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巍看着她说:“你的朋友早上就对我说过了,生了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俞益茹终于回过神来:“你是说,薄复彰来找你了?就在早上?”
赵巍笑着点头:“她早上堵在我家门口,把我吓了一跳。”
这么说完,她又长叹了一口气:“看她那个样子,真的是看不出来……唉……”
俞益茹一听赵巍说这话,顿时又伤心起来。
只是这一回她已经可以忍住不哭,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已经掉够了眼泪。
她对赵巍说了一些感谢栽培的话,便递出了辞职信,然后深深鞠了个躬。
赵巍看着辞职信,突然问:“茹茹,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么?”
俞益茹呼吸一窒,抿着嘴没有反驳,半晌,点了点头。
赵巍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收了信放进抽屉,说:“你也先别辞职,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候,只当你是在请假,要是一个星期之后你想回来,就回来,好不好?”
俞益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回来,但是也不忍驳了赵巍的好意,于是点了点头,出了公司后,本来准备联系薄复彰一起去医院,转念一想后,自己打了车,先独自去了。
她总觉得事情有点问题,想要单独和这位沛医生先谈谈。
或许是,就当做是她不死心也好,她就觉得沛奕然的态度有问题,这事里面,一定还有猫腻。
俞益茹这一回已经知道了沛奕然的办公室,因此进了医院便直接往那边走,到了之后现办公室房门紧闭,便伸手敲了敲。
门很快打开,来开门的却不是沛奕然,而是一个年轻的小护士。
小护士开了个门缝,脸上带着明显地怀疑神色望着她,说:“你是谁?”
俞益茹便说:“我是沛医生的朋友。”
小护士还是一脸不信:“你说下名字,我看看沛医生知不知道。”
俞益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俞益茹,你问问沛医生,还记不记得俞益茹。”
小护士便关了门进去,没一会儿,门再打开,来开门的就是沛奕然了。
沛奕然一边开门一边说:“确实不算朋友,但是我认识她。”
俞益茹:“……”在本人面前说这种话真的好么?
俞益茹虽然有些不爽,也没有表现出来,走进去后刚想寒暄几句,沛奕然便说:“阿彰和你说了她病的事了么。”
俞益茹没想到话题来的那么直接,愣了一秒,才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这样啊,看来她很在乎你呀。”
俞益茹顿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抬头想从沛奕然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端倪,对方却照例端着一张圣人般喜怒难辨的脸,对一边的小护士说:“小张,你先走吧。”
小护士眉角一抽:“沛医生,我不信张,我姓刘。”
沛奕然便不好意思道:“哦哦对不起,小刘,我下次会记住的。”
小刘便一脸不爽地走了。
俞益茹想到上次沛奕然叫前台的护士也叫小张,便笑道:“医生,你管认不出来的人,都叫小张么?”
她本来只是一句笑语,想要拉近关系,没想到沛奕然一脸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俞益茹:“……”
沛奕然:“我看了这个医院的名单,这个医院的护士里,姓张的最多,他们每天都叫好多护士来跟我说话,我实在记不清,干脆都叫小张。”
俞益茹:“真、真是个好主意呢。”
沛奕然帮俞益茹搬来一把椅子,叫她坐下,然后问:“你看来不是来看病的,是有什么事么?”
虽然沛奕然那么直接问了,俞益茹却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她知道医生有对病人疾病保密的条例,因此不确定自己问了,沛奕然是不是就会说。
她突然想到沛奕然之前说的那句话,便问:“你刚才说薄复彰很在意我?为什么呢?”
沛奕然的表情更加舒缓了,她突然抬起手来,伸向俞益茹的脸,俞益茹下意识避开,然后才觉,对方是想要摸她的耳朵。
不,这么说来,应该是想摸她耳朵上的耳钉。
她记得上一次关鸠也曾经想这么做过,于是自己便抬起手来摸了摸,然后迷茫地望着沛奕然,说:“这耳钉有什么特别的么?”
沛奕然点了点头。
对方缩回了手,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地说:“你不知道么,这是个监听器。”
俞益茹:“……”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