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舟顿声,冷意铿锵:“此次招亲擂台,传不败来了。”
“趁这几天工夫,你们互相熟悉一下配合。”
左无舟神色一顿,一团火焰在眼中燃烧,一字一顿:“几天后,我要杀传不败!”
杀气冲霄!
……
……
头一天和接下来两三天,擂台都煞是热闹。
一如左无舟所判断,天下年不过三百的武圣,果然有数十上百名之多。光是前来上擂者,就有大约七十多名。
公道的说一句,武倾城等人的战绩,足以服众。尤其武倾城上擂,是脱除了一身装备,凭本身的能耐,拒绝休息,连败三人。
武倾城当曰的表现,堪是耀眼夺目之极。基本不穿戴装备,能一己连过三人车轮战,其的确是堪堪称得新一代的第一人。
大约是深受刺激,第二天,顾晚和权象各自亦效法武倾城,不穿装备,拒绝休息,车[***]战连过三人。以剽悍的战绩,再一次引起了震动。
武倾城三人之战,各自表露的是自创的真魂战技,其天资令无数魂修士羡慕。一些老牌武圣深受打击,他们修炼了一辈子,也未必能做到以一敌三。
三人中最和气的,当是权象,三人跟权象打完都快要做了朋友了。最狠辣的当属顾晚,其三名对手,没有一个是全身而退,个个重伤退下。
最旁若无人的,当是武倾城。半句废话都没有,打完就走,那最伤人自尊了。
……
……
第一天和第二天,武倾城三人各自以一手本领,宣告了新一代最强三人的名头并非浪得虚名。
三人的做法,其他人有心想学,却是怎都学不来。绝千山强行连过三关,结果败在第三人之手。没那份实力,就不敢充那份潇洒。
年不满三百的武圣,彼此之间的修为进度差别,绝对不会太大。
连过三人车轮战,绝对是新晋武圣中最强者。那已跟修为的干系不大,反是其他综合素质,比如心理素质比如是否善战等等的综合强者了。
群雄本以为这一代能出这三名,就已极是了不得了。
令人惊诧的是,第三天,又有两名散修效法之,勉强过关。第四天,居然又有三人效此法而过关,第五天也有一人过关。
尤为令人惊诧的是,这九人中除武倾城三人声名极隆,以及一名异魂修士和其他二人外,竟有三人都是默默无名之辈。可见这天底下,果然是卧虎藏龙。
过得首轮者,出人意料的有十八名。云台宗和苍澜宗各派一人,结果一个都没过,极显尴尬,也见这地宗跟天宗的底蕴差距。
剩余九人中,有一名来自世家的异魂修士,有言天涯的徒弟右横,人王的太孙任天行,天君宗的斗无双等等,还有几名散修。
过首轮的十八人中,一个服药突破的都没有。基本而言,这一代的年轻武圣怕是有大半都已在此了。
这十八人中,真真年纪不过二百五的,大约也只有一半。这一半率先踏入,如无意外,基本就是未来的领军人物了。
其实已有许多天才陨落在天魔之战中了,战前的十大武御中,就有四人已殒。错非如此,如今的年轻武圣必定更多。
有时,缺的不是天才,缺的只是天才成长的土壤。
……
……
“传不败,身怀什么魂魄,身穿什么装备,修为几何?战法如何,擅长什么?”
“要想杀他,抢占先机,从而一击得手,这些是必须要知道的。”
太遗憾了,对世人而言,超圣太神秘了,传不败更加神秘。莫说他人,就是金刚都不知道,只隐约知道个大概:“传不败以前自创留下过三门战技,其中一门是超魂战技。”
从战技的属姓来推论,金刚有结论:“绝对是四魂,火魂和阳魂绝计有,其他就未知了。”
恋沧海笑了:“那至少知道,传不败的领域是真正的超魂领域。”
其他,基本一概不知。这正是左无舟要面对的现状,有心杀敌,奈何没法子事先针对起来。
“杀,一定要杀。就是杀不了,也要战一场。”左无舟坚决:“等我察觉有动手的机会,自会知会你们。”
纪小墨意味深长:“我以为,最好是招亲的最后一天动手。”
据天君宗的说辞,第二轮将产生六名保持全胜的人。
六人,即是天君宗选出来的,不再淘汰了。再然后,就是天君宗和君忘各自提出一项考验,谁在这两项考验中表现最出色,谁就是最终的赢家。
正好十八人,正各自战两轮,要求一人击败两个。
“我怎么始终觉得,天君宗想要的,不是旁人,而是你。”
太岁在远处冷言冷语:“你才是天君宗眼里的金龟婿,最佳臂助,最佳利用对象。”
恋沧海失笑:“你若不说,我还真不觉得。细想来,果然是。首先,你份属散修,连续击败击杀超圣,身边又有纪瞳这些参悟领域的半超圣,天君宗不会看不见。”
“说起来,如是能招你为婿,比跟一个宗派联姻好处大得太多了。你是一个人,比一个宗派好控制。”
左无舟敛住心神,冷声巡视:“想说甚么,直言就是了。”
太岁冷笑:“君忘智计过人,我们只是不想你被算计,连累我们。不论是天君宗或……君忘。”
……
……
“第七天了,还是没有发现。”
神阔沮丧的向神八部和余汨说道,顿了顿又道:“按理说,如果他来,嫌疑最大的,应当就是那几个无名散修了。”
神八部睁眼,淡淡道:“左无舟来不来?”
神阔和柳翩翩相视苦笑:“难判断,据各色线索来推测,这左无舟跟君忘的关系菲浅。据我等在天君宗内线所言,君忘极可能对左无舟有情意,左无舟似对她没什么兴趣。”
神阔神色古怪:“什么人嘛,君忘这等绝色女子,就是我都动了心。他怎能拒绝。”
神八部抬首,一道锐利凶光逼退神阔:“如没有顽强心志,他也不会有今天的修为。女色,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什么都不是。”
一旁一名身体单薄的男子流露不快:“神兄,你邀我前来,便只是这样?那左无舟就是再了得,也未必是神兄你的敌手。”
“既已下决心杀他,就要杀得彻底,不给他一丝机会。”神八部木然:“如我能再邀得动,再请十个八个超圣来助拳,我也在所不惜。”
神阔和柳翩翩色变,思及左无舟几次必死,而又“死而复生”,就好象怎么都杀不死似的感觉,教人心都是凉的。
有时,不怕你有多强,只怕怎么杀都杀不死你。
……
……
“查,查明白。”
余汨又急又怒,当曰东愁显然是替她顶缸了——左无舟杀敌必死的风格,她也有耳闻。
当曰左无舟追到散修城,显然是为杀她。东愁不过是倒霉之下,做了顶缸的,如说以往余汨多少还有一些因为左无舟只是武圣,而存在一些轻视。此时,东愁的失踪,就已令余汨暗藏恐惧了。
余汨很清楚她跟东愁的差距,然而,东愁却失踪了。如是她下次被左无舟单独撞见,绝对有死无生。余汨一定要剪除这个潜在危险。
神阔无奈:“以常理而言,左无舟应当会来。不过,那小子本就不能以常理来推论,整个一怪物。”
“等。”神八部冷冷道:“等他现身。”
略一顿,神八部重又道:“天君宗联姻抗衡魂天宗,对我等有利。武倾城等分明是捣乱的,吩咐东百战,设法在擂台上狙击掉这几个捣乱者。不要怕暴露身份,我们会庇佑他。”
神八部淡道:“如是左无舟此次不现身,就令流东城和夏公权实施原定计划,将左无舟引出来。”
神八部看似就是一名干干瘦瘦,风吹就倒的中年。此一时,却突然目光大亮:“惜是没有时间,否则我会再邀请超圣来,合力杀他。”
这一旁瘦弱的灰衣男子吃惊:“这左无舟真有这般难对付?”
“薛兄,莫要掉以轻心。”神八部凶光大盛:“他一定要死!薛兄速度和死魂独步天下,正好克制左无舟的速度。”
“左无舟的脑袋,我一定会亲手拧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