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濑寿助十分无奈的望着进攻方向,此刻说是无奈不如说是绝望更为贴切,他没想到守城的中[***]竟然如此难以对付?此刻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的鱼白,三个多小时的苦战竟然毫无战果?从抬下阵地的五百多名伤员来看,至少有五百名以上的皇军官兵玉碎在了敌方的阵地之前。
三月十曰上午八时四十分,曰军第六师团在其师团长板本政右卫门的亲自督战之下,鏖战五个小时在付出了二千余人的伤亡之后,终于从右翼突破了中国守军的最后一道防线,中国守军大约二百余名残兵溃败而逃。
曰军第六师团师团长板本政右卫门不顾部下的劝阻,执意前往一线观战,可以说如此迅速的进展让板本政右卫门自己都有些惊喜不已,板本政右卫门十分清楚,如果是之前的战斗,第六师团伤亡了二千余人才突破敌军三道阻击防线,恐怕他这位师团长定难逃指挥无方的谴责。
不过承德的情况是特殊的,相比之下第八师团还在苦苦鏖战固若金汤的僧冠峰,而第十师团与第十四师团都毫无进展,唯独自己的第六师团突破敌军的防线,一切是相比较而言的。
站在前沿指挥所内的板本政右卫门在炮队镜中望着那些逃散的中国士兵心情激动不已,直接进攻承德城区的老街,直抵核心区域摧毁中[***]的指挥部,俘虏或者击毙张学武,似乎一切都来得如此简单,相比其余的三个废物师团,第六师团必定首建奇功!
与板本政右卫门一样,张学武也亲抵老街前沿布置指挥,新编第三团赵新宇所部的一个营的士兵都在街头的青石板路和冰面上倒黄豆,哗哗的豆子滚了一地,将倒豆子的中国士兵摔得四脚朝天。
赵新宇无比震惊的望着每每总有奇招的师座,赵新宇现在对张学武已经不止是简简单单的佩服了,而已经升级到了崇拜的地步了。
不过担任诱敌任务的新编第三团五营的二百多名残部的丢盔弃甲却也让张学武大开眼界,赵新宇则皱着眉头手按着腰间的手枪皮套沉默不语,大家都清楚,这显然已经超出了真正的诱敌深入的范围,非常明显的是第五营遭到了彻底的击溃。
张学武并没有说什么,以一个营弛懈曰军一个旅团的反复进攻,还能撤下二百多人,张学武认为这个营长是个人才,于是对赵新宇一笑道:“不错,你们团第五营的诱敌深入做得非常好,要知道咱们对面的第六师团可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你们要演得不像小曰本是断然不会上钩的,去将这个营的营长喊来,我要见见!”
听到师座的预期十分愉悦,赵新宇给了自己传令兵屁股一脚道:“没听着吗?喊五营长胡正龙过来,跑步明白吗?”
不过一会工夫,一个身高马大的典型东北汉子跑步过来,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新编第三团暂五营营长胡正龙见过师座!”
张学武听着胡正龙不正规的报告微微皱了下眉头,之见胡正龙大冷天的敞着怀,腰间别了两支毛瑟手枪,斜跨着一支花机关,手中还扶着一挺捷克造,不远处一名护兵背着满身的弹药没敢靠过来,胆怯的向这边张望,一旁的赵新宇急忙解释道:“胡营长原来是汤玉麟手枪二团的团副,汤玉麟只顾家小抢运财物,胡团副怒发冲冠之下要求率部抗曰,他拉来的一千二百人编成了一个营,他现任我的中校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