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丁校长说过,只要有证据,这事儿就好办了!
霍无病才策划了这么套方案,不可谓不毒!
惜乎,冰球馆那次,陡生意外,让临时有事的薛老三避了过去,再约蓝色港湾,薛老三却又不赴约。
次日,霍无病直接给薛老三又去了电话,扬言,若是他薛老三再不出现,他便要破碎瓷猪。
越好的地点,薛老三准时现身。
接下来的剧本,和霍无病料想的大致相当。
三言两语不和,薛老师抢过瓷猪,大打出手。
而之所以说是大致相当,显然还有出乎意外的情况,那便是霍无病嘀咕了薛老三打人的手段。
本来,这顿打,是他霍某人哭着喊着,变着法儿地要求薛老三送的。
可真打薛老三打上身来,那一拳一脚,都让霍无病体味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这不,在医院躺了三天,时不时,骨子里还传来一阵两阵的剧痛。
阳光如雾,穿过层层皂角树叶的阻挡,透过清洁的玻璃,照射在霍无病脸上。
按说,这种阳光的强度,已经算得上刺眼,可病床上的霍无病却睡得鼾声四起,沉重至极。
当然了,任谁连续两天两夜都没怎么睡过,第三天也得睡得浑天暗地。
原来,入院前的两天,霍无病疼得得靠麻醉剂来止疼,偏生医生检查,都说是皮外伤,没多大事儿,忍忍就过去了,不肯给用麻醉类的药物。
霍无病有气无力,分辨不得,只可怜巴巴地不住眼角飙泪。
这两天两夜,霍无病只觉时刻在地狱里煎熬。
这不,好容易撑到第三天,身上疼痛缓解,霍无病终于能进入梦乡了。
这会儿,别说什么阳光,就是强光手电对准他眼睛射,霍小可怜也一准儿能睡过去。
“无病同志,醒醒,醒醒,无病……”
睡了将近二十个钟头,霍无病终于被人从沉沉睡眠中叫醒过来。
病床前,谢伟红领衔,身后七八名中年人,都是霍无病在地厅级进修班中的同学。
自打薛亮将霍无病送入医院,霍无病便已疼得口难开,根本无法陈述情况,薛亮为怕引起怀疑,根本不敢朝里间搀和,他只借着夜色掩盖,偷摸将霍无病送到医院门口,便自折返。
是以,霍无病入院,校方还一无所知。
“无病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现在得给学校个交代了!”
寒暄几句,谢伟红便当着一众学员的面儿,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作为亲历者,谢伟红自然知晓霍无病这般摸样,到底是谁赐与。
但既然做戏,自得做全套。
“薛向,是薛向……”
霍无病满脸悲愤,话未说完,便已眼泪长流。
在他的控诉中,薛老三乃是借着讨论问题的借口,将他骗到隐蔽处,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他这番控诉,深情并茂,当真是闻着伤心,听者下泪!
啪的一声响,谢处长一巴掌重重拍在床头桌上,蹭地站起身,满面愤然,“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种学员不加以处理,还有王法么!无病同志,你放心,校方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的,我先走了,你的事情,我要抓紧时间调查!”
说罢,谢处长便自行了出去。
谢处长等人去后,央校又来了几波前来探视的校领导和学员。
毕竟,像霍无病这种情况,在央校还是头一次发生,校方极度重视。
兼之,有丁校长的高度重视,此事闹得极大,很快便提到了犯罪的角度。
下午三点半,薛亮寻了个没人的空当,溜进了霍无病的病房。
霍无病正站在窗台吸烟,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少。
的确,薛老三恼霍无病挑事儿,这回,是下了狠手,一通收拾,让霍无病体味了把,什么叫炼狱,可到底顾忌党校这块金光闪闪的招牌,也就没敢下死手。
霍无病这般在炼狱中待了两天,痛劲儿过了,皮肉伤也早养的差不多了,基本也就正常了。
瞧见薛亮到来,霍无病蹭地就应了上去,不待他张口,薛亮便将那沓照片拍了过去。
霍无病翻了翻,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喜上眉梢,万千思绪,齐入胸来。
“无病,这回你是受了大苦了,不过,是非善恶终有报,有了这叠照片,薛向也就算玩完了,你且等着吧,后边的,就交给我和谢处长吧,非让你出了这口恶气!”
薛亮拍拍霍无病的肩膀,满是自信。
若说那次在蓝色港湾,他还担心被薛向识破,或者存在什么变数。
可当这把照片抓在了手中,那便是铁证如山,薛向就是再有势力,这回也得呜呼哀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