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田昭夫冷冷一笑道,“这个热闹,将军怕是不好瞧啊,事到如今,我就明说了吧,那人是从盛世来的!”
咔嚓一声,川岛浪竟将手中的青花翠玉盏捏得粉碎,“八嘎!不可能!盛田社长不会为了要我出力,就编这种下三滥的故事吧,盛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清楚,我也清楚,两度袭击,一次试探,一次行动,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还用我说吗?”
“盛世那位柳总裁虽也找来些颇为精干的保镖,但根本没有强大的武力护持,你千百代一次小规模的突袭,人便手到擒来,你盛田社长没有出动“千百代”的王牌上忍,我也没动麾下的“神风特工队”,如此轻易就拿着人了,足见盛世背后根本无有强大武力护持。而如今神社被毁,你却说是盛世来人,这可能吗?”
“相信你盛田社长还没看神社被毁时的录像吧,我得到了一盘完整的,镜头里的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说是妖魔也差不多了,中国三国演义里有万人敌的说法,但那不过是传说,但若看了那个人在神社的表演,我想什么万人敌,也就不是虚言杜撰了。”
盛田昭夫不以为意,说道,“将军太过言过其实了吧,你说的万人敌,我的手下刚刚会过,神社被毁之后,我立即命令“千百代”全体出动,全程锁拿此人,要说此人也当真大胆,犯下那种惊天动地之事。也不藏头露尾。”
“正如将军所说,鉴于此人在神社闯下的滔天大祸。我也不敢小觑于他,派出了“千百代”的所有精锐,最后在北海道的一家寿司店锁定了此人,要说鄙人生平,胆大妄为之辈也是见过不少,可从没遇见这般丧心病狂的,做下如此滔天大案,却不藏不隐。浪行于光天化日,茶馆酒肆之间!”
话至此处,川岛浪打断道,“盛田先生,我时间有限,没时间听你说故事,要说就说重点吧。既然你的人撞上了那人,又听你豪言那人不过如此,想必你的人和那人交手,必然大有收获,莫非“千百代”已然将那人擒拿住了。”
话音方落,川岛浪想到此种情况。霍地站起身来,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见盛田昭夫满脸自得,又摸不准脉。
盛田昭夫摆摆手道,“将军言重了。我的人的确和他交过手,一只三棱镖削断了他的一缕头。那人跌了个狗啃泥,爬起身来仓皇而逃,别的无甚可观,独独奔跑的度高人一等,我那两位善于藏匿追踪的手下,本也以度见长,却是让那人甩的无影无踪,您方才说那人本领高强犹如妖魔,说的不会就是那人逃命的度吧。”
说着,盛田昭夫呵呵大笑,极为得意。
原本接罢三井社长的电话,他亦是惊恐之极,按照三井社长的讲诉,那人的手段简直是通了天。
如此,他盛田昭夫此次捉了柳总裁,不等于骑上了一只高奔行的疯虎?进亦忧,退亦忧,简直骑虎难下啊!
他生恐那人真的如妖似魔,暗暗潜进自己家中,一如自己在北美柳总裁家中做下的那样,也在自己家中做上一遍。
然则,今日下午“千百代”传来的消息,底下的人已经和那人交了手,从交手的场面来看,那人的确有些不凡之处,但也绝非三井社长所言的那番妖异莫测。
今次“千百代”出手的不过是两位中忍,便让那人留下毫,落荒而逃。
如此,那人在盛田昭夫心中的威慑,大大降低。
在他想来,今次,那人火烧神社定然是借助油罐之威,一众自卫队员投鼠忌器,兼之一些不可或缺的运气成分,才造成如此惊天动地的灾难性后果,并非那人手段如何高明,如何妖异。
“落荒而逃?就凭你“千百代”的区区两位中忍?盛田先生,我一直以为你最优秀的品格就是谦恭自守,不成想,你和那些狂妄之辈,并无二致差别!”
显然,川岛浪并不相信盛田昭夫所言。
盛田昭夫笑着摆摆手,不以为意,说道,“是不是妄言,今晚,便可见分晓。”
“哦?不知盛田先生哪里来的自信?”
“将军还是小看我“千百代”了,那人既然在我“千百代”面前露了真容,就休想逃跑,我敢断言,不过今夜,我就能将那人擒下,献于将军面前。”
盛田昭夫自认所言并非妄语,通过“千百代”两名中忍和薛老三的交手,他料定薛老三不过尔尔,即便薛老三暂时遁逃,可凭“千百代”在北海道的势力,薛老三已成笼中鸡,网里鱼,哪里还有遁逃的余地,不出今夜必定落入“千百代”掌中。
届时,他盛田昭夫将亲自擒拿此人,献与天皇陛下驾前,那他盛田昭夫就是大和民族的级英雄,什么国会,什么军部,什么国民之怒火,都得统统靠边站,便是三井社长,也不能再将他盛田昭夫作了随意呼喝的小人物。
盛田昭夫正沉浸在美梦之中,不可自拔,川岛浪却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就当盛田先生说的是吧,可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天是来领美人儿的!”
盛田昭夫愕然,原来他想借助川岛浪的力量对抗薛老三,是以,他便想指出此次烧毁神社,便是为那位柳总裁而来,于今,却认为薛老三不过如此,他“千百代”独自出手便能将之拿下,既然如此,又何必分润功劳,给他川岛浪呢?
既然川岛浪是来要女人的,给他又何妨!
盛田昭夫正待应承出口,忽听门外一阵急雨般的响声,正是有脚步踏在根根青竹铺就的竹桥上,急朝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