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小柔的眼睛红红的,虽然没有说什么却能感觉到浓浓的不舍,在报社,年龄相近的其实只有我们两个,想她以后孤苦伶仃地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这小妮子难得地乖巧起来,我答应有时间就过来看她,她拉了个勾算是回应。
骑着个寄放在报社的那个叮当乱响的破自行车,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不知怎的,一路之上心情都不是很好。
说来惭愧,当时住着的地方就是个车库改造的小屋子,距离报社也不算远,一张小床,一个破桌子,除了被褥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是旧物市场淘来的,冬天冷,夏天也冷,什么时候都跟那地窖似的好生难受。
将唯一还算值钱的平板电脑打开,一封邮件出现在了视野里,来消息的是大学时候的一个老师,教心理学的,最近拿了一个项目希望我过去帮忙,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不由得心中一暖,有过经历的人都知道这种扶贫项目完全可以当成创收增收的副业来做,想必是老人家,可怜我的际遇他才会特意来找我。
婉言谢绝了他的邀请,一边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拿过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之后才搞清楚,来电话的是我的未来老板,那个胖乎乎的金九爷。
九爷问我什么时候来上班,我说明天就可以,他说那样太晚了,今天晚上就有一桩生意问我能不能现在就去,那时候,我对这种摸不着边际的活计还是很好奇地,而且,这种能够外出的任务也不是天天都有,能拿到一笔分成又感觉新鲜刺激,这样的事情再好不过了,稍微犹豫了一下,手头有点紧的我也就顺风顺水地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当晚七点半左右,一辆墨绿色的大卡车咣当咣当地开了过来,按了两下喇叭,就看见穿得跟伏地魔似的金九爷带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跟我在招手。
“你儿子?”
顺手一指那胖贼,我问金九爷,我这话是真心问的,因为他俩长得实在太像了,远远看去这货就是一小号的金九爷,可走进了才发现这货比九爷精壮得多,也黑了很多,那货见我有意调侃他,脑袋一甩瞪了我一眼:“去你二大爷的,你还是我孙子呢!”
那胖子说着,把眼睛一瞪牛逼得要命,我见这人看起来不是很好惹,也跟着尴尬起来,倒不是怕了他,只是我一个新来的不好一见面就跟人产生冲突,九爷见状,在他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又象征性地踢了我一脚,“都少说两句吧,快点上车!人家还等着咱们呢!”
那胖子虽然乖戾,可对金九爷还算忌惮,听完这话横了我一眼,之后便跳上驾驶仓不再说话,看他点着一根烟在那里生闷气我觉得蛮有趣的,金九爷给我俩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这才对那人有了大概的了解,这小胖叫金十一郎,是金九爷的结拜兄弟的儿子的好哥们,这货以前是混黑的,两年前跟人打架把人打残了惹得一群仇家到处找他,没有办法,经人介绍才跑出来走上这条路的。
和我不同,这小子是金九爷的非常远的远方亲戚加保镖加助手加司机,多功能复合型人才,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一个前辈,在人家地盘上我也不好太装逼嘛,主动搭讪两两句顺便道个歉这也算给他面子了,至于他怎么去想这与我无关。
过来的路上,我问了一下这单子生意的事情,金九爷说我什么都不用作,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