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心存谄媚的武尊,脑袋自个滴溜溜的在颈上转了几大圈,顿时了帐没气了。余者无不战栗胆寒,皆想:“这谈矮子果然是疯子,跟左贼一样,都是动辄杀人的主。”
谈怒扫视一眼,看往流东城:“你不错,改天打一架。这些笨蛋高兴什么。”
流东城无言以对,好在群雄中有人战战兢兢,答道:“谈武帝,您来了,这左小狗自然必死,我等自然高兴。”
“狗屁不通。”谈怒大怒,一抬手,这武君宛如炮弹被轰出百米:“你们没胆子没能耐杀了人家,还好意思指望我,一群狗屁不通的没用东西。”
“我老人家过来,就为了看看这个狂妄的左小狗,杀不杀他,轮不到你们来决定。我老人家决定杀不杀。”谈怒怒容满面。
流东城长叹,这谈疯子果然是难理解,顿了顿:“谈武帝,左无舟杀了你嫡孙呢,杀了九崖使节团呢。”
“是很可恨。”谈怒厉喝:“不过,关我老人家屁事。孙子没了,再生就是。九崖没了,又有十崖,轮不到我老人家来艹心这么多。”
流东城和群雄呆若木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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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暗自思量:“难道在三邈城中,我就真的无法取得长生丹和万年火液?”
“如是不成,我就只有设法逃生。趁三邈城成为焦点之时,突袭佩龙国境内的炎宗。”左无舟暗暗定计:“唐老哥说过,炎宗乃是这一带最大的宗派之一,八成有长生丹。”
如此设想,其实都算得妙了。正值三邈城被他搅得大乱,炎宗难免分心,宗派里的强者未必有许多。如此一来,夺宝的几率就大多了。但此计,有一个前提:“如果取不到宝,我必须要设法逃生。”
逃不出去,又怎能突袭炎宗夺宝。他已有连续同两大武帝交手的经验,自问已是颇为熟悉武帝战法,若取炎宗夺宝,得手的几率极高。
“如何才知三邈城有没有宝呢?”左无舟忽然心有所感:“是了,古一意古兄,他应当知晓。”
敛去了气息,一路往皇宫赶去。忽攸闻得谈怒一声咆哮,回震天地:“左小狗,滚出来跟我打一架。”
左无舟顿足,克制住翻腾的战意,心平气和:“等我办完事,再与他打过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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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好在靠丹药,总是撑过了致命危险期。此时缓过来,涨红了老脸才娓娓道来发生了什么:“是三个该死的武君,三招超魂战技偷袭我。”
其他三位武帝颇有兔死狐悲之感,纵然是服药的,他们身为武帝,又何时堕落到几乎被三名武君所杀了。闻得超魂战技一词,顿各自色变:“他们很强?”
“很强,三个都有快要突破的修为了。”伏龙眼中全是恨意。
恰在这时,左无舟与流东城交手之时,正是气息全开之时。伏龙感知,顿是仇恨怨毒之色,挣扎尖呼:“是他,就是这股气息,就是他伤了我。”
三位武帝悉数大怒。
……
……
“搜,给我把他搜出来。”
裴弦一声唤来烽天国的魂修士们,毅然下令:“搜到,暂不与之交手,第一时间告知我。记住,只是告知我。”
众魂修士们自以为心领神会的去了,这当然是裴弦想与谈怒和流东城套套交情了,否则何必如此卖力行事。
然,旁人均不知裴弦找左无舟,乃是为了将长生丹安全隐秘的送给左无舟。
“陆武帝所言极是,姑且不论他能不能活下来。以一枚长生丹换取如此强者的交情,哪怕只是好感,也是值了。”裴弦大是焦虑。
但裴弦绝然想不到,他此举,却被各国各派看在眼中,竟也各自都效法起来。反而成了左无舟的困境。
……
……
“终于完成了,不负使命。”
夜叉和萧轻尘满身是污泥,疲惫不堪的跳入河中好好清洗。然后,一道来到高处,眺望片刻,夜叉低喝:“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接应他取药。”
“如果不成,就开他娘的大小来看。”夜叉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条河。
萧轻尘慎重点头:“知道!”
……
……
往皇宫赶去,沿途见无数魂修士站在屋顶高处,监控每一条道路,每一个街道。左无舟心惊:“竟如此森严,可见三邈城魂修士杀我之心。凭‘藏龙魄’固然能隐匿一会,但这始终不足持久。”
谈怒好比疯子,在三邈城中四处飞掠,伴住他的怒吼声回旋:“左小狗,滚出来与我一战。”
一声声吼,如同滚雷,连绵不绝,直唤得心中烦躁,唤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跃身一战。好在他仍有理智,并不莽撞:“且看看再做打算。”
魂修士们杀他之心当真是极其强烈,竟然在监视住每一处,以挖地三尺的地毯式搜索一路搜来。左无舟冷然:“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他们给搜出来了。”
“是走是留?必须要做决定了!”左无舟数念疾转,果决:“走!”
恰在转身欲穿巷远遁之时,一点波光水影乍然射来。左无舟本能反应的施展出“如意环”起手式,又察知:“不对,这水箭并无威能,是谁。”
一条灰影从巷口飘忽的窜进来,低呼:“左大君且慢!”
……
……
左无舟凝如山岳:“你是谁。”
来者正是裴弦,总归是第一个派人地毯式搜索的人,也是第一个察觉到他的下落,立时就悄然赶来了。闻声立刻止步,裴弦压低声线:“左大君,接住!”
一个小盒子抛了过来,左无舟警戒打开盒子,大吃一惊,狂喜异常:“长生丹!”
“不错,正是长生丹。”裴弦环顾一周,匆匆低道:“左大君英雄了得,在下烽天裴弦,实是心中钦佩。此丹赠送左大君,规劝左大君一句,三邈城处处杀机四伏,要想活命,就须速速离去。”
左无舟吃惊得险些脱口而出,略做沉吟:“如此,左某多谢裴大君好意,大恩不言谢。只要我活着,将来必有报答。”
“不必客气,裴某先行一步。”裴弦抱拳为礼,幻身匆匆离去。
左无舟满心欢喜,恨不得立时大叫出来,这寻了许久的长生丹,终于取得了:“娘终于可以活下来了。”
一边既是欣喜若狂,又是心有疑虑:“我和这裴弦从未有过交集,他何必冒此风险,又什么都不图的赠送给我。”
无暇猜想裴弦是出自何意,他自是记下这份天大的恩情,将来再图报。
“顾不得这许多了,药既然到手,就该走了。”左无舟心弦一颤,凛然:“如果不能出城,不能将药送到夜叉手上,这药拿来也是无用。”
细细的将长生丹贴身放置妥善,甚至以光原纸来包裹住身子和丹药,以免出纰漏。
拍得几拍,心下稍安:“好了,该是时候远遁了。”
……
……
往城门处赶去,过了一条街,左无舟心中大震:“不好!”
竟是重云国派了一只军队沿途封锁各路口,重重的围将起来,把寻常人都赶回家中——其实也不必军队来赶人,这么多强者聚于此地大战,光气息就能令许多人战栗,缩在家中不敢出行了。
但如此一来,就难为左无舟了,心念疾转:“他们封锁街道和路口,赶人回家,如此一来,我就是以‘藏龙魄’做掩饰,作用也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