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瞳不快的盯住他:“姑且不论他是自大,还是自信,亦或旁的。我们必须要赶去。”
“赶去也来不及了,三天,最少需三天。”太岁平静无比:“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结果。我不想我的伙伴是没理智的疯子,是盲目自大的蠢人。”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只怕猪一样的同伴。”
“希望,他不会令我失望。希望,他能表现令我正视的本领。”
太岁眼中分明充满骄傲,这是一个极难屈服的人,除非左无舟做得更好更完美,才会得到认可。
……
……
顾隼当然没有交出命魂,是以,信息无法传递给他。
好在松狐跟他在一道,所以,娇娇小小的松狐转述一番。
顾隼顿时就精光大盛,一跃而起,亢奋大笑:“好小子,好小子,我就知道他热血未褪。哈哈,干他娘的超圣。如果我在,我也要打上一场再说。”
果然是一个好战的悍勇圣魂兽。
……
……
从命魂传递的信息,一样传给了蒙武等人。
金刚率先懵住:“这,他一个人,对付沉怒江和十名武圣。他莫不是疯了。”
小憨没有表态,蒙武不以为然,实在左无舟身在斗武给他的信心太强烈了:“怕什么,没什么可怕的。”
“你不懂,这跟单魂超圣不一样。”金刚很难描述具体的差别,但他知道一件事:“击败超圣,绝对不等于能杀死超圣。”
蒙武嗤之以鼻:“按你的说辞,难道超圣就不会在战斗中身死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超圣杀死超圣,大概跟武圣杀死武圣一样。”金刚张口结舌:“但超圣跟武圣是不一样的。”
传不败和神八部,是武圣时纵横不败。之所以是不败,而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因为超圣。传不败和神八部当年,在超圣面前,最大做到的,也只是不败。
纵是左无舟击败过超圣,也无法给金刚带来更多信心。
哪怕左无舟击败过超圣,完成过传不败和神八部都没做到过的战绩。可身为武圣,击败超圣,跟杀死超圣,绝对是不一样的概念。
……
……
“击败超圣,跟杀死超圣,绝对不一样?”
左无舟感知金刚和纪瞳传递来的信息,失声一笑,雄光闪耀:“有多不一样。”
“传不败和神八部,也只做到对超圣不败。绝对没做到过杀死超圣的战绩?”
左无舟感应信息,漾住一丝谨慎,更有雄心壮志:“传不败和神八部做不到,不等于我做不到。不做,不冒险,又怎知道是否做得到。”
“如果这也怕,那也畏。我凭什么向往魂道,魂道之途本就艰难坎坷,如是遇难就退,那就不如什么都不要做。”
“魂道之途,人生之途,正该无畏无惧,纵有坎坷艰险无数,我亦当一一碾出一条光明坦途来。”
“我心向魂道,纵是为此抛头颅洒热血,也绝计无惜。若然能战死在求大道的途中,也不失为一桩快事,也死得其索。”
凌云雄心岂能消,斗心意志怎可灭。
做人做魂修士,当迎风而立,图的快意,图的只得二字!
敢战!无论何时何地,都敢战的勇气。
传不败和神八部各是一代骄雄,各代表一代的绝代强者。正是我欲超越的标杆,若无凌云之志,又岂来超越之心。
传不败和神八部做不到,我愈是要做到做好。不是为了证明我比他们强,比他们优秀。
而是视沉怒江和十大武圣为挑战传不败和神八部的踏脚石。
而是一颗始终不变,志在超越的心。
无垠城到了!
……
……
“藏龙魄”发动,敛去气息。
神念一扫,已捕捉沉怒江等人的下落。左无舟如风,如火一样的,在寒冷的黑夜中,犹如彗星过夜,划过一条璀璨的光线。
耀世绝伦,以至有人深深迷恋在这条彩带中。
气息全无,却有那鼓荡震烈之音。就如同一道火雷,从天坠降下来,斜斜划过天际,震动层层闷雷。
盘膝修炼的沉怒江,忽攸神色一动,一跃而起,流露疑惑:“这是?”
这道震荡闷雷声,就如同一环又一环的扣爆而至。霎时之间,左无舟心随意走,“藏龙魄”之效顿敛去。
沉怒江霎时神色一变,做狮子吼:“左无舟,竟然是你!”
沉怒江骇然怒吼:“快躲!”
太快了,这速度太快太可怕了。其光凭这等速度下卷起的冲击力,甚至可以活活将一名武御冲击成重伤。
一声暴怒夹杂紧张的狮吼震荡无垠城,一时,无数刻意敛住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弥漫在天际。
“来不及了!”火红耀夜,一语如同火刺一样又疾又烈,竟杀气滚滚!
“锁定。杀!”
……
……
宅院中,沉怒江怒吼震天。
左无舟挟住极度狂暴的气势扑来,登峰造极的速度,以至于在低空御风时,将沿途的建筑刮得摇摇欲坠。
武圣对魂力的控制很精密,否则,这一路低空飞过的建筑,绝对会被夹杂魂力的气浪摧毁成粉碎。
十大武圣各自反应慢了一线,其中一名方自转过身来,准备迎战的瞬间。那面墙顿时炸将来,一条卷住滚滚黑云的身影跃然而现。
太快了,这武圣的表情甚至都没来得及动一下。整个人就如同一块钢板,被一枚全速飙飞的导弹轰中!
尤其这还是一枚没有爆炸的导弹,凭这股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竟是将这武圣生生连冲带撞的轰出数里。气息已然全无。
沉怒江甚至不必以神念扫描,目视都能看真切,一股悲愤之气和鲜血从心口,一口气冲往脑袋,怒狮般的悲嚎:“左无舟,你这个残忍的暴徒!”
无数藏在暗中的眼睛和神念,一番扫描来,顿时无不心寒彻骨,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死得太惨了,这左无舟简直太凶了。”
这名从生到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武圣,死得太惨了。
一身圣装穿戴,自然而然发动防御。但正因圣装防御,被狂暴绝伦的冲击力,以及左无舟十成中打透进去七成的魂力震荡中,活活绞碎。
等若是这武圣,俨然是被困在圣装防御中,活活被逐寸逐寸的震碎绞烂。其效果,相当凌迟,就是被榨汁机绞过的死法!
看了一眼这化汁液的武圣,左无舟森然:“我残忍?怎比得魂天宗残忍。你们魂天宗杀长空满门的时候,谁来指责你们残忍。”
……
……
魂天宗瞒了天下人一百万年,蒙蔽天下人的耳目,把天下苍生圈起来,当做家生奴仆,甚至牛羊。相比之下,谁更残忍!
杀敌的目的就是杀人,是死成汁,还是死成两截,对左无舟绝没有分别。死的人,也绝不会在意怎么死,死得多漂亮多丑陋。
如是传不败,必是理所应当的认为他要杀的人,应该乖乖的自裁,或者自动送上门来死。
沉怒江的观念没有如此扭曲,也没有如此无耻,涨红老脸,双手一动,挥爆战技,遥遥轰将来:“长空宗藏镇魂印而不交,其心可诛,该杀。杀他们,是为大局,是为天下人。”
“火法无边!”左无舟跺足一动,方圆一里,熊熊烈火似从虚空腾卷出来,以最省魂力之法躲避掉!
如同怒鲸汲水,胸膛鼓荡,口吐龙吟虎啸之音,铿锵震心:“不必废话,不必跟我讲甚子大道理来装圣人。”
“镇魂印,我有。”此音惊爆的一霎之间,左无舟轰然连动两拳,身法诡异的摇动,竟已取往两名武圣。
声声伴住拳动苍雷:“镇魂印,我左无舟的头颅,就在此。”
“沉怒江,你敢不敢来取!”
长啸之动,以至山摇地动,气势凌绝九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