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坏,你还想干嘛?”甄小仁一伙起身后大声对郝坏道。
“甄小仁,碰瓷和讹诈只有一个不同,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不同。”李墩儿明白郝坏的意思,扭脸对甄小仁嬉笑道:“就是老子报不报警的不同,报警告你丫个诈骗罪。”
“你想怎样?”
甄小仁知道李墩儿的话颇有调油加醋的味道,但真要报警的话,传出去面子上也过不过,所以他只能妥协。
“跟我女朋友赔礼道歉,然后把我们的账单付了。”李墩儿说女朋友的时候格外的留意了一下女经理的表情,现对方并不反感后,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对郝坏的感激自然溢于言表。
甄小仁咬咬牙,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无奈给人抓住了小辫子,所以也只能妥协,在道歉和付款郝坏等人的餐费后,才和另外几个店老板低头朝着门口走去,在和郝坏擦肩而过的时候,甄小仁停下了脚步。
“对了,郝老板的店铺还没开张吗?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甄小仁的话中带着嘲讽,虽然和郝坏对垒可谓是逢战必败,但喝了酒也想在众多同行跟前诋毁郝坏几句,当然他现在能够诟病的也只是郝坏的店铺迟迟没有开张这事。
“如甄老板说的,我还缺那么几件像样的瓷器冲门面。”
郝坏并不理会甄小仁的嘲讽,正是有了各种对手的嘲讽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他需要的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出手将对手踩在脚下,斗嘴只是娘们儿干的事。
“郝老板,别怪我这个前辈提醒你,瓷器这种东西能存世的本来就很稀少,可不是每一次都能让你撞大运搞到那么多的‘外销瓷’。”
“外销瓷”三个字被甄小仁说的格外的有力,原因自然是绝得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些尚不得台面的“一般货”。
郝坏心里很清楚甄小仁的意思,但他并不会因为对手这种挑衅而动气,如果小气的这种程度,那他也绝对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小三儿听出了甄小仁的话中有话,他想了想,将手中抱着的那只瓷器放在了郝坏的跟前,装成小跟班的口吻对郝坏道:“老板,这只天蓝釉的灯笼瓶,是我今天掏来的,您还满意吗?”
郝坏很清楚小三儿是想在甄小仁跟前替自己找回面子,索性也是笑了笑道:“三哥,别在甄老板面前亮我们的收获,不然他会眼红的。”
甄小仁可不是个只对玉器在行的行家,他在古玩街上也有专门经营瓷器的店铺,一眼就看出了灯笼瓶的门道,虽然有些妒忌,但却还不至于将一只嘉庆早期的瓷器当成宝贝。
“郝老板,一直嘉庆早期的灯笼瓶,不至于让你这么容易知足吧?”
“当然不会让我满足。”郝坏并不想因为自己和甄小仁的矛盾斗嘴,但却不想让人将朋友的东西贬低的一文不值,所以他话锋一转,立刻道:“能让我满足的就是一口吃掉你。”
“郝坏,别忘了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不是大象不是你自己说的,何况我的兄弟都叫我‘龙头’,吃头象还不是小菜一碟。”说完,郝坏朝着影子招了招手,随后影子将其推向了八号包间。
“郝坏,既然是龙那就应该有个龙的样子,你现在店里好像就不成样,最起码也该有几样清三代的瓷器才算个正儿八经的古瓷店,不然你怎么跟我斗。”
李墩儿在旁边听了半天没有说话,知道此时才站了出来,朝着甄小仁大声道:“三天后,我们店铺开张,清三代的瓷器如果我拿不出个三五件,我李墩儿亲手将店铺砸掉,滚出潘家园。”
李墩儿面对甄小仁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郝坏,也露出了不快之色,正合适他知道郝坏准备在三天后开业,所以才说出了刚刚那一番看似有些激愤的话。
郝坏可没有想到李墩儿一开口便上了甄小仁的当,显然他是因为女经理在场而装逼过了头,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我甄小仁佩服你的劲头,不过我想知道郝老板是否会同意?”
甄小仁知道不管郝坏怎么说,店铺的大主意也都是他定,所以才在激怒李墩儿后,将阴险的目光看向了郝坏,道:“这么多的同行也在,三天后你要真能拿得出七八件清三代的官窑瓷,我甄小仁负责你开业酒席的所有消费。”
“甄老板既然这么大方,那我郝坏也没有理由不接着了。”
郝坏显然知道在三天内得到三五件清三代官窑瓷器的难度,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