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胤祥来到庙里后,看到了浑身是伤、满身绷带的齐迹:“刘华,这就是你所谓的耐心说服?你小子是用拳头说服的吧?这家伙全身上下除了名字是囫囵的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一块无恙之处了。”
胤祥之前去过齐世武家里,在齐家见过齐迹,但是眼下齐迹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加上脸上全都是包,所以他一时无法辨认出来,蹲下身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胤祥这才确定了齐迹的身份。
就在胤祥跟刘华在破庙里面即将审讯齐迹的时候,齐世武已经收到了齐鸣的飞鸽传书,得知小儿子已经被黄百善派人秘密押解进京了,齐世武心头一沉。
沉思了片刻后,他吩咐管家,找两个办事沉稳的人去打探消息,看看黄百善会人移交到什么地方了?同时又派出了两路人手,一路人去刑部大牢守着,另一路人去三法司大牢守着。做完这些,他换上官服,命轿夫准备轿子,他要去宫中面见太子。
而与此同时,胤禩的贝勒府中也收到了一封密信,看完密信后,胤禩倒背着双手渡步到门前看着外面的天空,沉思了片刻,他朝旁边的亲信吩咐道:
“传我命令,让马尔齐哈去寻找齐迹,找到后想法接手此人,然后严加审讯,只要得到对齐家不利的口供,立刻派徐元梦、巴海、常明,等人出面弹劾齐世武。”
待亲信领命离开后,胤禩又看了看手中的密信,然后轻声自言自语道:“齐世武啊齐世武,只能用你投石问路了,都知道你是太子的人,看看皇阿玛会怎么处置你吧?
太子张扬跋扈这么多年了,想必皇阿玛心中已经有所定义了吧?如果皇阿玛还想扶持老二,那你就应该平安无事,反之,你则必死无疑,太子不倒,我又怎么能够挣得那一丝机会呢?”
毓庆宫中,胤礽正斜躺在床榻上享受宫女们的按摩,当他听完齐世武的诉说后,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放心吧,黄百善的人,不敢把你儿子怎么样的?过几天我会找老四谈一谈,让他把你儿子还给你。
虽然现在督察院正在秘密调查你,但是他们找不到证据的,这些年你兢兢业业为朝廷办差,皇阿玛和我都看在眼里了,朝廷不会令忠臣寒心的,眼下虽有小人作祟,但不妨事的,迟早会还你一个清白。”
“谢殿下恩赐,可是……可是……可是老臣之前经营的那些产业,全都是由次子在管理,所有的经费流动也是犬子经手的,万一……”说到这儿,齐世武不再继续说话了。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这儿,太子嚯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左右的宫女和太监,他摆了摆手:“你们全都下去吧,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待屋里只剩下他和齐世武的时候,胤礽阴沉着脸问道:“你把事情的始末全都给我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臣遵命,事情是这样的,前天犬子趁着老臣来宫里的时候,竟然悄悄带着刑部的一百多名捕快去了扬州……”齐世武将他了解到的事情,缓缓的对胤礽说了一遍。
当他说完后,胤礽一脸气愤的指着他:“齐世武啊齐世武,本宫之前怎么嘱咐你的?本宫让你把那些产业全都扔掉,以免被督察院的人现疑点。
可是你呢,你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差池,你有没有将此事的厉害关系放在眼里?已经两天了,老八他们肯定得到消息了,说不定明天的早朝上,就会出现弹劾你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