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临风刷的变了脸色:东陵飘雪若将此事说出,那么根据药物发作的时间、桌面上落下的媚骨等等来判断,下药的人只能是他!
思及此,他***上去一把抓住了东陵飘雪的胳膊:“飘雪!你冷静些!有话慢慢说!”
“不想慢慢说的人是你!”东陵飘雪冷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太子哥哥,我对你够仁慈了!我若真想害你,方才就把这些都说出来了。但为了保全你,我才隐瞒不报,你还想抵赖?”
东陵临风的脑子急速运转,故意装出一副感激万分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方才我还在奇怪,你为何不告诉父皇我曾与你一起喝过茶,原来是为了我?飘雪,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你也知道我对你好吗?”东陵飘雪突然咬牙,目光阴沉,“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将我推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东陵临风知道,如今不承认药是他下的只怕不太好办了,东陵飘雪根本就不会相信。如果她真的把这件事捅到东陵洛曦那里,东陵洛曦必定会雷霆震怒!何况有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他曾经与东陵飘雪一起喝茶,他更是赖不掉。
端木幽凝早就说过,媚骨的发作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从他来到落雪斋到药性发作,时间绝对超过一盏茶,期间有机会下药的只有他一个人!负责送茶的侍女是东陵飘雪的心腹,她们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主子下药!
不过东陵飘雪方才既然没有把这些事说出来,足见还有商量的余地,她一定是来与自己谈条件的!只要自己满足她的条件,暂时将她安抚住,以后再想办法斩草除根!
想到此,东陵临风立刻换上了一副悔恨不迭的样子,捶胸顿足地说道:“飘雪,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的确都是我做的!”
虽然这样猜测,但听到东陵临风亲口承认,东陵飘雪依然震惊万分地倒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真的……真的是你?太子哥哥,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究竟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
“飘雪!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了害你!是为了帮你!”东陵临风突然冲了过来,抓着她的双手急切地说着,“你也知道,六弟一直不肯娶你为妃,更说不会碰你一根指头,还说等我大婚之后便会给你一纸休书等等,因此我就想,倘若可以想办法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他便赖不掉了……”
东陵飘雪一愣:“生米煮成熟饭?”
“是啊!”东陵临风连连点头,煞有介事地说着,“你们马上就要大婚,等你住进了湛王府,我便没有机会了!因此我才趁着今晚家宴,六弟也在宫中,故意将你送回落雪斋,并在你的茶水中下了药。然后我便派高正良去告诉六弟,说你身体不适,让他速速前来看望。我原本想着,等六弟来了,你们便可以成了好事,他便只能与你做真正的夫妻了!”
东陵飘雪一时难辨真假:“既然如此,那……那为何云哥哥没有来,来的反而是高正良?还有,既然云哥哥不曾来,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为何不阻止我与高正良?”
见她已经开始相信自己的话,东陵临风稍稍松了口气,接下来便说得更加顺畅了:“给你下了药之后,我便让高正良速速去请六弟。可他一会儿便回来说,六弟的母妃身体不适,他根本不可能过来。我一看计划要落空,只好让高正良留下保护你,我回到这东宫来娶媚骨的解药……喏,我都已经取出解药拿好,准备送去给你了!”
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囊,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这药丸是媚骨的解药不假,但却不是给东陵飘雪准备的,而是他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很显然,这进一步取得了东陵飘雪的信任,令她眼中的愤怒稍稍缓解了一些:“这真是媚骨的解药?”
“千真万确!你若不信,一会儿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东陵临风指天誓日地说着,“这解药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只有我自己知道,只好由我回来取。但我怎么都不曾想到,已经来不及了……”
东陵飘雪紧皱眉头,思来想去也不曾发现太大的破绽,末了哼了一声说道:“好,就算你说的是实情,但你为何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倘若我们布置得更周密一些,便不会出这么大的岔子了!”
“是,这都怪我!”东陵临风满脸沉痛地低下了头,“原本我是想跟你商量的,但我又怕你不同意,会误了我的大事……”
“你的大事?”东陵飘雪一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