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机飞也没催促他。只是静静的等着许小斌开口。

许小斌也看出了柳机飞一直在等他开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飞哥，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对方那边，对于这次合作，还是很有兴趣的。”

“恩，那就好。”柳机飞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这个合作是很诱人的，除非暴三立与金钱过不去，不然的话，都会同意这个提议的。“对了，是暴三立亲自去的么？”

“是的，是暴总亲自赴宴的，还带了他们公司的荆副总一同前往。”许小斌说道：“看得出，人家对我们的合作给予了足够的重视。”

“荆副总？”柳机飞眼皮一跳，他听到姓荆的就有些不爽。要不是荆小璐，他能搞出这么一大堆的事情来么？能被那个杨明扇了耳光么？

“是的，叫荆小璐，年纪不大，应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许小斌想起了荆小璐的样子不由得暗叹：“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年轻就坐上了副总的位子。”

“什么？荆小璐？”柳机飞一听这个名字。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至极，两个眼睛都要瞪出来：“你说那个*子……不，那个女孩子才二十岁，就当了副总裁？”

柳机飞顺嘴就把“*子”两个字给吐露出来，赶紧又改口，他现在还不能让许小斌现他与杨明、荆小璐之间的过节，不然的话，许小斌肯定不会帮着自己这个搞下去。

“是啊，真是年轻，不过却是很沉稳的一个人，一点儿也不似年轻人那么浮躁。”这是许小斌对荆小璐的第一印象，荆小璐的沉默寡言，倒是造成了许小斌觉得她高深莫测的印象。

沉稳？柳机飞气得想骂人，她沉稳的话，世界上就没有活泼的人了！想想当初诱骗自己时的情形，柳机飞的肺子就要冒烟。他已经百分百的可以确定，这荆小璐就是那个荆小璐了，这世界上虽然有太多这样那样的巧合，但是柳机飞绝不认为这也是巧合。

二十岁左右，又是和杨明有关系，那么这个荆副总，肯定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贱人了。只是，她居然能坐上副总的位置，看来那个叫杨明的人能量不小啊，最起码能够指使的动暴三立才行。

这也印证了严科长的话，难道杨明才是这个名扬保安公司背后的大老板？

“对了，那个叫杨明的人。他是什么身份？打听了没有？”柳机飞问道。

“打听过了，”许小斌的面色一肃，道：“杨明是暴三立的老板，被他称作杨董，我们吃饭的松江国际饭店，也是杨董的产业。”

“杨董——”柳机飞听了这两个字，整个人像是被锤子砸了一样，面色变得狰狞可怖，那小子怎么就是杨董了？松江国际饭店也是他的产业？看来他在松江很吃的开啊？

柳机飞不傻，能够开得起这么大的饭店的人，不可能没有什么背景，也不可能是个不懂经商的傻子，自己之前预想的那些雕虫小技，想要吓唬吓唬他们，就让他们主动将公司让出来的可能性不大了。

这回，得用点儿计谋才行。柳机飞的心情是沉重的，之前他想的太简单了，他想用柳家的名头，压一压那个暴三立，然后柳家一分钱都不出，就入股暴三立的名扬保安事业公司。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太大了，暴三立背后的这个杨明，能量不小啊！

“除了松江国际饭店意外，他手下还有什么产业么？”柳机飞阴沉着脸问道，自己这一次，真是低估了对手的能量。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这些话，在饭桌上也不好询问。”许小斌摇了摇头：“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也要真正的达成了合作意向，双方有了共识之后才询问吧？”

柳机飞也知道许小斌说的是实话，现在合作和没开始呢，你就刨根问底的打听人家集团的组成，那明显的让人有所怀疑己方的动机和目的不纯了。

不过，柳机飞也怎么都没想到，暴三立背后的杨明实力不小。原本以为杨明是依仗暴三立生存的一个公子哥，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杨明变成了幕后的大老板，而暴三立只是给他打工的而已。并且，杨明手下也不只有保安公司这一家公司，还有松江国际饭店，甚至可能还有一些别的公司。

这样一来，想要动他就困难了许多，柳机飞也不是那种蛮干的人，看了许小斌一眼：“这顿饭，谁花的钱？”

“那里都是人家的地盘，他们怎么可能叫我花钱？”许小斌耸了耸肩。

听了许小斌的话，柳机飞却一点儿也没有高兴的念头。本来，他是想让暴三立请客的。让他出出血，这一顿饭也不便宜。

但是，听许小斌说，这松江国际饭店是就是暴三立他们的产业，那就没有了叫人请客放血的快感，酒店都是人家的，人家请一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给我查！花钱请调查公司，查清楚暴三立和杨明身后的那些公司！”柳机飞想了想对许小斌吩咐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许小斌也没有多想，柳机飞的命令是正常的，调查合作者的商业资料，这本来就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儿。

“好的，交给我处理吧。”许小斌点头应了下来。

那边，暴三立将吃饭的结果打电话和杨明汇报了一下，杨明听说对方真的有意合作，就叫暴三立和荆小璐跟进一下。

杨明不可能做到事必躬亲，那样还不将他累死。而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将权力放下去，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干涉，只在他们遇到麻烦解决不了的时候。自己再出面就可以了。

就比如上次刘铲和曲大明背叛的那件事，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暴三立和侯震撼能控制得了的了，只能杨明出面解决。

“不过，小心一些，商场尔虞我诈，该争的条件不能少了。”杨明对暴三立嘱咐道：“不要仅仅为了合作而一味的牺牲自己的利益。”

“这点我明白，合作是为了双赢，”暴三立道：“如果对方的条件真的很苛刻，我们大不了不进入这个市场，对方有什么能耐让他们自己进好了。”

“你能明白这点就好，这事儿就交给你和荆小璐全权负责了。有了结果再告诉我好了。”杨明说道。

这两天，杨明很忙，一方面要忙着艺术节的事情，另一方面要忙着和方天一起动身去欧洲退婚，说实话，杨明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白白借助人家的地方集训了半个月，现在又跑去退婚，这实在是有点儿无耻的感觉。

但是既然对方也有这个意思，杨明就没有那些心理负担了，谈好了在一起，谈不好一拍两散，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