。
道姑与金仙公主都是一脸的担心。刚走了一半路,李隆基带着几个人将王画拦了下来。
王画脸上立即堆满了阴云,他用低低的声音问道:“世子殿下。难道这些人,是你主使她们刺杀我的?”
李隆基愕然,半天后才噎了一下气,说道:“王营督,刺杀?这不可能吧。不过其中原委我都清楚一二。说起来也与你有些关联。”
“世子殿下,与我有没有关联,大理寺公堂一审,立即得知,天色已晚。请世子殿下不要阻住我等去路。”
“不能审,一审事情更多,况且过错也要怪你的一个师父。”
“师父,关孔黑子什么事?”
李隆基摇了摇头。
“你不会说是国老吧。”
李隆基再次摇了摇头,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奇怪起来。王画有两个师父,严格说起来,都是半个师父,秋仁杰是挂着正名,可教导的时间很少,孔黑子教导的时间很多,可没有名义。两个人一是文一是武。可除了这两个人,王画还那来的什么师父?连王画自己也让李隆基这句话说得奇怪起来。
李隆基又说道:“其实上清派与王营督无仇无恨,如果说冲突。还是前一段时间,你师父逼迫下,有可能司马道长门下的一些徒弟,做出对王营督误会的事。”
”世子,请你将话说清楚一点,我什么时候还有过其他的师父的?”
“王营督,且听我说完。你再问不迟。司马道长是上清派第十二代宗师。上清派听说过吗?”
”我只听过这些佛道两派不耕而获,就象是一群寄生在百姓身上的蠢虫一样,什么上清派、三皇派、金丹派,我都没有听说过。”王画说的是反话,司马道长,他真不知道是谁,可上清派他前世就知道一些历史,这是唐朝一个辉煌的道家门派。因为开门的都是士大夫弟子,宣传的思想,都是以维护上层社会为宗旨的,所以容易被统治阶级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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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著名的茅山道士,就是上清派中最有名的茅山宗。
李隆基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这群被五花大绑的司马道长弟子做了什么事,让王画如果激愤。他又说道:“司马道长一共收了四十六个弟子,其中男弟子共有十人,女弟子共有三十六人。”
“不是一个好东西!”王画
李隆基再次苦笑,解释道:“非是王营督所想的那样,司马道长生**洁,因此女弟子收的数量比男弟子多一点,但司马道长的品性,你千万不要怀疑。”
王画没有说话,心中更是鄙视,不管这个司马道长是爱洁好,还是一只兔子好,可与相王一家往来。就凭借这份攀龙附凤的品性,也高洁不起来。
“其中最优秀的一个弟子是他的长徒,今年二十岁左右吧,长相国色天香。其姿色不亚于安乐公主殿下,而且她身手很好。本来司马道长带着他的徒弟们,在天台山灵霄峰四川天台山隐居修道,可就因为这名女弟子,了来了你的师父。”
这回王画也愕然了,我那来的师父,看样子还是一个好色师父。他低声说道:“世子勿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还在为此事纳闷,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师父。他找到虱马道长后,要与司道长比试道法,三局定胜负,他赢了就要司马道长,将这个长徒,清幽道长。叫什么名字的?”后面是问这个道姑的。
“法名云秀。”
“对,就是这个云秀姑娘,赐给你就奴婢。”
“呃”王画不由地出了一声。真是一波三折,可是他心中更是感到古怪,自己那来的师父。可隐隐感到与那个在温县遇到的牛鼻子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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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输了,他就将你捉来,为司马道长门下众人磨墨写字。”
听到这里,大家一起张大嘴巴,好一个古怪的师父。
“司马道长师法无为自然,当然不同意这样的儿戏比拼,况且他的长徒清心雅静,正是修道的一块好料子。于是没有同意。但你那个师父本领高强,司马道长本身也不想争强赌狠,于是被逼无奈。带着一群徒弟来到华山,躲避于他。但这件事没有结束,你那个师父再次找到了华山。云秀姑娘一急之下,与他斗了一场法事,结果云秀姑娘输了。正好这时候圣上听说了司马道长的大名,听说他又来了华山,下了诏书。召他进宫。现在司马道长正在宫中与圣上会谈口可没有想到将他的弟子留在外面,与王营督发生了冲突误会。”
李隆基说到这里,他扭头问那个手被箭簇弄伤的女道士:“云霞姑娘。你们怎么与王营督发生误会的?”
王画只是冷眼相观,看来这个司马道长与李旦一家关系莫逆,不然李隆基也不会这样维护她们的。
这个叫云霞的答道:“是大师姐吩咐的。让我们看着王营督,她回来后,要与王营督试试武艺。”
王画听到这里,大约是明白过来了,那个真正的便宜师父,有可能是想帮助自己,看到云秀身手好。找上了上清派。可这个司马道长也许看到自弓不是这个便宜师父的对手,只好逃避。云秀不信邪,试了一合惨败。现在斗不过自己那个便宜师父,于是找到自己这个徒弟出气了。
云霞只说了一句没有再说下去,好象这事与这个王画无关,自己这些人说起来,是失理的一方。
李隆基已经会意,一定是看着王画,让王画误会了,加上这群不懂世务的小道士们,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现在王画心情他是明白的,一怒之下,冲突发生了。他拱手道:“王营督,可否买我一个面子。说到底,她们还是一群小姑娘。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王画现在也是哭笑不得,虽然与自己无关,可这个师父也太牛气了,直接上门。让人家爱徒做自己的婢女。连一个小妾都不是。当然人家不乐意了。他摇了摇头,对手下士兵说道:“放人吧。”
李隆基与那个清幽道长这才抹了一下汗,到底王画是清流大臣,如果是张易之那群无耻的手下,利用此事,不知道闹出多大的风波。
清幽对这群小道士们说道:“还不向王营督陪礼道歉。”
王画摇了摇手说道:“对于此事,我一点不知。但我说一句,那个人也不是我的师父,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就是他与你们什么司马道长有约定,我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随便进我家做一个婢女的。想做我家的婢女,可没有那么容易!以后不要为此事再来烦我,原谅一次可以,如果再犯,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特别是下次你们若敢再对血营将士羞侮。无论你们走动嘴还走动手,我一定格杀勿论!”
说得很傲气。
但也是事实,虽然这个上清派很有名气。王画名气却更大。这不是武侠世界,身手再好也没有用,除穿上沙场杀敌立功。还有这些道派,说明了,大多数只是一群装神弄鬼之流,王画一直没有对佛道两派攻击,因为不想惹麻烦,但心里对现在佛道两派很瞧不起。
现在唐朝道宫与寺庙有几千座,占地无数,也不交税。同时也在骗百姓的香火钱。成了唐朝最大的寄生虫,也是唐朝一大弊病之一。特别是道士,弄死了唐朝与明朝好几个皇帝。真正是害人不浅。
就是一群道士。再有名气,以自己现在的权势,也不是他们敢得罪的。至于侠客,更是一群游侠,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一群持勇斗狠的无赖之辈,就是现在的唐朝政府打击同样很严厉。
更没有社会地位可言。
这群小道士们听了王画说了这句话,很不服气,想反驳,被清幽狠狠斥了一顿,带着离开了。
李隆基却好奇地问道:“你的那个师父,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一个若大的上清派,司马道长本身也是文武双全的,那个云秀姑娘马上之技未必如王画,但下了马,两个人交手,绝对在王画之上。他父王手下一名强悍的护卫,好奇地与这个美若天仙的女道士试了一下身手,只是两合就让这个云秀姑娘用剑架在脖子,输掉了。可让一个人逼出天台山。再逼出华山。可想而知,没有真章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