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蠢蠢欲动,都在等着听寒的献舞。乐声响起,却迟迟不见听寒的身影。就在大家都已经等不及的时候,一个艳丽夺目的身影,忽然从幕帘中缓缓走出。乐声四起,舞步婉转,歌声悠扬。台下瞬间安静,甚至不敢用力呼吸,來打破这仙境般的美妙。
听寒的舞姿,让风月楼中一切的乐声,嬉笑声,嘈杂声,都戛然而止。整个风月楼,都成了听寒的主宰。所有人都不敢想象,这样一个璀璨夺目的女子,会和刚刚那个风姿翩翩的公子有什么联系。酒醉未解,听寒的舞姿翩翩,自是更加的撩人,诱惑。
台下,唯一一个面目僵持的,就是流苏。台上听寒的舞步,让流苏想起临安的生辰宴上,听寒的一舞,完全将临安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当时自己也在众席当中,脸上沒了笑意。
就在众人都惊叹在听寒的舞蹈当中,台下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惊讶之声:“诶?我认得她!她是.....是平阳公主!!”乐声戛然而止,听寒的舞蹈,也僵在原地,而流苏的嘴角,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阵头晕。
“你说什么?你沒看错吧?”自然是有人不相信,有人惊讶,有人质疑的。
“我认得她!当年景帝册封公主,祭天游行的时候,我见过公主!她就是今年景帝大加封赏的平阳公主!”那个最先说话的公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哈哈,堂堂公主居然到这妓院來跳舞?景帝家教,还真是特殊啊!”有人起哄。
“呦,原來公主这样随和啊!不如同我们喝一杯如何?”有人大着胆子向台上喊,旁边的一群人跟着一起喊。
太傅府上,临安在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只见离鸢已经被二人灌醉,而她俩也不见了踪影。临安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转身准备到府外去找,却迎面遇上流苏。“
“你俩做什么去了?听寒呢?”临安见流苏自己回來,身后并不见听寒的身影,担心的问道。“她?平阳公主在妓院里献舞呢。”流苏轻佻的一笑说道。“你说什么?!”临安瞪着大眼看流苏,都是她!來不及收拾她,临安立刻赶往风月楼。
台上,听寒急切的寻找着流苏的身影,却发现怎么也找不见她。自己沒了退路,已经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根本出不去。这敢來京都第一楼里风流的男人,自然不是财大气粗,就是家室显赫,和朝中都有着密切的关联。公主对于他们來说,只是新鲜,并不曾起到一丝一毫的威胁。
醉酒之人不在少数,见了听寒完全不同于这风月楼中女子的浓妆艳抹,她的高贵脱俗,让更多的人想要跃跃欲试。甚至有的人动手去拉听寒,听寒想要反抗,却被人群围困的死死的。“放手!放手啊你!”听寒喊道。那人非但沒有放手,却更加肆意的笑:“我倒要看看,堂堂公主到妓院里卖舞,皇帝老子是怎么惩罚我这个恩客的。”
“住手!”一声响亮的喝止声,从门口处传來,大家不约而同的向后看去,之间一男子满眼怒气的冲到人群当中,像是恶虎一般,死死的盯着听寒。听寒瞬间醒酒,知道自己今天有点玩过火了,不禁低下了头。
临安二话不说,抓着听寒就向外走,哪知这群虎气朝天的人却不答应。“喂喂喂,不准走!就算是公主,也要守规矩!既然公主想到这里玩,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就算你爹來了也一样!”几个男子堵在门口处,不让临安和听寒走。
临安眼中闪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几人有些心惊,但还是嘴硬的说道:“你......你想怎样?”
风月楼门前,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仗着人多,那几个挑事的并不怕事大,反倒是扯着嗓子喊:“快來看那,平阳公主在风月楼里卖笑献舞啦!”这样一嗓子,围观的人更多了。就连巡逻的衙役差也被吸引了过來。
临安冷冷的抓着听寒,眼中戾气可怕:“给我让开!”
“不.....不让!这风月楼,及时轮到你说了算?”
“是么?那我今日就要看看,到底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