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人从怀里拉出来。南宫彦的声音低低沉沉,好像有感情,又好像没有:“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走了。”
“好!”
南宫彦看向任静静。她温柔顺从,知书达礼,可他却想的是:如果今天换做那个女人,一定会死皮赖脸的不让他走……
无缘无故,怎么又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
还是“又”!
碎发下的剑眉隐隐一蹙,心里起了不知名的火焰,拿起西装,转身打开病房,背影不做一丝留恋的离开。
犀利的目光乍而捕捉到不远处,娇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逃跑,背影那么熟悉,又那么慌乱,完美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勾起一道冷笑的弧线,看到了么?
好,很好。
艾婼靠在隔角的墙上,捂住嘴巴,无声的哭出了声,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走?
早点走了,就不会看到第二次,南宫彦主动吻了任静静。
早点走了,就不会在看到那一幕后,脚像是被人死死拽住了一样,身体僵硬,无法逃离。
早点走了,现在也就不用忐忑她的逃走有没有被那个将要出来的男人发现了……
沿着白墙,无力的蹲在了地上,把全部的自己、全部的伤心蜷缩在“龟壳”里,不怕,龟壳很牢固,没人会发现,所以可以放.纵的心痛。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没有哭出声就放心了,最终,她还是红着眼眶,从臂弯里伸出了头,这一伸头,却给了她一种头上有一把刀将要砍下来,把她凌迟处死的感觉,眼前那黑色崭亮的天价皮鞋,是谁是谁的?
“哭够了?”
那声音,那么磁性,那么好听,又那么好整以暇的响起,又是谁的?
艾婼咬着唇,喜悦和心酸同时在心底挖了一个大洞,流进去,却出不来。
耳边响起了一道女声,比酸液还要酸,比别扭还要别扭,绝对不是自己的声音!
“追我不怕你的任静静吃醋和误会吗?你走,你走!”
头顶上传来嘲讽的嗤笑声,那么冷:“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追你没别的意思,只是被偷看的人追偷看的人,这难道不理所应当?”
果然被发现了。心里一痛,艾婼坚决不认:“谁偷看你了,我没有!”
“我说是你了吗?”
她猛地一抬头,便撞进男人戏谑的眸光里,觉得愈发窘迫和委屈,转身要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我请问艾小姐,偷看了两次,你看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曾经苏轶野也问过,他现在也问了,时光流逝,对象不同,却是同样的目的:让她难堪。
深深呼出口气,她转回身笑颜如花:“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欺骗自己还是欺骗别人,只觉得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心也碎了,仿佛再也拼凑不成完整。。
男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冷,暗潮汹涌的黑眸锁住女人红肿的像只兔子的眼眸,突然大步上前,把女人抵在墙上,艾婼诧异于他的动作,反抗不成,反被男人钳制,眼眸愈加通红含泪,“南宫彦,我们不是恩断义绝了吗,你还做什么这样对我,你放开我!”
眼眶上传来指尖温暖,身子一震,贪念让挣扎停止,耳蜗同时传来男人平坦的呼吸声,话语却似咬牙迸出:“艾婼,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有让你哭的那么惨过吗?!你告诉我,和薛卫在一起的你,该死的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