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众人一阵愕然,萧然的眼角余光扫过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关新,微微笑了:“没问题,警官!”
“我跟你一起去!”发哥和林清霞同时抢上前一步,生怕萧然再出什么事。见对方都是如此着紧的样子,不仅同时都笑了。萧然看了看时间,相信去警局一下绝不会耽搁首映仪式,便点了点头吩咐刘华他们留下。
刚来到警局门口,林清霞和发哥就被不少警察给围住要了签名,直到职位高一些的长官出来喝止了,这才散去。费了番工夫进了警局,刚刚进到警局里,便见到每个警察都神色诡异的望着萧然。
林清霞和发哥深感奇怪之下捅了捅萧然:“阿然,他们怎么这样看你?你难道真的长得那么丑?”这结尾一句自然是个玩笑话了。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萧然神秘一笑,却是什么都没肯泄露出来:“我估计警察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请我来的!”
警察们都知道萧然是什么样的角色,不敢把他放在普通的审讯室询问。再说,萧然这本来就是受害者,自然是请到了局长的办公室里。那局长一见萧然他们进来,立时便站起来了,笑着对林清霞说:“阿霞,很久不见你了,怎么那么久都不回台北?”
“张局长,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林清霞笑吟吟的回答了这张局长,一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这个干弟弟这次可是受了不少伤害,你看他额头上都还有伤……”
“阿霞,你看萧老板不是已经安全回来了吗?就不要计较太多了。”张局长汗珠猛掉下来,连忙打断林清霞的话,再扭头望着萧然:“这样,萧老板,你身上有伤,不如尽早作个口供,早点去医院。”
其中一个职位看起来相对较高的警官拿着一张椅子坐在萧然面前,神色严肃的问:“萧先生,1987年6月27曰,就是今天,你是在什么地方被绑架的?”
萧然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被绑架的过程都告诉了他们。那警察神色渐渐变得有些怪异起来,犹豫了一下才说:“萧老板,是不是你打电话报警说现场死了人?当时你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我打的,那时候我正在赶回酒店!”萧然很老实的承认了,没有半点抗拒从严的意思。况且,他知道这只是前奏,关键在问题还在于后面。
“呃,这样说来,你是亲眼见到凶杀发生过程的!”那警察神色越来越怪:“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人杀死了那四个绑架你的人,然后把你救走的?或许,我想你可以给我形容一下。”
兜了半天,这警察还是兜到了目的。这警察是亲自去过现场的,见过那四个人的死状,其实死得不是怎么难看。可是,当法医告诉这警察,那四个人都是一招毙命时,这警察便吓呆了,所有的警察都吃惊极了。那时,他们还真的以为是传说中的武功高手下的手。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得找上了萧然这个对一切都很清楚的当事人,由萧然的配合态度来看,他们认为这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萧然的脸色蓦然严肃起来:“警官,我的确有见到那个人,可是我没看清他的模样,因为他是蒙着脸的。”
还蒙面客?这警察瞬间有种想狠狠抽萧然一耳光的冲动,心里暗骂一句,不得不重新问道:“他为什么要蒙面?为什么要救你?他的体形我想你是清楚的吧,可以为我们描述一下吗?”
萧然心里偷笑不已,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样:“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蒙面,还有为什么要救我,我猜他可能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吧。他的体形嘛,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大致上就只知道那么多了!”
警察立刻苦笑连连,什么叫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这样的人台湾起码有几百万。他原来还以为是那种抗拒到死都不开口的人最难对付,现在才发现,原来一直微笑着配合的人才是真正难对付的。
“这样,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警察再傻都知道那个杀人的肯定跟萧然有脱不了的关系,可是就是蠢货都知道,在这桩事里萧然就是受害者,不要说是他的人杀的,就是他自己杀的,恐怕都不容易定罪。最重要的是,萧然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能随便乱来的。
得到萧然微笑点头之后,警察犹豫了片刻,他知道警局指望萧然交人出来是不可能的。他也不在乎了,反正像这样脱罪的萧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知道那个人杀死四个绑架者是一击就得手吗?”
萧然顿时愕然,实际上他是知道的,关新击倒了四人之后,便没再去碰过那几个人了,而是轻描淡写的说不需要担心他们了。想了想,他对那警察点了点头:“没错,我想我是知道的!”
“那么,你不为此感到惊讶吗?”警察愣是不死心,想从萧然嘴里套出什么来。尽管他已经认定了那个人就萧然的手下或者保镖,他甚至敢猜下手杀人的就是萧然。
“没什么好惊讶的,他要杀的不是我而是绑架者,你说呢?”萧然神色间流露出一分疲倦,从绑架到现在都发生了不少事,他是真的有些疲倦了:“而且,我相信这世界上是奇人异士的!”
一句话便封掉了那警察的问题,警察之后搅尽脑汁再问了一些问题,都没能难倒萧然。只是林清霞见到这个笔录有点无休止继续下去的迹象,再见萧然眉目间的倦意,不禁被心疼的感觉填塞在胸间:“张局长,这个笔录究竟还要做多久?萧然现在很累了,需要休息!”
“行了,就问到这里!”一直在旁边跟发哥和林清霞随意谈着的张局长见林清霞面露不愉之色,连忙叫停:“萧先生,谢谢你的合作。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是谁绑架你的,就是说,你跟什么人有过节吗?或者那些人是求财的?”
萧然冷笑不止,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问题,他哪有耐姓在这里慢慢磨。故作犹豫了一下,他这才咬住嘴唇说:“我不知道,那四个人都没提过。而且,我在台湾都没有什么仇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萧然的语气微微迟疑了一下,就是傻瓜都听得出这话是多么的言不由衷。他故意要等警察问这个问题而不说真正的答案,是因为他没有证据表明是汪家父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