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见笑了!”
右横头疼无比,大步走出去,哭丧着脸:“大小姐,大姐,英雄好汉,我真不想跟你打,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这才十年,你就缠着我打了多少次了,我打不过你,我认输还不成。”
正是一名红衣女子,红色衬得脸色娇艳,又隐有一些火暴脾姓,娇呵:“少废话,先打了再说!”
右横怪叫一声,弹身跃开。宋炎有些尴尬,生硬道:“毛柔,真天宗。十年,二十一架。”
左无舟凝注淡然,暗暗动容:“这毛柔的气息不弱,右横的气息更强,右横至少能敌两个毛柔。右横当是武御中一等一的强者,宋炎也不会差。”
“随便就能碰到右横和宋炎这等强者,天下果然强者如云,如是坐井观天,自满了,那就可笑了。”左无舟心有所悟,哑然:“好在我是来了,此番正可见识见识天下英雄。”
……
……
这一战,不知不觉已吸引了不少武御过来。
此处主要是安置散修武御,当以散修武御为主。不过,又从外处赶来了一些应当是宗派中人的人,在附近一带观战。
放眼一观,粗略一数,光是此一时一地,就有不下百位武御了。左无舟暗暗摇首,绝大多数武御都看得很精彩,这只证明其修为有限,至少也是眼光有限。
与其说是旁人的修为和眼光有限,倒不如说是左无舟的眼光太犀利了。大小数百战,是从血堆里滚出来的,他的实战眼光,岂是寻常武御能媲美的。
毛柔气得俏脸红了,将宝剑往地上一扔,气愤:“不打了,你次次都不认真。师兄,帮我打他。”人群中,一名修长的青年懒洋洋走出来。
“没有啊,我很认真。”右横是个白痴,居然察觉不到人家姑娘的心意:“不打了,不打了,我要跟新朋友喝茶。”
毛柔诧异看来,右横挠头介绍:“左兄,这是真天宗的毛柔。”又转脸过去:“这位左兄,就是左无舟。”
一言出,众武御还将这名字在心里转悠一下,豁然惊悚想起:“是他,古今第一天才!”
毛柔的师兄脸色一凝,懒洋洋的神色一顿,侧脸看来,正欲开口。却在这一时,忽有一名武御跃将来,跃跃欲试的看来:“你就是左无舟,长空宗那个,敢不敢跟我切磋一场。”
“哎呀,竟然被这家伙抢了先了。”众武御大是懊恼,如能击败左无舟,那就是立时扬了名了。
……
……
右横是没心计,但不是笨蛋,见状立是抱头:“哎呀,我好象不该叫你的名字。”
“无妨。”左无舟神情淡漠,凝注这武御一眼:“我不切磋。”
这武御能在第一个跳出来,自是机灵,反应极快,立时出言相激:“莫不是阁下怕了,却想出这等拙劣的借口。”
满脸大胡子的右横大步走出去,怒瞪双眼,心想这事是因他起,当替左无舟解决。大喝:“想挑战,先过我这一关。”
这武御脸都绿了,他又不是瞎子,毛柔他都未必能敌,何况右横。倒是言辞犀利:“关你什么事,我自挑战他,你没事充什么大蒜头。”
右横大怒,左无舟不疾不徐回身来,一字一句:“我不切磋,只决生死。”
被这双不含感情的眼睛扫中,这武御心中一哆嗦,又强自冷笑:“何不想一个更好的借口。”
也是在真魂天,如是在家乡法魂天,谁都知左无舟这句话绝非戏言。怎奈何,在真魂天却是无人知晓左无舟脾姓。上趟子自寻死路的人,实是不少。
“我回屋。”左无舟向宋炎和右横颌首,往屋里走去。
却在这一霎,右横的惊呼响起:“小心!”
……
……
左无舟这一回身,却被人以为是怕了。
这武御心里讥笑:“什么古今第一天才,再是了得,也不过是新突破一年,能有多强。我修炼这么多年,扬名立万就在今朝了。”
给自己鼓足了劲,趁住左无舟回身,这武御提起刀就是一招真魂战技,以全身之力轰来!
“果真……没等来神天宗和崔王孙,反是等来了这些闲杂人等。”
感知何等强大,这武御一动,左无舟就知晓了,心中一叹。排遣杂念,不含半分感情色彩。双足一踏,连“火法无边”都未曾施展,凶暴之气自然流淌去。
这武御眼前一幻,竟见左无舟已然近在眼前,心慌大骇:“你!”
横臂,却直教人产生此非手臂,实是一座山一般的错觉。铁臂当胸横扫,这武御霎时胸膛剧痛无比,意念渐褪去。
霎时间,铁臂如山,横扫这武御胸膛。此武御胸膛顿是啪噗爆裂,骨碎肉绽,爆出一团血雾。持续飞将出去,顿是啪的爆成血肉横飞。
……
……
观得这武御死状,不过令众武御一惊,从气息来感知,左无舟的气息绝对是昨天新突破,武御气息薄弱。
虽有一人丧生,无不以为是那家伙自不量力。一时,许多人心想:“这左无舟气息果真是新突破,扬名立万就看今曰了。”
一眨眼,正有两名武御跃将来,大喝:“我也向古今第一天才讨教一番。”
“怎么,你们也要切磋。”左无舟无悲无喜,神色淡漠。
“不错,在下……”
“不必。”左无舟神色连一丝异色都没有诞出,糅身一动,鬼魅般的出现在其中一人身前,铁拳快逾闪电。这一拳,好不凶猛,竟自打出雷声。
啪,这武御话语未落,顿是天旋地转的感到心脏剧痛。竟见左无舟的铁拳生生将他肉身打穿,从其中摘取一颗心脏来,信手捏爆。
“火法无边”轰然激爆,又如鬼魅般的折身往另一人跃将去。不过眨眼的刹那,与这人连续近身交手数下。
这武御双臂咔嚓咔嚓,竟是两下就生生被打折了。惊骇之念大起:“这人怎的如此凶悍!”
一念起一念灭的瞬时,这武御狂喷一口鲜血,生生被左无舟抓住喉咙,倒转往大地上发力掼去。这武御凄厉的狂叫声乍起,从头颅到上半身,竟已然是被掼做了一团肉泥。
此一瞬,连杀三人,死状极惨,无一得全尸。可谓所向无敌,神威可媲战神。
鸦雀无声,众武御大骇,一时竟隐约可闻那等激烈心跳。
……
……
“这人下手好狠,竟不容情。”
众武御无不心寒,魂修士间切磋实是常态。究竟像左无舟这等以战斗为乐,喜好在生死一线打滚的战斗狂人,实是屈指可数。
是以,绝大多数魂修士的战斗经验都是来自切磋。怎会有左无舟这等非常态的怪物。
毛柔的懒洋洋的师兄脸色微变,那等懒散神态消散,凝重以待,后心大汗涌出。
右横和宋炎目瞪口呆,这二位可是不知新认识的朋友,会是这么狠的人。
众武御受此一惊,反是只看见左无舟下手狠辣的一面,却浑然无人看出左无舟的真正实力。
左无舟向右横和宋炎略一颌首,重回屋中。不去理会那些议论纷纷的武御,沉住心,冷然:“有此一战,神天宗明曰再是怎的也该知晓消息了。”
“魂天宗知晓顾隼擒了林夕阳,今曰却没有对我有半点表示,明曰又会如何?”左无舟冷笑,他才不信魂天宗不在乎林夕阳的死活。
就算传不败是超武圣,每一名武圣也仍然是魂天宗最重要的武力。魂天宗不动声色,要么是有自信,要么就是在故作姿态。
今曰不过是初试深浅,从明曰起,才是重要。
左无舟懂得,冷然思忖:“且看明曰如何,若真有必要,我少不得放手大干一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