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听完刘华的话后,花大少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一眼躺在竹床上的东方命硬,花大少疑惑的打量着刘华:“小子,你要是敢拿这事骗我,我就让老族长的鬼魂缠着你,叫他老人家克你一辈子。”
听到花大少满含威胁的话语,刘华淡淡道:“你不是会占卜算卦吗?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现场卜一卦,看看这位老人家是自然死亡?还是被人谋害的?”
闻言后,花大少干咳了两声,接着语气讪讪道:“咳咳……这种事情,用占卜算卦来下结论有些草率吧?那啥……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还是严肃点比较好,你真现我师父是被谋杀的?那你知不知道谁是杀人凶手?”
就在刘华想要接茬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声:“我的好义父啊,孩儿还没有好好孝敬你老人家呢,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呜呜呜……之前欠你的赌债,孩儿给你带来了,别人都是人死债消,但是孩儿不能让你死不瞑目,回头等你下葬的时候,孩儿连本带息的一块儿烧给你。
底下的赌鬼多,你老那出老千的手段又不高明,回头就别跟人家赌了,再说了,底下的那些人不跟我似的好说话,你老要是跟人家赖账,恐怕人家不会买你的面子。如果那些鬼敢欺负你,回头你给孩儿拖个梦,把那些死鬼的名号和生辰八字报一遍,到时候孩儿给你烧一些“降鬼符箓”送下去,保证谁也不敢小瞧你,让你老人家在地底下风风光光的。”
听到这两句不着调的哭喊声之后,刘华心说:“恐怕这就是死者的义子东方能闹吧?单凭这两句哭词,就能看的出,这家伙的确是个能闹腾的主。”
刘华还真猜对了,来人正是死者东方命硬的义子东方能闹,此时,只见东方能闹左腿上面打着夹板、缠着绷带,坐在一个用竹子制作的担架上面朝屋子走来。
待担架落地后,东方能闹从怀中掏出几块铜板,递给了那两名抬担架的青年:“受累、受累,两位兄弟辛苦了,这点小意思还请收下,回头二位兄弟记得去我家玩两局,我保证这次正儿八经的跟大家玩,绝对不会耍老千了。”
忙活完之后,东方能闹走下担架,柱着自制的拐杖来到了花大少面前:“能花?义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比如让咱们给他老人家烧个小妾送下去之类的话?”
“能闹,你别胡闹了,刚刚这位公子说义父是被人谋害的,咱们是不是先报官啊?”说完,花大少脸色闪过一丝凝重,毕竟自然死亡和被人谋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听到花大少的话后,现场的那些人全都炸锅了,大家在质疑刘华的话时,也在互相议论,看到现场的情形后,东方能闹先是制止了族人的喧哗,然后表情严肃的看着刘华:“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说我义父是被人谋杀的呢?你有证据吗?”
趁着东方能闹说话的功夫,刘华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现对方是一个身材肥硕的胖子,大约有三十五六岁,脑袋上留着一个光头,面相憨直,挺着大肚子站在那里,跟个弥勒佛似的。
当东方能闹问完之后,刘华掏出吏部给他的官职凭证,和那份前往盛京的任命文书:“我乃朝廷御封的盛京辽顺府总捕头,从八品官职,我正要去盛京上任,碰巧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