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弓铭溜走,银发女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跑掉了。
啊啊……不还是个好女孩嘛!弓铭摇摇头,觉得自己也该反省一下,在杀人的地方蹲久了,现在都精神过敏了,这里可不是监狱,哪有那么多无可救药、十恶不赦之徒啊!
一边摇着头,少年一边慢慢的走下去,背影看起来像是一个感叹世事的小老头。
悠闲的日子还在继续。
作为一个透明人去看这个世界,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一大早一群人忙忙碌碌的开始各自分配的工作,包括喝茶聊天,中午集体食堂吃点午餐,下午继续,然后该值班的值班,该夜生活的夜生活。
就连弓梓,在晚上都会出去。至于去哪了,弓梓虽然有说要叫上过自己,不过对于一个死宅来说,最不擅长的就是交际了,所以他还是决定自己宅在屋里闲着,即使是闲着也不愿意出去。
当然,也不可能完全闲着就是了。
有了这么好的条件之后,弓铭就开始尝试让自己康复一点,他开始研究一些医学资料。不过这个世界的医学系统完全不同于西医的那种客观性的大刀阔斧,反而像是中医,它告诉你要怎么做,却没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想就算在上个世界,医学也只是一门经验科学,很多东西都是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很少有完整体系的解释,所以看到这么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东西,似乎也可以理解。
至于治疗方法,则是术式加上药材的方式,将有过记载的治疗方案都记录下来,至于弓铭这种,就属于史无前例的疑难杂症了。
无聊的把书丢到一边,少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总是听说人重病之后容易得上忧郁症,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这种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在监狱里的话,还有最后的一点执念想要出去,可是出去之后却发现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监狱。生疏的关系已经让自己感觉不到活着的实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所以自己不再被需要;缺少动机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因为反正最后还是等死;自己没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别人靠的是本领,而自己是作弊。
自己就好像是那些开外挂玩游戏的人一样,永远感受不到游戏本身的快乐,因为这点的快乐仅仅来自于自身的虚荣感。虚荣感一过,就是被gm封号后的各种代价,就像是现在这样。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久久的发着呆,脑子里却冒不出任何一个答案,就像是灵魂被抽空了一样。
不知过来多久,忽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
弓铭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他唯一的顾及就是不希望被弓梓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不过,意外的是,推门进来的并不是弓梓或者安妮,而是之前遇到的银发女。
少年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思考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来找自己算账的?不对啊,她明明说过道歉了,难道只是做给她哥看看?
就在弓铭开始一头雾水的瞎猜的时候,银发女带着非常严肃的表情走到弓铭面前。
“呃,夜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姓易,不姓夜。我叫易夜馨,我哥哥喜欢把姓氏放在后面,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叫他一野鸽,但我不喜欢把姓氏放在后面,因为我讨厌别人叫我夜行衣。”
“噗!”
看着银发女严肃到可怕的表情,弓铭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那,那,那易小姐,你来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决定再相信一次炼金术。”
弓铭一脸无知的看着她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我听说过你的事情,我想请你帮我完成我的魔导器,代价随便你,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能让我进入教导团。”
“呃……为什么找我?”
“因为炼金师都是废物,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