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人要勇敢面对现实。
五年的时间了,让这个女人不再青涩,虽然依旧幼稚,但不至于太过幼稚,变得成熟多了,正是时候采的果子,南宫彦你再不来采的话,那真是浪费了。
把貌似有点猥-琐的思想收回去,薛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南宫忆深,说道:“乖,听你妈咪的话。”知道南宫忆深没那么好说话,他把椅子挪了挪,凑近了忆深耳边,小声说道:“你不觉得你妈咪今天一进门就很反常吗?说不定你妈咪大姨妈来了,这时候是忤逆她的时候么?!等她大姨妈走了,你再忤逆她,嗯,那时候,我保证……举双手支持你!!!”
南宫忆深:“……女人就是蛇精病!”不然一个大姨妈就能让她们情绪多变呢?
…薛卫:“……”
艾婼:“……”
熊孩子!!!!!
最后,南宫忆深规规矩矩的拿了碗筷,甚至,还破天荒的盛了一碗饭给艾婼,哼道:“你们先吃。”
说完,在艾婼愕然和薛卫怔愣的眼神下,跑进了自己房间,不知道做了什么,只看到他后来又出来了,却不是去吃饭,直接……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这孩子不会离家出走了吧?”艾婼顿时眼睛里的水雾不受控制的溢满,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
“你要真确定的话,早二话不说抱住他的小胳膊小腿了,还会在这里说废话?”薛卫不禁翻白眼。
艾婼垂下黯淡的眸子,放下手里的筷子,她看着薛卫说:“你知道吗,刚才我进了家门,走到忆深面前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南宫彦,”
“忆深本来就和南宫彦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是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所以,不足为奇吧?!”薛卫眉头微拢,不解的看着对面女人突然落寞的神情,“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提起南宫彦?”
“因为我今天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苏轶枫。”厨房左边有一个透气的窗户,窗外伫立着一棵参天大树,艾婼扭头看着那棵树,舒了口气,却舒不出胸中的郁闷。
薛卫看着她:“然后呢?”心里说不震惊绝对是假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然后,我就追向了那抹熟悉的背影,好像看到他走进了王者包厢,当时我就推开那扇门了,可是我……没有看到他。没有他,我就知道,也不会有见到南宫彦的可能。”
“……a市酒店的王者包厢?”薛卫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他道:“那连我都进不去,你倒是也敢推开那门,就不怕主管吵你鱿鱼?”
摇头:“我当时压根没想过,何况,如果能见到南宫彦,被炒鱿鱼算什么……”
她突然流下泪来,双手捂住脸,听到自己掩饰不住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薛卫,我有种预感,预感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怎么办我找不到他,我也见不到他怎么办啊……”
这五年来,她不是没有去找过他,听说南宫彦在美国,好,那她隔日立即收拾行李,明明不富裕,却搭最贵的飞机不顾一切的飞往那个可能有他的城市,只因为最贵的,启程的也是最快的。
然后,去了吧,没有找到,她站在陌生的街头,满目苍夷,脑子里全是他,眼前却都是陌生到让她心慌的脸孔。
嗯,带着满心的期待去了,又带着满心的失望回了a市,又据说南宫彦在英国,在俄罗斯,在澳大利亚,在很多很多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城市,她依然带着满怀的开心和期待,立即的买机票,立即的去找他……
她还记得她在第一次出国找他之前,站在a市最高的山上,她说的话——
“我不确定沧海的那一头,还有没有我的位置,海的彼岸,我奔向的那个人,是否早已没了等待?或许,从没有等待过。”
话语充满着忐忑和不肯定,但她心里却是充满希望的,带着一份不顾一切的执着,觉得,小鸟是能飞过沧海的,只要沧海那一头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着那只攀山覆水的小鸟。
可是现在,她迷茫了。
如果小鸟连看到沧海那一头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会知道它有没有耐心?
…就像是她,连看到南宫彦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要溺死他的怀。
“无数次的期待落空,看来今天的这次落空,真的把你打击到了,怪不得从你进门看到忆深的那一刻,就有点反常。”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进门后直接去厨房,而不是扬起一道温柔到近乎悲伤的笑看着忆深。
听到薛卫的话,艾婼抽了抽酸涩的鼻子,点了点头:“我不否认,今天,以为看到苏轶枫却不过是我的幻觉,以为可以看到南宫彦的期待,也落了空,心里的失落和失望,在看到忆深的那一刻,的确突然间变得苦苦的,是因为忆深而苦,我这个妈妈太没有用了,我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还有,一个疼爱他的爹地……”
薛卫沉默,他看着艾婼为南宫彦痛苦和难受外加自责了五年,很希望为她做点什么,可是,最后他知道,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唯独爱情不行,而恰恰,这个女人正是为这个而痛苦。
他,无能为力!
因为,他的爱情,她不要;而她的爱情,在等着另一个男人回来填补。
那个男人不是他,而他,只能默默陪伴!
他们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都没有注意到早从门外进来,默默站在门口的南宫忆深,他手里拿着两包红糖,狭长的黑眸,平静的听完他妈咪这一番话,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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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傍晚的时候,薛卫早就走了,收拾了桌上的残羹。
走进南宫忆深的房间里。
艾婼看着不同往常,今天乖乖爬到床上睡觉的南宫忆深,不禁疑惑:“好像变听话了呢,不玩游戏啦?还有,你今天去哪儿了,去了那么久?!”
闻言,南宫忆深眼睛一眯,他朝自家妈咪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嗯?”艾婼怀着满心的疑惑坐在了南宫忆深床边,脖子却陡然被一抱,耳边传来一道显得有点僵硬的男音:“妈咪,其实,有没有那个男人也无所谓的,以后你有我陪着,我会努力的长大,然后好好养你的……”
艾婼一愣,简直受宠若惊,她儿子,可算对她“亲密”一回了啊啊啊啊啊!!!!
更重要的是:他叫她妈咪了,他叫她妈咪了啊——!!!!!
当下没想太多,艾婼转头抱着南宫忆深的脖子,狠狠的亲了这小家伙的脸两口,皮肤,那叫一个细嫩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