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元晖大步流星地走向一处偏房,毫不客气地一掌轰开房门,阵阵**的味道扑面而来。
透过房中的床幔,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正有两个身影缠绵在一起,犹如两条肉蛇。
正行**之事的二人明显被惊了一跳,管瑜拉开床幔一角露出头来,发现管元晖沉着脸心知不好,赶忙胡乱地穿起衣衫小跑到门口。
“…大哥?出什么事儿了发这么大火…”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管瑜空虚瘦弱的身子哪里经得住如此重击?踉跄退后了两步才稳住,一手捂脸龇牙道:”我做错什么了…”
“如果不是你个混账去红笙居包场子寻女人,怎会冒犯到吕婕?!又怎会招惹到公羊材?!你给我管家惹的祸还不够多么?!”
管元晖气不打一处来,如果眼前这人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早就将其轰碎成渣丢进粪池了。
“…难道森罗坞要对付咱们了?”管瑜本就白皙的脸蛋儿顿时更白了几分,他想不通公羊材只是大护法而非坞主,为何得罪这一人竟会引得整个森罗坞来报复…
“若是森罗坞倒好,有父亲的名望在,他们还会给我管家些许面子,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吕婕!”
管元晖正在气头上,忽闻屋中床榻上那女子传来嘤嘤低泣之声,烦躁地一甩衣袖。一道浓烈的真力喷薄而去,“轰”得一声便连人带床尽皆轰碎成渣!
管瑜张口欲言,看到管元晖暴躁的样子又强自把话憋回肚子里,他本想说此女子有着绝色容颜和极佳身姿,杀了太过可惜,但管瑜还从未见大哥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恐怕事情真的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
“…吕婕身为前任领主之女,现在正是云迷岭动荡的时候,她怎么敢有大动作…”
“动荡的是形势,不是个人,吕婕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取你性命,但只要种下了这个祸根,她就一定会伺机潜入管家杀你泄愤!”
管元晖脸上的暴躁敛去几分,沉声道:“还有,那个跟吕婕一起回来的男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刚刚我去红笙居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拜访他,可以肯定的是,以青木炎控制你的就是此人!其修为虽然只有金丹六层,但身具青木炎还能活到现在,必有非同寻常的能耐!他连公羊材的面子都丝毫不给,背景怕是也不简单…”
顿了顿,管元晖接着道:“那青木炎修士没有接受我管家给出的见面礼,吕婕同样没有接受我们的赔罪,这就说明他们绝不会善了!正面斗法我管家不惧,可若稍有疏忽让他们二人寻到了机会,你必性命不保!”
管瑜一听这话顿时慌了,两腿一软便跌坐在地,随后手脚并用地爬到管元晖脚边,抱着他的一条腿连连呼道:“大哥救我…大哥救我啊!”
看着这全然没有半点儿元婴期修士风范的弟弟,管元晖叹了口气,手中光芒一闪,递给管瑜一个恍如翠玉制成的短箫,说道:“趁吕婕与那青木炎修士还未行动,你速速出城,到云子灵河渡口南方百里处,找到一棵树皮灰黑的老柳后吹响此箫,自会有人接应你去渡灵河!”
“好…好…”管瑜接过短箫紧紧攥在手中,颤声道:“大哥…我去避避风头,等事情差不多过去了就回来…”
管元晖摇头叹息,管瑜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等我回来一定不再四处闯祸了!到那时父亲出关,我可以跟着他老人家潜心修道,好好帮大哥分担家事…”
“记住,你的命,在你自己手中。”管元晖扔给他一个白色的储物袋,之后便负手离开了。
管瑜抓着储物袋生疏地以神识扫视了一下,发现里面有许多丹药和灵石,还有一堆小山似的白银黄金,足够他好好挥霍一阵子了。
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管瑜跑到屋中角落一个厚重的柜子前翻找了一通,把自己那卖相华丽的储物袋拿出来,从中取出一柄已有百年没有碰过的窄刃飞剑,思量了一阵,这才生疏地架起剑光朝着云子灵河飞去。
管瑜身为元婴期修士,却还从未学过如何靠自身御空而行…
“你的命,就在手中。”
管元晖瞥了一眼弟弟远去的背影,眼中却是有一股莫名的轻松之色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