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许多文化人在反**、反独裁、提倡民主与法制的思想观念指导下,开始了对中华文化的反思。而要打破家国同构的政治模式,告诉人们国不是家,是一个共和体,就会进而否定“中华共祖”这一理论,就像是有学者要考证屈原只是和楚王在搞同性恋,他的死不是爱国,而只是爱自己的同**人一样,这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其实,所谓“共祖观念”,只是在为维护一个大一统的强权政治做铺垫罢了,自那造反的“刘三儿”做成了“汉高祖”之后,中国自黄帝轩辕氏以来所形成的贵族血系统治,才算是告以结束,而孔子之学恰好解决了非黄帝谱系的家族来统治中国的政治理论问题,让“刘氏天下”从无根无据,变作了有理有据,这样一传就传了上千年,真是张王李赵刘,皇帝轮流做,谁做都有理。直到满族人入主中国,拜孔子为师,拿死人当令箭,又糊弄了中国人二百来年。
“炎黄子孙,中华共祖”的政治观念。在中国深入人心。没有任何人怀疑。没有任何人敢于提出挑战的质疑,中国人一方面在奢谈着西方社会的民主与法制,另一方面则仍在念叨着国是家,并在这个“国”“家”中纷纷积极扮演着爷爷、爸爸、儿子、干儿子、孙子、干孙子、大老婆、小老婆等等之类的角色。这就是当下中国人政治思想及社会政治结构的现状。
中国的**和国民党,其实是中华民族自救自强过程中所生长出来的一支奇葩,是同一个根,发了两只茎,本质都是一样的。只是生长的方向不同,一个走上层路线,一个走下层路线,结果还是得人心者得天下。
蒋介石在日人打破国门,荼毒我华夏百姓之时,居然还能够喊出“攘外必先安内”的政治口号来,其原因也只是那蒋中正的内心里怀有了深刻的家天下的思想观念,他虽对人口称“党国”,其实那也只是他的蒋家王朝罢了。是党国,就应该是集体领导。蒋光头一个人说了算的政治模式,算不得是真正的党国。今日之中国**政权。才算做是真正的党国,党说了算,党由集体决议来领导,这彻底打破了中国数千年来由一家一姓来统治的落后政治局面,这是我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一次巨大政治进步,真正的党国,相较于旧中国的皇帝的家国,那可真是一个天大的进步,中华民族,幸甚幸甚。
当今之中国,开五千年未有之公正自由、创五千年未有之繁华鼎盛,人人可以发表意见,畅论国事,以求国是。真是实事求是,研究有理,评论无罪。真的是很好。
而一切学者的研究,都不应以将本民族的文化思想虚无化为结果,不能数典忘祖,不能忘本,不能去做自己民族文化的盗墓贼,有见解可以发表,但是不要去做对我中华文明自毁长城的蠢事。
当下的中国,应该允许任何思想都站出来发声,真理是有力量的,是不怕被诋毁的,真理是有力量的,是可以扭转错误思想的。当然,真理也绝不会需要由屠刀来做自己的代言人。
我在一个小小的文人酒席之间,故意挑起了关于时事政治的话题,几个只会清谈误国的当代腐儒,对当今时政大加抨击,只有指责和牢骚,却提不出任何的解决方案,只会在嘲笑和谩骂声中,宣泄着自己个人的委屈和不满。我说,不管你们怎么说,现在有一个现实摆在这里,当今之中国,**好了,中国百姓就会好,**坏了,中国百姓就要遭殃,来,为了我们中国老百姓的幸福生活,让我们摒弃个人恩怨,努力做到拥护中国**。说罢起身与众人碰杯畅饮,大家也都随声应和,表示同意我的观点。
事后我才知道,那几个大放厥词的人里面,有人的父亲是国民党军官,有人的父亲是地主富农,而最为积极支持我观点的一个人的父亲则是个拉搬运的工人,而我的父亲是贫农,后来参加工作并成为了一名有着铁杆儿马列主义**思想信仰的**老党员。这不能不令我唏嘘。我并不是一个狭隘的阶级论者,我只是在感叹,中国**建国之初时的一些国策和作为,对我们民族的伤害,现在还在引起着一些反向的作用力,牛顿的力学原理,看来在政治学的领域里也是完全适用的。
中国人家文化的坚强,会使分裂的社会重新聚合起来。纵观中国历史,我们就发现了这样一个奇迹般的现象,中国社会的历次大变乱,不仅没有遭受文化灭绝,反而是那些打碎了中国社会的外来力量,全都被中国文化给同化了。文化是什么?文化就是“活法儿”呀,中国人的活法儿,感染到了所有与之接触的外来族群,单单一个“家”字,就足以使中华文化蔓延于全人类,因为中国人以家为中心的社会生活原则,是人类文化的必由归宿。中华文明之所以分久必合,也是势所必然。
那么,合久必分为什么也归因于那家国同构的文化原则呢?
因为家国同构的政治模式,是会导致社会阶段性崩溃的。
因为家国同构的社会,其政治组织原则必然是人压迫人的一种状态,有人依靠暴力和强权非要去扮演大众的亲爹亲爷。非要强迫大众匍匐在他面前去扮演孝子贤孙。扮演那没有自我意志和独立思想的“政治的儿童”。所以儒家思想为了要解决这样一个不可调和的政治悖论。才要求统治者要仁爱,要以父母对待子女一样的慈爱之心来管理天下事物。而现实的情况是,皇帝和官僚阶层利用暴力威胁掌控着天下的一切资源和利益,生杀予夺,口含天宪,仁爱之说,只是他们这些强盗兼奴隶主的脸面之上所遮盖着的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罢了。
其实,家国同构的这种**政治管理原则。就好比是将蛋糕和老鼠一同放置在一个密闭着的箱子里面,皇帝时代是教育老鼠要修身养性,要有忠孝节义廉洁自守的精神,现在学着人家搞共和就是教育老鼠要做人民的公仆,不要偷吃蛋糕。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政治原则。
共和制就是家国异构,家国同构就不会是共和。家国同构是要求人民百姓做政治的儿童,共和的政治体制,则是要求人人都手握一张选票的,有选票的人才叫做是共和国的公民,没有选票的是不算数的。是算不得公民的。所以,什么时候你还在宣称:“国是家”。那就不要再自称是什么“共和国”了,以免贻笑大方。
家国同构的政治组织原则只能够导致社会利益的大分裂和最终崩溃。因为家国同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人压迫人的政治制度,孔子只是一个补锅匠,以儒学为代表的所谓的中国传统文化,是补救不了当今中国所面临的各种政治难题的。历代王朝到最后“倾尽东海难灌漏卮”的政治败局,就是明证。不管你自我宣称是代表了谁的利益,只要看这个社会中到底是谁在大受好处日益骄奢淫逸,又是谁在日益辛苦却越来越活得没有尊严,你就知道那掌权的群体到底是在代表着谁的利益了。
要想彻底解决中华文化中的“分合魔咒”,那就只有是“家国异构”,家的观念,家庭伦理的原则,只在家庭的内部实施,要让孔夫子回家,不要再做什么帝王师了,回家去做个家庭妇男就挺好的,买菜、洗衣服、做饭,辅导孩子写作业,做这些事儿,他一定会干得很拿手。
而在社会生活中,要接受缘起于古希腊的社会契约精神,按照中国人自古的说法,就是要有“天民”思想,天下人皆平等齐同,谁也别想骑跨在别人的头上,谁也无需屈膝在别人的胯下,社会事务依法解决,法律由社会公众公开制定,这个社会是你的、是我的,也是他的,我们来自于五湖四海,我们以订立契约的形式来制定管理社会的法律,这样的家国异构原则,才可以最终打破困扰中国社会数千年之久的合久必分的文化魔咒。
具体的步骤要怎么做呢?首先就是要实现“人民代表搞普选”。
如果人民代表是由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人民大众全民普选产生的话,那么现代中国的政治模式就完美了。尽管中国的当代政治只是在学习西方,其实也是可以超越西方的,但也许是时机不到。
中国人都善于说场面话,也就是像演戏一样的说台词儿,我没戏可演,不说台词儿,只说心里话,我活了半辈子了,也没有犯过罪被剥夺了什么政治权利终身,但是我却从来也没有见过共和国应该发给我的那一张选票到底是长成个什么样,我不需要去普选官员,有那在历史上为我们的中华民族做出过光荣伟大正确贡献的中国**为中国执政,我放心,我只想用我的选票去选举出一个我认为可以代表我说话发言的人,我只要求我能够自由地去选举我的人大代表,那样,我才认为他是代表了我在说话,否则,他就不能够代表我,他没有这个权力,他若强迫非要代表我,那他就是非法的,我有权唾弃他,有权唾弃他所参与的那一场场的表演做戏。什么叫做“共和”呢?人人都有一张选票才叫“共和”,否则就不是。没有选票的“共和国公民”们,其实都是些被判了“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刑罚的囚徒。但是我们又有什么罪?有罪的是那些偷走了我们选票的丑陋之辈。
革命先烈方志敏在其《我从事革命斗争的略述》中写道:“光怪陆离的选举把戏——自辛亥革命挂上共和国的招牌后,也办起什么选举来了。但是,这种选举,却替土豪劣绅增加了一个发财的机会,玩出许多可笑的把戏。例如什么时候,要进行省议会的选举,我们贵区的土劣们,就忙着捏造选民册了;以少报多,增多选票好卖钱。九区只有两万几千人,有选民资格的,至多只有一万人吧!(当时选民资格怎么定的,我至今还不知道。)但土劣报选名额,就要多报一二万人。选民册捏造好了,于是去和运动买票的土劣讲价钱。票价得到手,大家朋分,大土劣多得些,小土劣少得些,有时分赃不匀,也有打架闹账的。买票人选票买够了,就雇用许多会写字的人替他填票,张张都写上他的名字。票柜打开一数,当然票数一张不少,于是他就成为所谓人民的代表某某议员了。这种把戏,每玩一次,各地的土劣讼棍,都必蚁聚县城一次,吃喝嫖赌,大闹一场;而真正有权投票的民众,简直什么也不知道。”
方志敏在当时由陈独秀依照自己的“二次革命论”所主持的中国**党中央的领导下,在江西任“省农民协会秘书长”,他写道:“农民协会的工作方式,也是带着官僚主义的,如我在省农民协会时,除开会外,就只批批各县来的‘等因奉此’的官样公文,连南昌近郊的农民运动,也没有很好地进行。”
看看,这样的英烈,就是我做人的榜样,其实我也是他那样的人,我坚信自己是一个信仰并追求**社会生活原则的人。
信仰并追求**的社会生活方式,并不是什么布尔什维克们的专利,人人都可以信奉并追求。此刻,我为我是一个坚定的并在孤独抗争着的**者而倍感自豪。有条件的话,我将着手进行我的**探索和实验,这是我人生的最高理想。
我也迂腐,但我不同于那些只会清谈误国的当代腐儒,我是一个中国墨学思想的继承者,我也只是一个“人生不息,探索不止”的思考者,朝闻道,夕死可矣,追求真理真知,是我人生的核心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