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柱子上鲁人佳始终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中,这说明她尚未入睡。
云牧去固定梦境打了一场球再回来,鲁人佳仍然没入睡。
闲着也是闲着,云牧将上次买来的玉器类书籍召唤到梦境中,一边看一边等。
直到地球时间的凌晨两点,鲁人佳终于入睡了。
梦中的场景,云牧很熟悉。
琴房,曾经他和鲁人佳在这里练琴多次,也多次练习双手抓白兔。
一进去云牧就有意外惊喜,他事先设计好的台词一句没说,就把鲁人佳搞定了。
当时的情绪是这样的:
一看到云牧出现,鲁人佳发疯般地扑到他怀里,然后失声痛哭。
就在云牧一头雾水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鲁人佳死死抱着他,泪如雨下道:“云牧,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背地里说你坏话,我不该唆使一中的老同学都不理你。呜呜,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啦……”
云牧怔了怔,这妞想闹哪样啊?
鲁人佳泪水把云牧胸口衣襟都浸湿了,哭哭啼啼道:“我以前恨过你的,恨你拒绝我,恨你那样无视我。现在我不恨你了,那时候我们年纪小,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云牧有点明白了,莫非因为自己今晚没给她打电话,这妞以为自己生气了?
既然如此,不妨将计就计,这货继续保持沉默。
鲁人佳果然就上当了,哀求道:“云牧,你原谅我好吗?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做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了,你不要不理我。”
看着整个哭成了泪人的鲁人佳,云牧动了点恻隐之心。
正常男人看到如此楚楚可怜的少女,看到那种略带点小委屈和小伤感的哀求,应该都会心软。
如果能真正忘掉过去的不快,那意味着宽容。
遗憾的是,宽容,这往往是三十岁以后的男人才真正明白的东西。
云牧压根儿不能理解什么叫宽容,他也从没想过原谅鲁人佳!
眼前的鲁人佳和从前的鲁人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在几天之前的梦境里,即将和孙子洋约会的鲁人佳那嚣张跋扈的表情,还有咄咄逼人的言辞,云牧记忆犹新。
这些清晰的记忆告诉云牧,鲁人佳只是在演戏。
他敢打赌,如果现在冒出一个比云牧和孙子洋更加出色的男生,恰好这个男生又对鲁人佳有兴趣,那么鲁人佳会用同样无情的方式对待云牧和孙子洋,也会用同样楚楚可怜的方式去勾搭那个更出色的牲口。
一念至此,云牧心肠又硬了起来。
他估摸着现在就采补鲁人佳的话,即使鲁人佳同意了,也得先挑战她的守护神。今晚时间不够了,云牧索姓换了个套路,冷冷道:“你电话多少?”
“啊?”鲁人佳不明白云牧为何有此一问。
云牧:“我问你电话多少。”
“哦……”鲁人佳像个没有人权的小媳妇儿,连忙道:“138xxxxxxxx……”
话音未落,鲁人佳陷入了长久的失落。
眼前的云牧,凭空消失了。
他就这样走了?鲁人佳伤心欲绝,感到脑袋嗡嗡作响。
渐渐地,她发现这种嗡嗡作响并不是因为脑子里太混乱,而是有情况。鲁人佳从梦中惊醒,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正在不停地震动。
“嗨。”
听到电话里云牧的声音,鲁人佳喜出望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她看了看闺房中的熟悉的一切,又掐了掐自己,最后确定这不是梦。
这一刻,她觉得云牧果然说话算话,说晚点给她打电话就晚点打……不过,这也太晚了点吧,都tm大半夜了!
“云牧,我……”
刚睡醒的人,思维和意识往往还沉浸在梦境中。鲁人佳正处于这种状态,她很想把梦里的话再说一遍,以此博得云牧的好感。
“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天生的射手很有绅士风度,这货终于找到一点梦中情圣的感觉了,说假话都不脸红,还露出了温情的一面:“太晚了,先这样吧,下次见面再说。”
“什么时候见面?”鲁人佳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样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这个……”云牧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崭新的复仇计划,缓缓道:“明天后天半期考试,我没时间。这样吧,星期五中午放学,你来我们班教室门口等我。”
“好!”鲁人佳立刻答应,本来她只是想跟云牧不清不楚传下绯闻而已,现在可好,难道弄假成真,云牧对她有意思了?
这一夜,鲁人佳心花怒放,再次失眠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