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雨磅礴的深夜,雷声作响,轰隆隆——敲在人的耳朵里,似乎一并震颤了心脏。黑暗,总能遮盖丑陋。
一辆暗黑色轿车停在一栋别墅的大铁门口,穿着雨衣从车上下来的人禁不住身后的女人催促,抓着手里满身是血的女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拖进了门里,最后面的女人跟着从车上下来,沾着鲜血的小脸暴露在寒凉的空气里,似乎把这个夜晚变得更加阴暗。
南宫筱,进门后看到黑佬笔直的站在前方,一双沧桑的黑眸,仍然不失往年凌厉的看着她,比外面肆意轰打的雷声还要可怕。
她猛地单腿跪了下去:“义父,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把艾婼带过来了,先解决这个麻烦好不好?然后,我甘愿受罚!”
很久很久,南宫筱都没听到一丝回应,穿着被大雨淋湿的衣服,进了门之后,她已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雨了。
黑佬转眸,阴沉的看了眼被下属随便扔在地上的艾婼,终于命令出口:“去叫医生,看看这个女人死了没有。”
“是。”一直站在黑佬身后的两个男人,跨步上前把地上的女人拖到了后面的房间。
所有人走后,偌大死寂的客厅里,冰冷的光夹杂着外面不时划过的电闪雷鸣,疑惑、紧张、忐忑、恐惧,四种错综交织的复杂情绪一一在南宫筱的脸上变色!
突然,黑佬上前两步,把南宫筱从地上拉了起来,不容分说的在南宫筱的脸上扇了两掌,看着南宫筱被扇到一边的红肿侧脸,他阴冷一笑:“会忍了?是不敢喊疼,还是不疼?”
“义父,我错了。”南宫筱一扯唇嘴角就如撕裂般的疼,可是她连哼都没哼一声。垂头老老实实的认错。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人性,他以折磨人为乐趣,简直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错哪儿了?”
不敢顾忌脸上和嘴角的疼,她赶忙回答:“我错在杀了南宫彦身上的唯一弱点,导致您的计划被打乱,失去了唯一可以钳制住南宫彦的武器。”
艾婼是南宫彦身上唯一的弱点,而她南宫筱这么坚决要杀艾婼,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她不能让黑佬得逞!
当然……这绝对不能让黑佬知道!
黑佬并不知道南宫筱的心里所想,微微眯眼:“哼,你倒是认错的快!不过,现在说她死了,还不一定!”
顿了顿。他伸出老指勾起南宫筱的下巴,眼神定格在女人嘴角的血上,沉声说:“单善,南宫彦在意的那个女人我留着还有用,如果这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那么,你不仅见不到你的义母,而且,绝对会……出局!”
一听这话,南宫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神色抑制不住的恐惧和慌乱。她再次跪了下去,声音急促:“义父我一定不会再任性,求求您好好照顾义母,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您不要让我出局……”
“哼。”黑佬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后面的房间。
南宫筱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脸色惨白。所谓的出局,是死。
还有义母。
如果说艾婼是南宫彦身上唯一的弱点,那么,义母就是她身上的弱点之一,另外一个。就是她此生必爱也必要得到的男人:南宫彦……
后面的房间里,黑佬冷冷的看着床上眼帘紧闭的女人,对着医生说:“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