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刚刚起床又晕乎乎想睡觉的临大小姐在软榻上养神,琴儿丫头在一边弹琴,画儿丫头近身伺候。
“小姐,外面都在传临家大小姐风流纨绔、好色贪财,关键是还长得肥胖丑陋。”丫鬟一边为她家小姐打扇,一边闲扯。
“噗…”躺在软榻上慵懒如波斯猫的少女一口茶水喷出三尺。
他妈的,这都是被老爹逼的好吗?她老爹致力于把女儿养成个胖妹纸,还是个专门把汉纸的胖妹纸!
“唉…这可如何是好。”眼见着小姐不在状态,小丫鬟开始杞人忧天。
“这个世界上,坦荡和放荡只在一字之差,画儿,你打自己的扇,让别人说去吧。”少女随手捻起一块云片糕,满不在乎地说。
所以,您到底是坦荡还是放荡?
画儿丫头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没等她问出口,临晚镜自己说了出来:“私以为,老娘是内心坦荡,外表放荡!”
“铮”地一声,自学成以来,琴儿第一次弹错音。而画儿丫头,手中的扇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她们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鄙视过自家小姐…真想说,小姐,其实您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
“说起来,咱们到燕都也这么久了,外界对本小姐的传闻如火如荼。你们说,大家是不是都在期待本小姐出门?”擦了擦手,临晚镜突然兴致勃勃。
“小姐,您不怕老夫人一听见您出门就气晕过去?”画儿丫头其实也很想出门,但是,自从外面传言四起,老夫人那边就隔三差五派人过来严令禁止她家小姐出门。
“怕什么,你家小姐又不是被吓大的。她三令五申不准出门,难道本小姐就真的不出门了?”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顾忌着临老爹,她早就想拿月事布去糊老太婆的脸了。一张老脸皱得跟小雏菊似的,还敢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这也倒是。”这几年,只要小姐想办成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办不成的。就连绝谷上一任谷主绝无悔都败在了小姐手里,还别说一个侯府的一个内宅妇人。
这三年,画儿跟在临晚镜身边,眼界放宽了不少。她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就觉得老夫人是最厉害的了,只要她一威,整个侯府的下人都要跟着倒霉。可现在,说句大不敬的心里话,她觉得老夫人在自家小姐手上根本就像跳梁小丑似的。偏偏,她还觉得自己掌握着小姐的婚姻大事权,只要小姐不听话,她随时可以给小姐找一个低贱的人家许配了去。
殊不知,她家小姐根本不像二小姐那样,是她可以左右得了的。
“走吧,收拾收拾,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