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管销金,且溶于土。”左无舟愈是想,愈是心痒难搔,愈是欣喜若狂:“此次一战,竟还有这等触动感悟,漫说重伤,就是躺一年半载,也是大大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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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妙舒坦的感悟心境中,沉浸少许,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将金魂力融入“翻天印”中。
“哦,是了。当年在天牢,我顿悟的半招‘翻天印’原来是金系。”左无舟此时反思记忆,才是记起那番感觉,哭笑不得:“后来机缘巧合,环境使然,令‘翻天印’成招之时,反倒成了土系。”
此时一旦顿悟,顿将以往的领悟贯通。
恰在这时,一丝异动传播于心。左无舟沉浸感悟,不耐的信手施展金土二系的新“翻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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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招施展,顿时有那天崩地裂,及那山呼海啸的金戈惊爆声。
武满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惊骇不已:“他顿悟的是战技!从土系变做了金土二系!不好!”
如今更为圆满的“翻天印”融了金土二系之共姓之威,一招施展,竟自隐约有了超魂战技七成之威,实是可怕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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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邈城中,淡水使节团中,一位盘膝修炼的女子蓦然睁眼,精芒大盛,流露一丝疑惑:“你们有没有感应到。”
“有的,柳武帝。”在看不见的所在,有人遥相回应,语带惊诧:“有些像是真魂战技的气息。”
“像,但不是,还差一些。”柳暮云神色凝然:“此地乃是‘法魂天’,能施展这即将突破为真魂战技的法魂战技,想来必是武帝。”
柳暮云眼中流露一丝忧色:“看来城中有武帝,我等须小心行事。”
“是,柳武帝。”回应者顿了顿:“那古一意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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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以金系,金土二系的“翻天印”,威能更胜一筹。
左无舟回神,敛住心神,冷然踏步,目光森然如铁:“再接我一招翻天印!”
四魂瞬爆!
一声崩裂如金戈,宛如通天。竟自一拳打出,轰出金属摩擦声,几欲燃出星火来,那等疾传的可怕低啸,宛如钢刀刮耳一样锐不可挡。
天翻地覆之威,一拳令得江河倒悬。武满闷哼一声,遥相隔住二十米,竟仍是被这一拳碾压得几欲癫狂。恍惚间,竟仿佛看见一座钢铁所铸的大山碾下来。
任有千般能耐,万般本领,都再也打不散,擂不垮这座钢铁之山了。
真正是大地迸裂,武满口喷鲜血,膝盖曲下,死死顶住这恐怖的战技!一时,浑身骨骼嘎嘎如钢豆般滚来炸去。砰的一声炸,武满一口鲜血如箭喷射来,双足齐膝压断。
一声惨呼绝伦:“左无舟,我武满若不死,誓将你粉身碎骨!”
流东城和夜叉闻言失笑,不死,不死?落在左无舟手里,若不死,那当真是奇迹了。但凭这一句话,就是天涯海角,武满也绝计是必死。
不过,其他武君不免有兔死狐悲感!若不是想坐山观虎斗,若不是左无舟一招“翻天印”实是太可怕,远超一般法魂战技,怕是有人同仇敌忾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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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武满能从金系中领悟得以力压人之道,为人倒是硬气。
此时武满宛如肩扛大山一样,涨得几欲窒息,双膝压断跪在地上。眼耳口鼻悉数流出血线,狰狞可怖,又是凄凉无穷。反复竭力狂嘶:“我若不死,必将你粉身碎骨。”
领悟得新的“翻天印”,左无舟一时心情大是快意,冷然:“九崖不是喜欢以多打少,以势压人吗,第一强国啊。我以力压你,你又作何感想。”
“我左无舟甚是简单,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冒犯我,我必杀。”左无舟神色一敛,宛如从地狱中冒出来的森森之气,教人心寒:“把你们三十三皇孙的首级交出来!”
此言一出,余者无不大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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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满浑身骨头都欲炸裂了,闻言几欲气得喷血而亡,恨之入骨:“竟是三十三皇孙招惹来的仇敌,实在可恨!”
九崖无缘无故遭受此劫,竟然是因为绝不起眼的三十三皇孙所引起,实是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六大武君中,其五已丧生。只得武满半死不活,全是因为三十三皇孙。”九崖武尊们震怒欲绝,纵是三十三皇孙是九崖皇帝很喜爱的孙子,在皇帝眼中,也绝计不如一位武君。
左无舟森森目光环顾,再度发力:“我只问一句,交,是不交!”
武满喷得一口鲜血在地上,脸色灰败之极!九崖武尊悉数沸腾,箭头全指向躲在后面的三十三皇孙!三十三皇孙激烈颤抖,小脸死白,死死抓住太子的衣服:“皇叔,救我!我不要死,不要交我出去。”
经过实是跌宕起伏,漫说旁人,就是流东城都是一无所知,油然大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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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目光冷峻,冷冷扫视二人,傲气十足:“我九崖,绝不屈于强权!”
旁人正欲为之叫好,太子话锋陡的一转,仍是傲气,说出来的话却大不一样:“但我九崖是讲道理的,如果左大君你不占道理,纵是九崖灭亡,也绝不屈服。”
群雄哗然,满是讥笑之色:“九崖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当年九崖一个武尊在天罗国被一位路过的武君所杀,以此为借口吞下天罗十三郡的时候,天罗向谁问过道理了。”
漫说远古之事,就是先前一言不发,突以四打一的时候,如果左无舟身败而亡,又向谁说道理。行以势压人之事,原也寻常,难道寻常魂武尊会跟九品讲道理?
魂修界弱肉强食,自有一套法则,可行龌龊事,还道貌岸然的诈做正气凛然,那就不免恬不知耻了。
好比左无舟自修炼以来,其实大小战数百,早已染了无数条姓命。他就绝然不会诈做一派仁慈状,他自承杀人无数,旁人视他为杀人狂也好,怎样都好,他绝不会假惺惺扮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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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不善言辞,杀就是杀,多做掩饰也是无益,多说漂亮话,也是杀,绝计改变不了结果。
他很不喜欢眼前这太子,太子看似昂然,眼中实有惊惧和羞恨,在左无舟的森冷目光中,竟有被野兽盯住的错觉。
左无舟漾住一丝冷色,冷然压下:“无谓多说,我再问多一次,交是不交!”
太子凝眉沉吟,左无舟无动于衷,抬手起落。武满痛苦惨嚎,全身被魂力来回碾压,一时骨碎肉绽,终是气绝。
“交,是不交!”低低的声线,压在每一个人心上,如山!
在连杀四大武君的神威下,何等气势。太子汗如雨下,终于色变,仓皇惊恐,将三十三皇孙擒下来。三十三皇孙痴然,泪流满面,浑没想到,竟是他的亲皇叔亲自将他送给仇敌。
左无舟颌首,徐徐淡道:“我要的是其项上首级!”
太子至此才懂了左无舟的意思,分明是恨极三十三皇孙,非要三十三皇孙尝到人间最痛苦的事——被亲人所杀。太子颜色灰败,一个跄踉:“左大君,你好狠毒!”
“是毒了一点。”左无舟悄然握住法晶汲取,颌首冷然:“三十三皇孙想必还记得你想杀那少年,他说过什么!不妨说来听一听。”
三十三皇孙战栗大哭,边哭边是说出:“他说,他说……你会杀光我们九崖!”
群雄悉数懂得其意,顿大骇:“此人好狠,杀心太可怕了!”
流东城怒咆:“左无舟,你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