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德海听了气丧,心说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自己当时去见朱博完全是为了自己今后着想,怎么如今就成了为原家当说客?
——原家那几个奴仆的死活,管自己个屁事!
可是寇德海再一想,好像自己做的的确有为原家开脱的嫌疑。
“好了,本官将话说明,县丞也不要太过于焦虑卫士令那里,本官会为县丞美言,只不过……”
寇德海听了顿时精神:“县令请讲,要寇德海怎么做?”
苟参笑:“本官可没让县丞你做什么,这件事和本官原本就一点干系也没有,只不过本官觉得和县丞这一段交接下来,相处很是融洽,就替县丞美言几句罢了。”
“寇某感谢县令维护,多谢啊。”
寇德海眼睁睁的看着苟参,苟参笑说:“事情其实简单,那些不长眼的奴才让卫士令生气,连带着县丞你也受到了冤枉,只要长安卫士令那里气消了,这事,不就被大事化小了吗?”
寇德海顿时明白了,再次感谢过了苟参:“县令,下官明白怎么做了。”
“事情也不好闹大,那样,对卫士令的影响也不好……”
听到苟参这样说,寇德海点头明白。
寇德海从苟参那里出来,越想越是怒火冲天。
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给朱博送礼是出于巴结的私心,可是现在却被朱博当成了为原家开脱当说客,而且本来那事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就被最不想让知道的苟参知道了!
“原家!”
“入娘的!这些狗奴才坏了老子的好事!搞的爷爷钱送出去还没落好,反倒是遭到了猜忌!”
“他老母的!”
寇德海怒火攻心骂出了一声,叫了人,坐了马车,一路督促着往原家疾驰而去。
苟参看着寇德海气急败坏的走了,淡然笑了笑,就朝代县尉陈汤那边过去。
陈汤这一段一直忙着梳理狱牢中被羁押囚禁的人犯,将案卷再次细致的甄别,苟参要求他将每个人犯全部提审一次,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为自己的罪行辩解的,辩解的言语和卷宗中所说有没有出入,从而力图能纠察一些冤假错案。
冬季是大汉朝处决人犯的时候,死刑犯的案卷被送往廷尉下属的廷尉史审核后,案卷如果无误,最迟年底岁旦前,就会集中的处决一批罪该致死的犯人,所以,陈汤这几天任务就很繁重。
苟参过去,陈汤正在翻阅着案卷,苟参见到他身边放了一大堆卷宗,就问:“陈兄辛苦,今天看了几十斤?”
陈汤一听苟参说话,就急忙的站了起来,躬身说:“下官没有留神到县令前来,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