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凶狠,皆不敢做声。
先前与她撕扯的那个女子却不惧她,抓起桌上用来撬掰茶饼的茶刀,遥指高喊,“把烛台放下!”
行凶女子哪肯放下烛台,拿刀的女子正是先前喊南风少侠的那个,此人也有胆识,持刀上前,将那行凶女子逼走,转而蹲下身,割了衣裳,为那倒伏在地的江南女子包扎。
南风带有脚镣,不得离开内部石室,只能皱眉打量着外面石室的那些女子,他早已经知道女人善妒,却没想到会妒到这种地步,那江南女子或许真有讨好意图,但就因为她有心讨好,就招致了众人的围攻,眼下身受重伤,流了那么多血,怕是不得活了。
高迎春胆小,眼见众人开始自相残杀,便有心进入石室求得南风庇护,却又担心离南风太近会引起众人的嫉妒,心中忐忑,自门口踌躇犹豫。
那拿刀的女子帮江南女子包扎了伤口之后,留在原处看护她。
手拿烛台那女子自台阶上坐了下来。
余下三人坐在石室中间的桌子旁边。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包括高迎春在内的众女子面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行凶女子沉声说道。
众人皆不答话。
那行凶女子手指南风冲众人说道,“你们还没现吗,他根本就不想救我们,若想搭救,早就出手了。”
仍然无人接她话头。
“与其摇尾乞怜,不如一起进去,将他拿了,逐个解毒。”行凶女子鼓动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动摇。
“谁娶了你,离倒霉就不远了,”南风沉声说道,“谋杀亲夫的事情都是你这种人干的。”
那女子听南风这般说,知道自己无望获得他的帮助,越气急败坏,“帮我们解毒你又无甚损失,你为何不与人为善,美色在前,端拿作态,真是伪君子,好个假道学!”
南风尚未接话,那女子又冲桌前的几人说道,“他被困石室,脚上戴着脚镣,又手无寸铁,咱们一拥而上,将他摁住,若是再拖延犹豫,怕是真要死了。”
在其鼓动之下,有人站了起来,另外两人犹豫片刻,也站了起来。
这些女子貌似并不知道对方姓名,那行凶女子得了三个同伙儿,又看向高迎春,“你怎么说?”
“我?”高迎春惊怯后退。
“想死还是想活?”那行凶女子隐约成了头领。
高迎春不曾答话,而是回头看向南风,“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南风随口说道,他虽然不得使用灵气,拳脚功夫还在,力气也有,这几个女子他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
自南风处不曾得到建议,高迎春无奈之下回头看向那四人,“这样做是不对的。”
那行凶女子闻言面露凶相,自台阶上下来,走到门口揪着高迎春的头将她拖到右侧墙角,“在这儿站着,敢乱动就打死你。”
高迎春不敢动,只能哭。
那行凶女子又看向拿刀的女子,“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
拿刀女子想了想,离开墙角,走向石门。
行凶女子以头领自居,转身与南风谈判,“是你不救我们的,怨不得我们用强。”
“你与我借银两,我不借你,你就抢我的?”南风打了个比喻。
见南风这般说,那行凶女子知道他不会屈服,便转过身冲众人说道,“他虽然瘦小,终究是个男子,一起上,不可惜力,不将他制服,我们都不得活命。”
众人点头答应,那行凶女子拿了烛台转身先行,心中紧张,走的就慢。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那行凶女子受惊不小,急切转身,只见那拿刀的女子正将茶刀自其中一人的腹部拔出。
就在此时,南风有了动作,快步上前,勒住了行凶女子的脖子,右肘勒紧,左手反扣,同时用力,将那女子的脖颈生生拧断。
那持刀女子趁机又刺杀一人,最后一人吓的亡魂大冒,转身跑了出去,那持刀女子穷追不舍,那人围着桌子躲过几圈之后,罗裙被椅子挂到,惊叫扑倒,持刀女子趁机追上,以茶刀*其后背。
茶刀不很锋利,不曾伤及要害,那女子便没有立刻死去,连中数刀之后方才停止挣扎,瘫软抽搐。
那持刀女子胆子是大,但连杀三人,自己也受到了很大惊吓,扔掉茶刀,踉跄后退。
高迎春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她,“你没事儿吧?”
持刀女子吓的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推开了高迎春,待得看清是高迎春后,心头一轻,后退两步,瘫坐木椅。
七个女子,江南女子最先遇害,南风随后杀掉一个,持刀女子杀死了三人,而今只剩下了那持刀女子和高迎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