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过来递给他两块点心,“看看人家的萝卜,点心做这么好吃!”
萧雍黑线,“将军!我要是女的,也学了厨艺天天给你做,还给暖被窝!”
裴芩面色一僵,呵呵他一脸,去看熔炼炉的位置改造好了没有。
萧雍看她走远,拿着点心塞进嘴里,笑着吃起来。
旁边几个羡慕的眼神,裴将军对这小子真好!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萧雍瞥了几人一眼,把点心吃完,继续干活儿。
等裴芩回宫,就把点心拿到楚文帝面前,“这是您孙女希芸郡主和世子给您老人家做的点心,研制的茶饮,孝敬您老人家的!”
楚文帝看那点心,又看茶饮,里面附带的还有方子,也颇有些感慨。太子虽然不一定是个好皇帝,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做了那么多年太子的。
看他这幅表情,裴芩忍不住道,“其实啊!就算身体残疾,也不一定不能做皇帝的!那些瘸腿的,独眼龙的,不孕不育的,只要有才能当好皇帝,还不都一样!”
楚文帝一脸无语的看她,“身有残疾,如何能做好皇帝!还不孕不育,连子嗣传承都没有,有何资格做皇帝!?”
所以他才下了废黜太子的诏书啊。
裴芩咳嗽了两声,“右胳膊不行,还是有左胳膊的!”墨珩那混蛋,一只手都能让她招架不住。要是还不行,她可以在上面啊!看楚文帝哼了声,忙端正心态。反正别的正常人,她是不准备推荐的!
吃了希芸郡主的点心,楚文帝晚上很晚才睡。
裴芩是一句储君人选的话都不多说,老皇帝做了一辈子皇帝,又不傻,还能不知道立谁做储君?别人说来说去,都是瞎说!屁用没有!至于他现在还一直没定下来,裴芩估摸着,应该是一时半会死不了,所以就吊着那些人,吊着那些人,就吊着他们!
默默念了句老皇帝真坏,裴芩到制造局看完工的咋样了。
程大人说两天,还真就两天全部改造完成,等裴芩再进去,所有用物都已经到位了。
“裴将军!你看这制造局改的可还满意?”程大人笑着问。
“嗯!非常满意!”裴芩点头。
“这制造局开张日可要怎么办?”程大人又问。
炮营制造局成立,即便不昭告天下,也要邸报往各府,制造局也要有个正式的开张。
这个裴芩早有准备了,“两日之后的吉日吧!”她一头扎进弹药研制房,其余事情全部交给萧雍和几个亲兵副将去做。
晚上也是随便吃了点,都没有回宫歇息。
希芸郡主又过来找她。
卢海通报了两遍,到第三遍时,自己出来打希芸郡主,“将军一旦入神研制弹药,没人能打断叫她出来。”
希芸郡主皱眉,她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裴汉三是不是躲着本郡主?”
卢海暗自翻了一眼,“郡主若不信,大可自己去试试。”
希芸郡主也不怕人知道她跟裴汉三有关系,知道才更好,现在想保父王,只有裴汉三了。看了眼卢海,就直接随她进来找。
守门的亲兵听令敲门通传,“将军!外面…。”
“滚——”伴随着她不耐的怒吼,是一只铁饼砸到了门上,又落地的声音。
希芸郡主吓的一跳,面色就变了。
连院子里的亲兵卫也都吓了一跳,将军这暴脾气,还真是不分人的啊!来的可是希芸郡主,可是美人啊!人家主动来找将军,他却让人滚,太不解风情了!
卢海给希芸郡主个‘你看吧’的眼神,伸手请她离开,“将军忙完,人就正常了。”她现在处于一个不正常的状态。
希芸郡主看她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你们将军常常这样?”
“一旦专注哪件事,就这样。”卢海点头。
其实裴芩比她说的正常多了,她也就是在试验时才不允许人打扰,一旦有毫厘的偏差,就有可能出人命,所以谁撞枪口谁找死!
希芸郡主看了看,也只得离开了。
裴芩吃睡都待在了弹药研制房里,直到开张这一日才出来,“晚上有烟花看了噢!”
烟花在大楚刚刚起步,还只是一些在地上开花的烟花,飞不到天上去。
萧雍卢海还以为她一头扎进屋里是干啥的,原来是去做烟花…。
裴芩抱着两桶烟花进宫,跟楚文帝抱怨,“这两天没有出门,我少收了多少钱!”
楚文帝也少吃了不少饭,“这个是什么武器?”指着她怀里抱的东西。
“好东西!皇上!晚上我放给你看!”裴芩嘿嘿一笑。
看她还卖关子,楚文帝就等着。
炮营制造局开张,文武大臣都来了。废话!以后这里是制造爆炸武器的地方,谁敢不来?而且说是有不一样的烟花看,他们都等着呢!
裴芩一身戎装,面上是自信从容的笑,跟前来的同僚寒暄招呼。
至于管饭?朝廷现在穷,裴芩也穷。制造局是个严肃危险的地方,管饭成啥样子!?省!
一直到了晚上,天色暗下来。
京城百姓也都翘以待,想要见识见识。
三声礼炮响后。裴芩让几个亲兵把烟花搬上搭建起来的高台,点火引燃。
一声窜天响声,夜空中嘭的炸开一朵炫彩的花来。
“啊!这是什么啊!?”地上的众人都震惊了。
一声接着一声,空中嘭嘭的响声,一朵朵炫彩漂亮的烟花开满了皇城之上。
底下的百姓也不往前挤了,因为站在远地方也能看得见。
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街道,却静谧的异常,都仰着头望着天空的烟花,心里已经惊叹的不知道该如何赞美了。
萧雍看着满空的炫彩,扭头看一旁勾唇笑着自信的人,呢喃,“芩姐姐…。”
裴芩把点燃的火棍子递给他,让他去放烟花。
萧雍接过手,“将军怎么不放了?”
一旁的几个亲兵也都羡慕嫉妒,“将军!将军!我们也是你的亲兵啊!”为啥我们那么不受宠啊!
裴芩眯着眼笑了笑,“落灰!”
几人脸色一僵。
萧雍也嘴角抽了抽,他过去燃放,果然落了一头一脸的灰。怪不得芩姐姐…。要站在屋檐下。
沈固一干大臣又是心惊又是说不出话来。这个关键时候,她不是造些迫击炮和新型的武器,研制那个厉害的暗器,却造出这种昙花一现的烟花来玩。不!昙花好歹还会开一会,这个烟花根本一闪就没了!
昙花一现从此变成了烟花一现,更迅速,更绚烂!
而地下的文人才子们天生风流浪漫,对着这么炫丽的烟花,还一闪而现就灭了,心中涌现出无限诗意,纷纷诗词歌颂。
等裴芩两天研制的烟花全部燃放完,地下的众人还久久不能回神。
有先回神的小姑娘,出声就喊,“我要嫁给裴将军!”
“我也要嫁给裴将军!”
“裴将军是我的!”
“你们长那么丑还肖想裴将军,只有我这等标志的容貌才能配得上裴将军!”
“你就是狗屎!我才是裴将军良配!”
“是我的!”
“我的!”
希芸郡主暗自握拳,裴将军是本郡主的!你们这等妖艳贱货,连暖床的资格都没有!
裴芩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朵花,衔在嘴里,冲不远处的美人们吹个流氓哨。
“裴将军!裴将军!”
“裴将军!”
裴芩拿着手里的花抛入人群里。
“啊啊啊!是我的!”
“是我的!都别抢!”
一朵花立马被那些女子抢夺撕烂。
裴芩愕然的抽着嘴角。
“她们要打起来了。”卢海冷声提醒。
裴芩一看真的推搡起来了,立马嘘了一声,让她们噤声。
众女立马停下来,两眼脉脉含情的看着她,“裴将军!”
裴芩手指放在唇边又嘘了声,策马回了宫。
看着那些疯狂似的众人,萧雍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人群中的裴文东也叹口气,“真不知道长…。为啥那么热衷被那些女人追逐爱慕!?”
为啥?家里有个陈年老醋缸,裴芩敢让那些男人追逐爱慕吗?她敢吗?敢吗?这辈子都没那个机会了!也就能被那些女人追逐爱慕一下,过过瘾!
进了宫,裴芩见楚文帝起来了,站在殿外乘凉,她跳了两步小跑着过来,“皇上!你看到我放的烟花了吗!?是不是很好看很惊艳!?然后十分崇拜我天纵之才!?”
楚文帝看着她嘴角抽搐了下,“明儿个再有人来问朕提亲,朕就替你应下来!”
嘎……裴芩立马正常,“皇上不要啊!”墨珩回来会掐死她的!
楚文帝没理会她,扭头吩咐石宿,“让人去外面统计一下,有多少人要嫁裴将军!”
石宿忍着笑应声,“奴才遵命!”
裴芩脸色有些绿,“皇上统计这个干啥?一笼统着多好啊!”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搞玩的!不务正业!”楚文帝瞪着她骂。
裴芩冤枉,“皇上我真的冤枉了!我做这些烟花可是为了皇上啊!”
“让朕死前开开眼界?”楚文帝毫不避讳道。
“臣比窦娥还怨…。”裴芩无限怨念射。
楚文帝哼了声,转身回了寝殿。
裴芩立马跟上,“皇上!我是说真的!这制造局研制弹药炸弹和那一指没都是要花银子的!尤其是那一指没,我花费巨资才打造了三把!这些军需武器又不能售卖,国库长时间支撑,也是负累啊!所以这些烟花做出来,卖给那些喜欢装逼的有钱人,让他们拿钱来,制造局就有了资金来源,就可以不用花国库里的钱了!挣的钱都花不完,还能充盈国库,多好啊!我可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楚文帝抬眼看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比真金还真!”裴芩立马举手。
“朕信你了。”楚文帝心里暗哼一声。蠢起来没个形,奸起来满肚子坏水!
那边太后和宫妃们还没有近距离的看上。
裴芩又跟着楚文帝的龙撵到御花园,把事先搬进宫来的几桶也都放了。
底下的那一票小宫女激动的跺脚,“要是能嫁给裴将军,以后逢年过节都能放这烟花了!”
“只要能伺候裴将军,以后也能看到啊!”
“裴将军不愧是传奇神将,太有才了!”
“好想嫁给裴将军!”
裴将军一点不想娶你们!
两天没睡好觉的裴芩,放完烟花,由宫里那些人去议论,早早回去洗漱睡倒了。
整个京城,却有无数个失眠的人。激动的了。
次一天,裴芩一睁开眼,看日头都升高了,立马洗漱起来,跟楚文帝见礼,就准备奔向制造局。
楚文帝叫住她,“昨晚查的结果出来了,你就不想听听?”
“啥结果?”裴芩迷蒙的问。
石宿扬起微微笑,“将军!单京城昨晚之后,就有不下几千想要嫁给将军的女子!如果再往整个大楚查问,估计能组个十万大军了!”
裴芩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我一下子成了国民夫君了!”
“国民夫君?”楚文帝挑眉。
“全国人民都想找我做夫君啊!”裴芩十分脸大的回答。
看她一脸得意,纵然知道她脸大,还不止一次不要脸的说自己十五,楚文帝还是没忍住,“呸!”
裴芩吸了吸气,摸了下脸,“我还是很英俊潇洒的呀!”
“滚你的吧!”楚文帝没好气道。紧要的忙一点给他帮不上!
裴芩立马应声,圆润的滚出了宫。
刚拐弯,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裴将军!我家主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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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就是野种,掉在凤凰窝也改变不了杂毛野鸡的身份!”
“你是我这辈子的污点,若不是你娘下贱勾引,哪会有你这孽障?”
“你娘是娼妇,你是小娼妇,休想踏入辅国公府门槛!”
她是继母肉中刺,父亲心中耻辱,祖母眼里野种。
一朝风云瞬变——
“皇上有旨,凡有神农后裔下落者,赏银千两!”
离京十五年的谢桥,成为人人掷万金求一药的神农后裔。
斜倚在美人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魍魉魑魅,勾唇冷笑:现在跪求?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