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一掰,匕首脱离对方的掌控,老王抽手把黄凯琪拉向身后,朝前一脚踹过去,酒保吃痛,在地上连滚数圈,此刻他已是头晕耳鸣,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马经理趁着他们对峙时,悄悄拉响警报,二楼西面有十名打手,一听是黑色预警,立即抄了最称手的家伙,其中有五人,带的是气枪一类具有杀伤性的武器。
这种气步枪威力不亚于真正的步枪,百米内可击中并穿透一枚硬币,端的是杀人、装b的利器。
此刻,老王几人并没有察觉危险临近,李增亮看大局已定,拔出枪指了指酒保和门后的马经理,说:“现在,我以挟持、下毒、强奸未遂等罪名逮捕你们,你们可以保持沉默,但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很啰嗦耶,像你这样当警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没等你话说完,犯人就跑了,到头来白忙活一场,真是榆木脑袋,不晓得灵活变通。他们是犯人,又不是小学生,敢逃跑?一脚踹过去,打得他们爹妈都不认得。”老王说着,在房间内找了一包纸巾擦血。
李增亮收起左轮,“就你能,我只是警告他们不要乱动。再说,犯人也有人权,随便施以私刑,是犯法的。”
“适当的越规,才能成就大事,适度的忍耐,才能攀登高峰,难怪你越混越回去,你不是没本事,而是你不懂得进退和取舍,就比如上次你辱骂上级,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换做是我,我不会当面骂,我会暗地里搜集他贪污**的证据,然后举报他,或者,等他走夜路的时候,背地里给他一闷棍。”
李增亮若有所思,虽然,他对老王近乎无赖之举感到不屑,但对方这话不无道理,回想这些年的刑警之路,自己总是喜欢逞能,常常以一己之力与歹徒正面对抗,虽然这在外人看来,是勇气可嘉实力过人的表现,但也因此,渐渐滋生了傲气,这股傲气使得内心的正义感无限放大,从而走向了一个极端。
“老师,你没事吧,痛不痛?”刚才还叫嚣着要杀了对方的黄凯琪,现在立马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用手指摁了摁老王的伤口,王东生猛地吸一口冷气,大声说:“你找死啊,我划你一刀试试,看你痛不痛?”
“谁让你刚才说要毁我容的,你活该,你不难道不知道脸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就等同于生命吗?”黄凯琪嘟着嘴说。
“反倒是我错了?早知道如此,我该让他摸你胸,或者,割你脖子,总比我自己受伤要强。”
黄凯琪吐着舌头,反击:“嘿嘿!你舍不得~”她的脸上尽是笑意,两眼弯成月牙,恍然间,她忽然感觉,此时此刻,她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感,让人内心充满喜悦和甜蜜,她想将这份感觉保存下来,直到永远。
这个保存的方法,自然就是跟他在一起,做他的女朋友。
“谁说我舍不得,我恨不得割了你的舌……”头字未出,门口闯进十名大汉,将三人包围在内,这些人手中拿的武器不一,有气步枪,有长筒电棍,有三菱军刺,都是足以夺命的利器,如果此刻只有老王一人,或许还能有逃命的可能,但加上两个人后,这个可能变得微乎其微。
马经理一见援兵赶到,立马得瑟起来,马经理本名马德毅,得意之时,自然得意,他摸了摸被撞伤的后脑勺,虽然这伤的罪魁祸首是酒保,但这三人要更令他生气,马德毅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从一名打手手上拿过一把气步枪,对着酒保开了一枪。
钢珠弹击穿皮肤,没入肌肉内,鲜血瞬间流淌开来,染红了地板,酒保哎呀在地上疼地满地打滚,马经理啐了一口唾沫,“妈的,叫你撞老子,你就等着喂鲨鱼吧。”
转头望向余下三人,嘿嘿一笑:“没辙了吧?威风不起来了吧?你,说你呢,你刚刚教那个警察什么?打我?嗯?你说要打我?好呀,来呀,过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多有能耐。”马德毅扣住拉栓一拉,其内气体压缩,子弹上膛,对着王东生大腿就是一枪。
黄凯琪已经捂着耳朵尖叫,心里的恐惧急剧滋生,很快充斥全身,老王不会傻站着任对方施为,在马德毅据枪的一刻,他就躲了开来,钢珠打在地板上,反弹后的力道已然不足以伤人。
马经理显然为此惊奇,这人的反射神经好快,难怪能夺下酒保的匕首,只是他再快,能快过五把气枪不成?
“住手。”快拔枪套拨开的一刻,左轮手枪就对准了马经理的脑袋,只要李增亮食指扣下,一条生命就会被终结。
李增亮可是军区长大的孩子,从小接触最多的就是枪,伯莱塔、勃朗宁、柯尔特、ak、m16、g36、95、awp,巴雷特等等,什么枪没玩过?像这种气步枪,根本不入他的法眼,只要不打在心脏,大脑位置,就没那么容易死,他就不信了,凭自己二十年玩枪的经验,还干不过这群宵小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