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笑眯眯的看戏。
甄妙无奈的收回目光,见涵哥儿一脸委屈,大有不答应就不原谅的架势,只得道:“那好,我只唱一啊。”
“好。”涵哥儿露出个笑脸。
甄妙想着既然原主去年唱巧歌能评了上品,说明有一副好嗓子,她总不会唱的差到哪里去的,就压低了声音唱起了踏歌行。
“春江月出大堤平,堤上女郎连袂行……”
一出口,甄妙就恨不得糊自己一脸血。
为什么她还是跑调儿!
噗的一声轻笑传来。
甄妙脸色一黑,伸手挑了帘子,就看到甄焕骑着马,与她们的马车靠的极近。
那马头还来回晃着呼着热气。
甄妙恼羞成怒:“大哥,好端端的你靠过来做什么!”
又一声低笑传来,甄妙这才看到旁边还跟着蒋宸和温墨言。
那声笑,就是温墨言出的。
只有蒋宸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冲着她包容一笑。
甄妙愤愤放下了帘子。
她就跑调。她乐意,包容的笑容什么的,很伤人自尊好不好!
“四妹,我们是想找你要些点心吃的。”甄焕忍着笑。说明了靠近马车的意图。
甄妙只伸出一只胳膊,把装着点心的小匣子递了出去。
甄焕接过点心匣子,大笑着走了。
这样走了近两个时辰,甄妙已经昏昏欲睡时,终于到了华若寺。
搀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甄妙打量着华若寺。
土黄۰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显得寺庙古朴庄严,绿树掩映中格外肃穆静谧。
老夫人命人上前敲了门。
知客僧迎了出来。
能当上知客僧的,虽已在红尘之外却是长袖善舞之人。对京城的贵人们大多熟悉的。
建安伯老夫人虽多年没来过了,逢年过节的却会命人来添些香油钱,对这些贵人,知客僧显然是用心记过的。
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就双手合十道:“原来是建安伯老夫人。贫僧失礼了。”
老夫人对僧人很敬重,忙还礼:“打扰师傅了。老身带着孙儿们来上香,还望师傅安排一下。”
知客僧脸上露出为难,再次施礼道:“实不相瞒,今日寺中来了贵人,主持已经吩咐了,不再接待香客了。”
老夫人不是个傻的。知客僧在她面前说来了贵人,那定是极贵的,说不定——
只是虽然能理解,到底露出失望之色。
来华若寺一趟可不容易,若是就这么折返,人也乏了。总要休息一下,等再启程恐怕路上天就要黑了,也不安全。
再者说,乘兴而来,却连庙门都没进去。也不吉利!
老夫人心情很是糟糕,却不好纠缠:“如此,就打搅师傅了,改日我们再来。”
老夫人当先转了身,所有人都觉得扫兴,默默跟着离去。
知客僧回去,想着建安伯老夫人的知礼,到底多了句嘴:“主持,是建安伯府的老夫人携着孙辈来上香。”
华若寺主持明真大师听了微微点头,仍旧和对面的中年男子下棋。
那男子一身墨色长袍,上面绣着暗黄۰色的龙纹,若是不仔细看却是看不出的。
此人正是昭丰帝。
昭丰帝手指夹着黑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立在身后身穿墨蓝直裰的男子,笑道:“罗卫长,建安伯老夫人远道而来,就这样回去似乎有些遗憾呢。”
罗天珵默默垂听着。
昭丰帝却更来了恶趣味:“依罗卫长看,要不要请他们进来呢?”
罗天珵回答的并没有迟疑:“皇上在此,自然以皇上的安危为重,闲杂人等还是不要放进来的好。”
“闲杂人等?”昭丰帝挑眉笑笑,“罗卫长,这样说自己将来的夫人,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啊。”
罗天珵面色不变:“臣以为,公私不能混为一谈。”
“哈哈哈。”昭丰帝满意的笑起来,“朕这次是陪着太后来游玩的,哪来的什么公。去吧,把建安伯老夫人请回来,朕没有那么不近人情,总不能让他们有老有幼的,在外面过夜吧。”
“臣遵命。”
罗天珵快步走出寺门,骑马追了上去。
“罗世子?”甄焕勒住了缰绳,有些意外。
老夫人喊停了马车,掀了帘子看过来。
罗天珵见状翻身下马,冲老夫人行礼道:“老夫人,贵人请您回去。”
老夫人心头一跳,还是缓缓点头道:“好。”
罗天珵再次抱拳,刚要转身上马,就瞥见了被老夫人挡住大半个身子的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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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童鞋们的打赏和粉红。姨妈君太给力,导致我码字太无力,死活只扒拉出一章,实在不行了。等明天生龙活虎了,会继续加更的,请童鞋们继续把手中粉红砸给我吧。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