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讲,至少,苟参牵回来的那几十匹马和尸体头颅,总是匈奴人的没错吧?这也是功劳啊。
功劳有大有小,关键是看如何操作,操作好了,小事也就能成为大事,大事,就能成为轰动大汉的盛事……
苟参不知道陈璲在想什么,不过陈璲忽然变得很热心,从表情和言语中,苟参也悟出了一些,于是就说:“还是这样的好,不如将姑瞀楼带到这里,由老将军和太守一起问询,某年级太小,再者那姑瞀楼恐怕对苟参心有怨恨,不肯道出实情。”
“侯爷当年英名远播匈奴。有能止孩童夜哭功效,太守也在敦煌镇守多年,令异族宵小心惊胆寒,审讯起姑瞀楼应当事半功倍。量他必然拜服于两位虎威之下。”
常惠和陈璲听了苟参的话,心思各有不同,不过苟参的话听起来也很是悦耳动听,让人喜欢。
常惠就要说话,外面禀报说长安的文书到了,常惠就急忙叫将文书呈进来。
常惠这一段因为乌孙国兵变的事情几乎是夜不能寐,他这个和亲正使在敦煌非常的煎熬和尴尬,盼望长安的回话犹如盼星星盼月亮一般。
常惠看完了信函,慨然长叹一口气,伸手将信递给了苟参。
苟参接过信一瞧。心说嘿,这个刘询,这些话说了就如同没说一样。
常惠看苟参看完,让他将信又给了陈璲。
陈璲虽然是敦煌郡太守,可是送相夫公主到乌孙的事情和他职责没有关系。长安关于联姻的批复,自然是让他知道了,那是示好和人情,不让他知道,那是常惠和苟参的本分。
所以,陈璲对常惠和苟参的表现报以微笑。
陈璲看着信函,常惠说:“校尉。天子既然说让本使和校尉酌情处理,那么怎么一个酌情?”
苟参没说话,看看陈璲也沉默着,就说:“关键这来自长安的信函在驿站中是换马换人,否则问一下信使也可大致了解长安的舆论。”
陈璲看常惠作难,就回答说:“侯爷。校尉,当初和亲的时候,天子如何态度?”
常惠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天子当初不同意,谁能将相夫公主嫁到乌孙去?
苟参却心有灵犀,看看常惠。对着陈璲说:“侯爷,太守的意思是说,当初陛下要如何,如今乌孙情况改变,对我们说要酌情处理,恐怕要和亲的几率还是多一些的。”
常惠听了就站了起来,用手指捏着额头,在屋里踱着步子,停了一会说:“可是,我们难道要在敦煌继续等待下去?”
“乌孙兵变,我们这些外人站在一边看热闹,能起到什么作用?”
“谁都知道要是元贵靡为王,相夫公主就能嫁过去,可是泥靡为王,我们怎么嫁?”
陈璲也觉得束手无策,这个天子真是给常惠和苟参出了一道大难题。
常惠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苟参看了就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侯爷,依着苟参之计,不如我们先将和亲事情放在一边,讯问那个匈奴的姑瞀楼为好。”
陈璲一听就说好:“是啊,侯爷,匈奴人性子都烈,他要是看被我们囚禁了,待会要是发生什么不测,自绝于人,那可就鸡飞蛋打了。”
陈璲关心姑瞀楼的事情比相夫公主能不能嫁到乌孙国去要多一点,常惠摇摇头,心说怕鸡飞蛋打的恐怕是你敦煌陈太守吧?
常惠再次叹了口气,摆手让人带姑瞀楼。
因为苟参吩咐下去让人等姑瞀楼醒来就给他吃喝,所以这会姑瞀楼被带了进来反而看起来比在沙漠中还精神一些。
姑瞀楼也就是二十多岁,他首当其冲的就看到了苟参,眼睛瞪得透圆,嘴里就问:“恶贼!你竟然是一个官!”
苟参回到敦煌城就换了官服,这姑瞀楼一见苟参气愤不已,浑身抖动着就要冲上前和苟参拼命,身上带着的刑具就哗哗作响,却被左右的兵士给阻拦了,这兵士吒道:“大胆蛮夷!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大汉护羌校尉!”
“不但是官,而且还是为数不多的大官!”
姑瞀楼一听,站住皱眉,对着苟参说:“你是护羌校尉?”
“然也。”
姑瞀楼又转向了常惠问:“那你就是汉国的长罗候了?”
常惠没说话,陈璲斥责:“见了侯爷校尉还不跪下!”
姑瞀楼恍若未闻,说了一句:“那你就是陈璲了。”
看押姑瞀楼的兵士就要责骂,姑瞀楼看着苟参说:“我就是来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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