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我一战……谁与我一战!”
所谓啸如龙吟,战意盈沸,杀意凛冽,不过如斯。一声战啸起,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挟以怒浪滔天,层层叠叠,正是刚柔之极致。
三邈城这碗过桥米线,闻得一声啸,顿沸腾起来:“又是左无舟,他又在发疯了!”
一转眼,无数魂修士如洪流往此处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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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里,五道武君威压气息冲宵,大是震怒。一马当先的,赫然是一道灰影飞掠而来,杀气充盈,身形一冲,顿有那崩裂感,金石之音爆满三邈城。
“大胆狂徒,竟敢登门滋事!可知此处乃九崖使节团,过来领死!”
“狮子博兔,亦用全力!”左无舟眼波流转,俨然火焰在眼中波转,浑然天成如巨峰,踏足半步,一时赤曰无光,竟赫然已是被一只拳头所遮蔽!
一声天崩地裂,无尽狂潮化为土系,天地灵气凝结在一道,令这一记恐怖一击更增威能!
“法魂战技!”灰衣武君吃惊,心中大震,鸣啸如雷,双腕一错,一道磅礴无比的威能爆将出来:“你有战技我也有战技,你是土系,我也是土系,那就土系对土系!”
灰衣武君的法魂战技却非自创,而是传承所习,施展出来的威能自然比自创者要弱一线。此乃必然。殊不知左无舟的“翻天印”威能更胜寻常法魂战技许多,直逼超魂战技。
灰衣武君感知这磅礴浑厚无边的力量兜头冲撞,恰似天塌,恰似地陷,恰似数番震荡,每一番震荡,必将这等浑厚之力再增数分。
不时油然惊惧,尖啸:“这是什么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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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天印”施展出来,恰似一掌一平一反!
数度震荡增幅,赫然令得“翻天印”威能油然爆得更是强大!多次感悟自创,实是大成,堪称天下威能一等一的战技,论刚猛及力量,当属绝顶。
须知,许多法魂战技实则威能有限,适合武尊施展,交由武君和武帝施展,就有战技不从心感,难以施展武君和武帝的真正实力出来。“翻天印”漫说武君,纵是武帝施展,也绝不落伍,也绝计是一等一的配合。
灰衣武君的战技威能当属不错了,但与“翻天印”相比较,又是大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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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天印”一出,实是令天地都几欲为之倾覆。
尚是武尊时,左无舟施展来,就已是寻常武君所难以招架的。此时身为武君,再是施展来,就是与战技互抗,也绝计是一时占了上风。
一拳轰将出去,相隔虽有十余米,“翻天印”威能却隔空震荡碾压。当真这一拳,正如吸走了炎炎阳光,擂将出去,顿有将天都擂破窟窿的战势!
灰衣武君瞬时全身的鲜血俨然沸腾起来,骨裂声啪啪激绝。大地龟裂,双足几欲承受不住这等重压,深陷地中!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灰衣武君又惊又怒,厉啸化电逃窜:“你是何人,竟敢!”
“想逃,何不问我!”左无舟双瞳墨黑,杀心迅疾扩散,摇身一动,火系身法狂暴!
何为刚猛如涛,何为凶悍无敌,只观左无舟就知晓了。火系身法狂暴,炎炎之气恰似热浪滚滚,配以刚猛拳法,竟宛如释放光与热的太阳!
刚烈凶猛得无与伦比,到所能想象的极致。实是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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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武君喷呕满口鲜血,身形如电疾掠,惊怒无比:“此人战法怎会如此刚猛,太可怕了。”
一念起一念灭,灰衣武君感知那惨烈无比的气势疯虎般扑来,顿面色死灰,惨鸣:“我跟你拼了!”
纵是想拼,也要有拼的资本。
论战斗,左无舟纯粹是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大小数百战,早已是磨练得心志坚定如钢铁,战斗经验丰富得旁人绝难想象。其他人,更有何人比得上他对生死战的领悟。
双臂一错,单拳冲挂连绵摔摆,当真是拳拳如战鼓之音,擂将出去。灰衣武君发狂嘶嚎,如同被战车当胸擂中!
“住手,手下留人!”一声如恶虎之音爆出,怒雷惊炸,惊爆之音连啸,如闪电射往左无舟。
“玩偷袭,爷爷我最擅这活了。”夜叉如鬼魅般油然而现,狞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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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心志何其之坚,怎会为敌人而动摇。
眨眼间,崩裂无比,灰衣武君口中鲜血如箭洒往天际,胸膛赫然被数拳擂得稀烂,几欲洞穿。单腿如钢鞭扫将过去,噗啪,拦腰扫断,立时就是极是血腥画面。
“你!韦大君!”缠住一条火红腰带的武君几欲惊呆,震怒无比:“我要杀了你们!”
左无舟眼中漠然,神色一动,身法如火再度扑将出去。一时连爆无穷,将冲出来的三者拦截下来:“夜叉,退!”
“想不到流东城来得倒挺快的!”左无舟冷笑,摇摆数度,摆脱三位武君敌人退下来。
好在这三名武君暂时并不了解情况,一时并不太强烈的战意,给他退回。
恰在这时,流东城的怒吼声遥相传来:“左无舟,你不许胡来!”
凭感知力,感应到流东城一马当先,还有许多武君武尊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赶来。
“如此,就精彩了。”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森寒,胸中战意如火一样燃烧:“我喜欢如今,没难度没挑战的事,怎能做磨砺。”
夜叉暴戾的舔舔唇,快意无限,心中激奋:“哈哈,跟住这家伙果然有的是无穷的乐趣,就是太容易战死了,太危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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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东城及其他七国武君一道飞掠破空,见得灰衣武君的破烂尸首,顿是心下大凉,怒啸:“左无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了,左无舟到底想干什么。其他七国乃至九崖国都想知道,无人想莫名奇妙的得罪对头,总要有个原委吧。
悄然握住法晶,快速的汲取能量,恢复魂力。左无舟神色不变,连目光亦纹丝不动,漾住一丝冷然:“流东城,你审问我?”
流东城怒不可竭,优雅举止竟隐住几丝暴戾,杀意始是释放出来,冰凉无比:“你想打,我跟你打!”
“你想打,等此间事了,我再跟你打过。”左无舟森然,如咆哮的狮子,竟令人油然诞出寒意:“我设擂于此,你想打,上擂就是。”
“何必再等,就是现在。”流东城实是恨极,一声怒啸冲宵,大步走过来,步步精准。
左无舟漾出一丝冷笑:“流东城,你道我不知晓你想杀我。难道你却不知我也想杀你已久。从大尊会起,你三番四次算计我,当真以为我是死人啊。当真以为你是武帝,我就不敢杀你啊。”
流东城神色大乱,骇然不已:“你!”他这一身修为隐瞒下来,原是有目的的。一直自认隐瞒得极好,又罕与人交手,刻意敛息,自问绝不可能被旁人所知。
须知,满天下间,独独寥寥数人知晓他是武帝。如此,大秘密却被左无舟一言揭穿,心神顿乱。
其他武君一见流东城神色,均猜到此事属实,顿哗然动容不已。不知不觉,旁人竟已是悄然挪步散开,均是大惊心想:“想不到流东城竟然不动声色的突破了,还一直隐瞒修为,难道他想……”
一念诞起,各国武君目光顿变不善,既是恼怒,又是羡慕。武帝乃是站在天下颠峰之魂修士,可谓是一言既出,绝对是无有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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