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6：是我，又不是我。

“我是谁？”凌蘭抬头看天，夺目的日光让她微微眯了眯眼，”其实我搞不清楚。”

“无论什么存在，都有一个前因后果。”李莳瑜淡淡地道。

“前因，我就是我，后果，我还是我。现在，我又不是我。“凌蘭看向李莳瑜，眼神犀利无比，”你说，我应该是谁？“

这一连串我是我不是，让李莳瑜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他微微皱了皱眉，认真思考起来。

”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凌蘭转头看向落潮韩续雅，淡淡笑道，”麻烦你们了。“

”哦，哦，没事，没事。“韩续雅惊醒过来，也不敢说话，便推着凌蘭转回病房。

落潮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李莳瑜，嘴巴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出声，而是跟在韩续雅身后，跟着凌蘭一起回去了。

”嘀铃铃……“突然一道音乐从李莳瑜口袋中传了出来。

李莳瑜醒转过来，看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脸色怔了怔，他伸手往口袋里一掏，便掏出一只手机，下意识地接听起来。

”嗯……哪位？哥，有事？“原本神游状态的李莳瑜，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精神一振，表情瞬间舒展，眼角眉梢都有了笑意。

”爷爷让我回家？没兴趣。“李莳瑜的表情冷了冷，但下一秒又温和起来，“哥，你最近身体可好？”

“没事就好，等我有时间，会过来再帮你检查的。”李莳瑜认真道，“要是你感觉到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联系我。”

“啊？刚刚我在想点事情，所以有点不再状态。”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发现了李莳瑜一开始神游的情况，“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件事困扰到我了。”

“嗯，与医学有点关系，但可能也无关吧，这事情有点……说不清楚。”李莳瑜不知道怎么跟电话另一头解释清楚。

“不是不想跟哥你说……这事，好吧好吧，哥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另一头的人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李莳瑜只能举手投降，一五一十地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是的，就是那个女孩，她的病情与你一样，只是她比你更严重，她几乎每日都在死亡线上……”李莳瑜神情有些茫然，当年留下就是因为这点，他哥这五年身体能呈现良好状况，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有凌蘭这个活体实验，去掉失败的治疗方案，留下有效的。

没有失败方案后留下的永久创伤，没有失败药剂引发的后遗症，他哥的情况那是越来越好，而凌蘭，虽然他让对方活了下来，可也让她每天都要经受死亡折磨，李莳瑜不知道，这算是对她有恩还是有仇？

“和她聊一聊？”电话那头的建议，似乎让李莳瑜有些出乎意料，“不，为什么要说出你的事情？”

”等价交换？“李莳瑜神情有些不解，”我的动机？真那么不可信？……可你的事，爷爷不允许外泄。“

突然李莳瑜笑了起来：“哥，还是你理解我。哥，你说的对，人与人之间，应该以诚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