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者昌,逆者亡。
柳沉渊将这一帝王霸术挥洒得淋漓尽致!
老子抓住了你的命门,掐住了你的咽喉,乖乖听话啥事也没有,可以快快乐乐地玩耍。胆敢忤逆和反抗者,杀了便是!
别说是长老们,就是小澜宗的那一位开宗大能,在立下这永久性誓言之阵的时候,也不可能想到会有后辈以此挟天子而令诸侯。
柳沉渊可不是那种一根筋的蠢货,既然这个要求没有限定,那这个要求就是以后你们所有人都得听我的命令!
屠风云被天火烧死,对在场众人都造成了极为震骇的视觉冲击。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禅天大长老,此时也像鹌鹑一样偃旗息鼓,没了声音。
“这小子,还真够狠的啊!”书温心中暗凛,同时也为依旧躺在床上,不知是真的伤势没好还是不想面对众人的屠禄山默哀。
“温儿,日后不许与此子为敌!不论你们之前有什么样的矛盾,从今日起,全都要抛开一边,听到了么?”金月对爱徒低声吩咐。
书温苦笑一笑,回答道:“师父,我和他哪能有什么矛盾?如果那种事情也算是矛盾,他要计较,就当我书温瞎了眼,死了也活该。”
“你……”金月老脸一板,正想呵斥,却突然一愣——徒儿说话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温儿,你什么意思?听口气,你和宗主的关系还不错?”
“算不上不错,”书温耸耸肩,“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家伙其实并没有师父你们想象的那般心狠手辣。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出手救下武师兄。看得出来,他这次只是针对屠大长老和禅天大长老而已。一个可能是他看不惯二人的为人处世,他那家伙,是个极端主义者。爱恨分明,不喜欢就要把人弄死弄残,毫不留情。第二个嘛,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为了……慕容宗主……”
好家伙!知子莫如父,恐怕在这次海选之前,书温连柳沉渊这个人名都没听说过吧?怎么短短几天,就说出这种话来?
“慕容?难道……”金月先是一怔,然后表情瞬间千变万化,先是震惊,然后是怀疑,最后变成无奈,“难怪了……这么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都怪我们这群老家伙,是我们自己造的孽,自讨苦吃啊!利欲熏心,恃权横行,终究换来这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教训!”
书温也叹气劝慰:“师父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联姻一事,几乎是禅天大长老和屠大长老一手操办。你们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自己认为最合适的选择而已……”
“好了,温儿,不必再说。当初为师也是知道慕容她不愿意的,但为了宗门利益,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法抹灭我的过错,”金月摇头黯声,书温也不知道如何再劝,“此事之后,为师就闭关苦修,不再掌执长老事务。就当是一次悔过,给慕容还有宗主一个交代吧!”
见师父心意已决,书温也不再多说。在他心里,其实也是认为金月是有错的,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让后者伤心苦恼罢了。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泷熙、泷泽两师徒身上。前者神色愧疚,而后者却流露出一丝细不可见的黯然哀伤,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发出阵阵割裂般的锐痛……
……
柳沉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确定再无一人违抗他的指令,这才咧嘴一笑,将目光投向一直要走不走、像个怨妇似的火神殿二人,道:“二位,想不想听听本宗主猜测你们还留在这里的理由?”
西楚风的嘴巴才刚一张开,柳沉渊就毫无节操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那我就说了,”他的声音顿了顿,让三翼牛龟再飞高一点,他喜欢这种俯瞰众生的演讲意境,“你们殿主应该很期待你们带回赤狼成功夺冠的消息吧?哦,不不不,你先别打断我,不要把别人都当作傻子,到最后才发现你才是唯一的那个傻-逼。红毛狗是你们火神殿的人,大家都知道。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回去要怎么跟殿主交代?”
“哼!姓柳的,待我回去禀报殿主后,你们小澜宗将会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典杜炎也懒得再伪装,撂下狠话。
柳沉渊却不以为意,嘲笑道:“如果真的这么容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凭你九段太师级实力,我们还能拦住不成?你们之所以还在这里,就是在等,等等看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让你们有机可乘。既然如此,本宗主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西楚风面色阴翳,问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和你再来比一场,打个赌,”柳沉渊嘿然一笑,他最喜欢就是打赌了,刺激,而且杀伤力巨大,“如果你们赢了,我会将宗主之位拱手相让,你们想让谁来当就让谁来当。而且我也会束手就擒,任由你们处置。刚才的事情,你们也看在眼里了吧?我的指令,现在就是宗内唯一的宗旨,无人胆敢反抗。”
此言一出,小澜宗众长老全都脸色剧变,这新任宗主可是把整个宗门的命运都赌上去了啊!
但是西楚风和典杜炎二人却眼前一亮,心中大喜,但后者还是留了个心眼,谨慎地问道:“那如果我们输了呢?”
“如果你们输了,那就在两年之内,不准碰小澜宗一根寒毛。”柳沉渊设定这个年限也是出于无奈,火神殿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