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盯着拉都城作为嫁妆随乌文叻归到缅甸国的缅甸国王和三王子恼羞成怒,竟然将之前议亲时吞武里王后告诉他们的乌文叻后背有一道长长疤痕的事四处宣扬,甚至造谣说“一个公主,也不知道在野外做什么,才会把后背给刮出一道长疤痕”,暗指乌文叻不检点、不清白。
吞武里王后当初抱着所谓“丑话说在前、所有话摊开来说”的态度将乌文叻的这个“缺陷”、还有将来缅甸国必须协助乌金达夺位的事都坦言说了,并说明疤痕是乌文叻小时侯习武时调皮,差点落下山崖,被山石刮伤的。没想到如今被缅甸国半真半假地恶意宣扬出来。
虽然在吞武里、缅甸这些番邦,对女子的闺誉、名声这些没有像在大周那么苛刻,但乌文叻毕竟是一个未嫁少女,还是王室贵女,这样的传言还是重重地伤害了她。
若不是乌邦达劝解并派人跟着,她冲动之下都要潜去缅甸找三王子算账了。
心情烦躁的乌文叻带着贴身婢女微服出宫,并到了拉都散心,一来看看拉都赁给大周后变成什么样,二来拉都离缅甸近,心里怒气未消的她不知不觉就做这儿来了。这么巧就碰到了遭袭的钟嘉义并救了他。
后来,乌文叻得到她父王的许可,在拉都城住了一阵,同钟嘉义见面的机会便多了起来。两人脾性相同,,吵吵闹闹又互相帮衬(钟嘉义听乌文叻发牢骚诉委屈,也就是做她的情绪垃圾桶;而钟嘉义在拉都城的差事若受到吞武里贵族的阻扰,乌文叻也会及时帮忙),随着交往越来越多,俩人相互之间的好感也直线上升。
钟嘉义感觉到乌文叻对背上那道疤痕的介意,倏然感觉不舒服(他当时还不知道,那就是心疼的感觉)。在他看来,本来女子,尤其美丽女子对自己身上的瑕疵就会很郁闷,何况现在还被人传得沸沸扬扬?他突然想到了书瑶曾经说过的祛除陈年疤痕的药……
“就是这样了。对了,乌文叻祛了疤痕后,特意跑来拉都城找我,激动得都哭了,说以后要亲自来向瑶儿妹妹你道谢呢。”钟嘉义“祈求”又讨好地看着书瑶和书文,眼里、脸上满满地写着四个字:放过我吧!
书文指着钟嘉义,撇嘴道:“你从小练武就爱偷懒,现在好了,人家英雄救美,你这个‘英雄’却让美人给救了!真丢脸!”书文鄙视得不行,要知道,大周武学渊源,哪里是那些番邦能够比的?他们都是跟大周武人学的好吧?
话题转到武功不力上,钟嘉义反倒是自在了,大大方方又略显耍赖地答道:“本公子就是享受派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大抱负,没想过考什么文状元武状元的,够用就行,那次只是太倒霉了。”真的是倒霉,他没带侍卫,又被人有心盯上。事后雍亲王爷还训了他一顿呢,指责他明知道拉都城有仇视大周的吞武里反对派,还有缅甸探子,竟然敢一个人带着俩不会武功的小厮就上街逛去。
书瑶姐弟忍不住笑了,书文更是带着“嫌弃”哈哈大笑。钟嘉义一直就是个“心宽,天地宽”的人,以“中上水平就好,在大周人面前不丢忠国公府的脸、在番人面前不丢大周的脸就好”为自己的标准,差不多就“不再折腾”了,还振振有词:太强了累,还遭人妒,甚至遭人怀疑,我们忠国公府一向奉行低调的原则。“
当然了,这些话他也只有在书文、书瑶面前才会说。其他外人眼里,他这个忠国公世子还是很上进、很出息的。
既然什么都说了,钟嘉义的脸皮也更厚了一些:“瑶儿妹妹,乌文叻很喜欢你,她对我们大周的很多东西,比如规矩礼仪什么的都不懂。等她嫁……嫁过来,还得烦你多带带她。”皇上已经允了和亲之事,钟嘉义和乌文叻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年前,就在书瑶大婚之后不到一个月。
书瑶灿然一笑:“这有什么?我和乌文叻公主也算有缘。她如今又要成了你的妻子、我的嫂子,以后自然要多多走动的。”
钟嘉义满意地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意思。有书瑶的这句话,到时候乌文叻来京,他就不用担心了。毕竟,他有他的差事和交游,而女眷也有她们的交际圈子,乌文叻总不能天天跟着他吧?
晚上书杰回来的时候,又补充了一个消息:吞武里国王将乌拉城作为乌文叻的嫁妆,也就是说,乌拉城将成为大周的了。
书文啧啧道:“吞武里国王还真疼这个女儿,真舍得!是担心因为前年那两件国礼的事,大周和皇室不待见乌文叻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