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怀明不,这么多年来他总是压抑自己,在上级面前,在客户面前,在安丽面前,每一个,他都对他们笑脸逢迎,每一个,他几乎都有求必应。他虽然不甘,也有过反抗的念头,但是,这种想法刚刚冒出头就被他用理智遏制下去,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可是,今夜,这条路这么偏,眼前的女孩美得令人的**勃然而起,就算做一做坏事,又有什么人知道。如果她喊叫,他想,那就把她杀了,到时候自己一跑,有什么人会查到他身上。
女孩见他没有反应,几乎就要走过来了。杜怀明不怀好意地笑了,这一刻,他的心里没有羞耻。
女孩没有叫,没有跑开,而是绽放开一丝笑容,这种笑容很奇怪,不是惧怕,而是一种嘲弄与不屑。
杜怀明楞了一下,虽然疑惑可是他心里的**已征服了他的理智,此刻,他没有羞愧与难堪,只想压倒她,狠狠地摧残她,直到她求饶,或者,就让她死在身下也不错。他摸了摸脖子上系着的领带,到时候,就用这个来掐死她,这么美的女孩,让他一个人享用就够了,他要做她一生中唯一的男人,这样就算她死也比安丽那个贱女人好多了,至少,她以后都不用再让男人上了。
“来,过来,”他的声音因为**的灼烧显得沙哑,“你跑不掉的,乖乖到我这里来。”
女孩笑笑,果然走到他身边,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不要怕,我会令你很舒服很愉快的。”
女孩笑得更是迷人,眉梢弯起来像是一弯新月,说话的嗓音也清脆动听,“你想令我上天堂,可是,天堂上并没有我的位置。”
杜怀明伸出的手像是不是自己的,僵直在那里动也不能动,整个人像变成了一座石膏像,不能动弹,不听指挥。
女孩走到他身边,像是在嗅着他身上的某种味道,“没错,就是这种气味,腐朽、黑暗,罪恶,你的思想散发出的恶臭并且想把它实施的**,可以成为我的贝支迦勒花的种子。”
杜怀明惊惧地望着女孩,问道,“你是鬼么?你是想吃了我么?”
女孩轻柔地摇了摇头,“放心,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是要在你的身体中打下一个印记,剥离出你的航脏思想,让它作为我的贝支迦勒花的种子,我会把它种在我的花园里,只要我存在,它就会长大开花。贝支迦勒花是我法力的来源,我每使一次法力,贝支迦勒花就会消失一朵,而它的种子,就是人类罪恶肮脏并马上要付诸实施的**。
你放心,我拿走它,你并不会怎么样,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罪恶的念头,你的思想会慢慢远离你,但是生命不会,你和其他人一样,会工作,会结婚,会慢慢度过到老的一生。但是,你的思想与你的旺盛的生机勃勃的雄心将归我所有,它会成为我的贝支迦勒花的养分,让它茁壮成长。而你,只是这些活人中没有思想,毫无**的行尸走肉。”
女孩的周身发出一道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她用手指轻点了一下杜怀明的额头,杜怀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杜怀明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睡在一条不知哪里的偏僻的小马路上,路上已满是过路的行人,来往的人都向他投过来惊异的目光,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询问他,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他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他在公司加班,女朋友打电话过来说要跟他分手,当时心情很糟糕,不知怎么就走到这儿来了,不过,他是怎么睡在这里的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难道自己昨晚喝醉了,可是记忆中他昨晚没有喝过酒呀。
他摸摸自己好似有些昏乱的头,唉,昨天的事情没有干完,今晚又要加班了。不过,加不加班的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工资本身就不低,需要花那么多力气来拼业绩拿提成?好久都没找朋友们玩了,不如今天就去找朋友喝个酒诉诉苦,至于安丽嘛,既然她不要自己,何必再去找她,天涯何处无芳草,天底下总归有更适合自己的女孩。
他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好皮夹子还在,先去买点早点吃,再打电话到公司请个假。
一个虚幻而飘渺的空间里,莉莉娅正看着她刚栽下的贝支迦勒花,这个空间与人类的空间并存,风景时刻变幻。时而是幽深海底的景象,周围暗礁珊瑚密布,有无数鱼类蜿蜒游过。有时是空旷的沙漠,烈日当空,沙漠无垠。有时又是茂盛的热带丛林,有鸟兽齐聚,河流蔓延。
在这里,唯一不变的,是莉莉娅的贝支迦勒花,这是一种巨大的花朵,枝干粗的像是希腊神庙中的圆形巨柱,花朵更是巨大,枝干向天空伸展,花朵悬浮在空中。这种花朵长得好像莲花,花瓣雪白,罪恶的种子长出来的却是这样圣洁的花朵。
莉莉娅是女巫,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也可以在人类的世界自由来去。她有强大的法力与力量,不过这种力量的支撑,是人类罪恶**的种子,她必须不断到人类的世界去寻找这种种子,不然一旦这种花枯竭了,那么这个空间与她的存在都会完结。
昨晚的种子,盛开了一朵小花,虽然空间里暂时还不会缺少这样的花朵,但是,女巫总该为她的花园寻找更多的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