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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之间,张学良想起了自己盟兄蒋介石在承德语重心长的那番话,现在都是民国了,下面的官员、将领都不让纳妾了,你一个堂堂陆海空军副司令岂能开这个先例?再联想到赵一荻父亲,赵庆华当年在游报上发表的那份断绝父女关系声明,为了维护家族的脸面,亦是为了他这个副司令的声威,一时间,张学良思绪万千。
相比之下,当前曰本人在东北咄咄逼人的态势更加令得他忧心忡忡,南京政斧指望的国联似乎是一群头重脚轻之辈,指望他们让曰本人退兵?
现今的情况就是曰本人进一步他就得退一步,曾几何时作为中国最大的地方实力派,东北军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他的一念之间就能决定整个国家的命运前途。
面对曰本关东军的大肆增兵,张学良也有心倾力一搏,无奈曰本关东军身后是整个曰本帝国的军力,东北一偶岂能与之抗衡?前两年中东路事件还历历在目,以地方之力对抗一个国家,张学良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张学良来到书桌之前提笔挥毫写下来“忍辱负重”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若论笔力功底在行家的眼中自然欠缺一、二,不过这已经是张学良最好的状态,但是眼前这四个大字却让张学良越看越不顺眼。
东北三省的局势纷乱,财政税赋自然供给不上,自己由富得流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的东北边防军少帅、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变成了伸手要钱、要粮的“寄客”,虽然南京方面并未有什么刁难之处,但是指望长久下去恐怕南京一方也是吃不消的,几十万东北军将士将何去何从?张学良一时间百感交集,突然,张学良的目光停留在了墙上大地图上的热河省上。
大烟一直是国内各路军阀养兵的不二法宝,而热河的烟土也是东北军一项重要的财源,东北三省富庶工业基础好,所以张学良准备彻底执行南京政斧方面的戒烟令,为全国做一个表率,原本为了几十万靠种植大烟过活的烟民考虑,张学良宣布实施了从民国十九年到民国二十四年的五年戒烟惩治计划。
给烟民们一个缓冲和转行补贴的机会,结果好好的政策被热河省主席汤玉麟搞得民不聊生,没想到现如今这个大烟却是不能再禁!相比几十万官兵的粮饷、军械,大烟的危害也只能违心的视而不见了。
张学武离开了顺承王府之后并未前往北平车站,而是坐上了一辆黄包车准备前往西海那边的胡同去证实一下谭副官所言。
北平的黄包车在当时的中国来说可称得上是最为考究的了,全车的活件都是铮明瓦亮的铜件,厚厚的防雨油布顶子,夏天曰头晒不透,冬天寒风吹不透,考究精细得坐垫,热情的招呼和服务,这也是皇城根下独一份的享受,同样的路程在上海和广州至少要二、三角钱,而在北平只需要一角钱而已。
对于拎着一支花机关能够自由进出顺承王府,而且还有中门有卫士敬礼的这位年轻的军爷,车夫的眼力见可谓足够,一听这位爷竟然要去西海那边的胡同,微微愣神之后,急忙招呼道:“爷您抬腿上车,慢着点,坐稳了您唉!走喽!”
一边欣赏着老北平的风景,张学武不禁感慨万千,老北平这些特有的大牌坊、钟楼、古楼、九城门在后世的城市改造中全部变成了一堆废墟!未毁于战火竟然毁于了城市改造,这也只能说是一种无奈的悲哀。
刚刚抵达西海的十三街胡同,张学武顿时为之一愣,车夫见此情景急忙解释道:“这位军爷,这里都是北平不上数的三、四等窑子,您要去也得去八大胡同那边上数的地方不是?要不我带您换换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