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礼心里疑惑不已,想想又摇了头。她们咋可能会到县城来,来回车钱都要好几文,而且她们连镇上都摸不清。
听同窗好友呼喊,裴文礼应了一声,快步朝几人汇合。
裴芩三人回到山上,因为节省了摆摊的时间,看着天才晌午过,就到竹林去挖冬笋。
冬笋挖到快傍晚,四丫现竹鼠洞,“长姐!这边有个竹鼠洞,还抓不抓?”她说要再过几天才去卖。
裴芩想了下,“抓!抓了回家自己吃!”
但她们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好的运气,这个竹鼠洞里只有两只半大的竹鼠。
“正好够吃了!”拎着两只竹鼠,裴芩捆结实,扔在地上,把挖的冬笋找地方藏起来,拎着竹鼠先打半死,再砍上几菜刀,下山回家。
方氏等的焦急,见三人回来,裴文东先跑着迎上来,“长姐!”一看麻袋里有东西,顿时笑起来。
“走!回家炒肉吃!”裴芩拍了下他小脑袋。
裴文东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进了家。
“你们晌午吃饭了没有?”方氏把东西接着,问三人。
“吃了窝窝!”四丫忙道。
她们走的时候一人拿了俩窝窝,早上晌午正好分两顿。方氏心疼的看着三人,“芩儿!给我来杀吧!”
“不用!已经快死了,娘去烧锅水,要烫一下脱毛!”裴芩手脚利落的拿了菜刀,把半死挣扎的竹鼠杀了。
裴文丽和裴文博再看她杀两只那么大的老鼠,眼神就不一样了。她们可都吃了那老鼠肉,却没有事。那这次就不能再都便宜他们了!
“大丫!家里割了肉,给你们仨留了半碗,这个老鼠肉……还是别吃了!这会没事儿,可不代表过几天也没事儿啊!这老鼠都有病,更何况这么大的老鼠!”裴厚理依旧担忧的劝话。
裴芩无视他,把竹鼠杀好,等着方氏把热水烧好,就烫了竹鼠脱毛,又放在或上烤过,剁好了用盐腌起来。
看着那大盆子里满满堆了一盆子的鲜红的肉,裴文丽哼了一声,“家里总共就割了一点肉,是你们不回来吃饭,还给你们留了大半碗!”
“哪呢?”裴芩问。
要做晚饭了,朱氏开了橱柜,把杂面馍馍和剩的半碗肉端出来。
裴芩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笑了,“谢谢啊!你们既然偷吃就吃完吧!”
“你说谁偷吃了!?”裴文丽恼怒的瞪眼。
“那这是……半碗肉!?”裴芩挑眉,看着只有几块切的薄薄的肉片,飘在白菜上面。
裴厚理一看,脸色顿时僵硬了下,有些尴尬,“总共…总共也没割多少。你爷奶还是八月十五吃了一次肉。我这些日子才找到活儿,挣的也不多。”
“是啊!要养活她们二房的几口子吃白饭的,还要给她们割肉吃!有这半碗就不错了,还想咋!?”裴文丽哼哼。
“再说最后一遍,我们没有吃白饭!倒是你们姐弟,地里的活儿不沾,家里的活儿不干,你们才是吃白饭的!我们不管地里还是家里,天天都在干活儿!”裴芩说着,上下打量裴文丽一眼,“你要是不懂说话,我作为长姐,可以‘好好地’教教你!”妈蛋!一个黄毛丫头也天天横挑眉毛竖挑眼的骂她!
“你……”裴文丽怒的小脸涨紫。
“二丫你闭嘴!咋跟你长姐说话呢!?”裴厚理呵斥她。
裴文丽气的阴着小脸,转身走了。
裴厚理还想再说啥,裴芩切了一声,转身卷了衣袖洗手,“三丫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