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还是没有证据。不能打草惊蛇,对谁也不要说。”雪花爷爷胸有成竹地说:“你先躲她两天。每天还是十点就走。两天见不到你,第三天她一定会十点前就来,到时候你十点半一个人出去,见面就想办法跟她握手,而且要多握一会儿不撒手,把她手上的黄色东西尽量多地粘到你手上,接着就去咱们的动物诊所化验一下,我估计能化验出来。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到处碰,以免伤到自己。最后咱们看化验结果再说。”
听了雪花爷爷的布置,呼兰简直佩服到家了:雪花爷爷的安排真是妙极了,这么安排,最后一定能够将其抓获归案。她接上说:“您安排得太好了,我按您说的办。”
雪花爷爷又补充一句:“你把这个事回家跟你父亲说说,让他也心里有数,如果出现意外不会惊到他。”
“行,我晚上回家就跟他说。”呼兰轻松地说。
过了一天,也就是雪花爷爷作出安排的第一天,呼兰照旧十点前来到了雪花爷爷家带走了两只边牧。
雪花爷爷拿了把椅子放到阳台上,又沏了一杯茶,坐在阳台上观察着外边的动静。他觉得这事很有意思,自家的阳台成了观察哨了。
雪花爷爷住的这个楼正侧对着马路,他住的这套房子正挨着马路边,而且这套房子比马戏团大院的围墙突出来一部分,正好站在这个位置能看到前边的十字路口。阳台还是封闭式的,在里边看外边很清楚,在外边看里边是看不大清楚的。
大约十点二十分,雪花爷爷看到曲红又从前边的十字路口拐出来了。今天她没有再穿那套牛仔短衣裤套紧身衣,完全换了一套新装。一件白色短夹克衫敞开着,里边是一件黑色紧身内衣,胸前还有一朵镶着亮片的牡丹花。下身一件白色带许多墨色兰花瓣的短裙子,身挎一个白色小挎包。这套衣服还真是提气,显得她白色的肌肤更亮了,似乎在文气中带着一丝狂野。
这个阴谋女还挺会打扮的。雪花爷爷心里夸了他一句。
本来嘛,人坏但打扮起来并不一定坏,人好但打扮起来并不一定好,也就是说人的外表和内心并不一定非得是一致的。
曲红又站在了草原饭店前边的路边上,还是不停地往这边张望着。雪花爷爷特别注意看她的两只手,这一看就觉得是有问题了。她那两只手总是半攥着拳头哪也不碰,就连扶肩膀上的挎包时手都没有打开,还是用手背扶的。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这只能说明她的手掌上有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是不能碰到别处的。就跟我们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一样,如果两只手满手是油,你也不能用手掌扶挎包。
那他的手里会是油吗?也可能是刚吃完油饼手上沾满了油,可这时候应该用纸擦掉啊!她不擦就说明手上不是油。如果是弄脏了,那她也不会老这么待着,早就把手擦干净了。所以,她的手上一定不是油也不会是弄脏了。
既然手上是不愿意到处碰的东西,那为什么不赶紧擦掉呢?问题很清楚:她一定是留着这个东西有用。那会干什么用呢?很显然,她想见到谁就是想把手里的东西给谁。
雪花爷爷的思路真是非常清晰,而且顺理成章。
曲红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哎,都超过十点半了,要等的人怎么还没来呢?她抬起头往这边看了看,一点影子也没有。她似乎有点着急了,在人行便道上来回度着步子,那两只手依然半攥着拳头。
每回往这边走的时候,她都一直看着这边;每回往那边走的时候,她就低下了头。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又抬起手看了看表:十点四十五。
雪花爷爷看到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定是觉得可能会十一点来,所以又站在那继续等着。
一直到十一点过五分都没有看到要等的那个人的身影,于是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拉开了挎包的拉锁,捏出了几张湿纸巾擦起手来。擦完后又拿出一张湿纸巾包上脏纸巾掉头向来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