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也笑着走上前:“是啊,聂凡哥,这位林小姐既然不在家,就改天来吧,呵呵,我相信有缘人终会成眷属的。不过”,
叶瑶忽然停顿了一下,有些忐忑地看着聂凡:“聂凡哥,有句话我说了你别生气啊,那天晚上接风,我不是因为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特意将曼叫来了吗,当时曼说……,说这位林小姐和其他男人……”
叶瑶似乎有些难以启口,然而聂凡铁青着脸骤然打断她的话:“绝对不会,晓飞不是那样的人,瑶,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和路曼这样刁蛮、恶劣的女人是好朋友的,请你以后不要和我提她,我听着恶心。”
而路曼本来就委屈地站在车门处没有走近,听到聂凡的话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冲了上来,她因为聂凡不肯接受自己,又是伤心又是气极败坏地冲着聂凡大叫:“聂凡,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恶意中伤我,呵呵,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那好,我问你,林晓飞到底去哪里了,你说啊你说啊,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但知道她和其他男人做了无耻的事,还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路曼边说边哈哈笑着,显然气极了。
然而聂凡根本不信她的话,好看的眉高高挑起,幽暗的黑眸涌动着骇人的怒意:“滚,你这个疯女人,不许你败坏晓飞的名誉,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昨夜我已经说得很清司徒了,我的心中只有晓飞,你怎么还不死心,呵,我现在还可以更清司徒地告诉你,即使没有晓飞,即使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在晓飞的印象中,聂凡一直是一个温文如玉的人,象一个君子,然则此时,却在他的眸色里看到了狠厉,是他根本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只对自己释放温和?
聂凡说着目不斜视越过三人,走向自己车子,刚说拉开车门,突然又回头看向叶伟文:“伟文,其实昨夜我就想求你帮忙了,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找一下晓飞,三年没在国内,这个地方我竟然生疏了,可你,虽然回国时间不长,以你的能力,应该不是难事,麻烦你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伟文,我前段时间给你说过,你们叶氏总公司好象有异动,你查了吗?我也帮你留意了,好象起因是你在国内创下的业绩引起了你那个大哥的恐慌,所以给你在暗处使阴的。好,做这些事你比我更得心应手,小心就好,我走了。”
说完冷冷的上车,向叶瑶点点头,看也不看路曼一眼就要离开。
而叶伟文,不由微抿起唇,潋艳的桃花眼涌动着逼人的寒意:“好,聂凡,你费心了,放心,林小姐的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
叶伟文说着话将手插进裤袋里,刚要招呼妹妹和路曼上车,突然,一直被当做透明的路曼突然再次冲着聂凡边流泪边大叫大嚷:“好,聂凡,你有种,你就去喜欢林晓飞那个烂女人吧,早晚有你后悔的,你不信我,有本事你去找其他人求证啊,你不敢是不是,有本事你去找她舅舅、舅妈啊,看他们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呜呜呜,算我白喜欢了你这么多年……”,
撕心裂肺的哭声,即使情知悲伤的人是恶毒的路曼,也因她的真情流露而见者不忍心,而聂凡,身形只顿了顿,脚重重一踩,车子象离弦的箭一样疾速飙向黑暗中。
而藏身暗巷的晓飞却恍如掉入冰窟中,怎么会这样!老天,怎么会这样?!前面叶家兄妹和聂凡说了些什么,她断断续续并没有听得太清,然而路曼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她的哭声、她的咒骂、她的表白,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路曼竟然喜欢聂凡!
这,是不是最大的笑话?同父异母、互相视为仇人的姐妹,竟然对同一个男人有好感,是不是很象一部狗血连续剧?然而晓飞更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聂凡,会不会去找舅舅、舅妈求证?
这时叶瑶上来劝路曼,她扯着路曼的手上车:“曼,别难过了,聂凡只是一时被林晓飞那个女人蒙蔽了,等他知道林晓飞的真面目,一定会回头找你的,呵呵,放心,以聂凡的性格,他嘴里说着不信你,肯定会立即找林晓飞的舅舅对质,对了,你有没有交待好他啊?”
路曼吸着鼻子:“嗯,瑶,因为你提醒了,我特意开了张支票送过去,那两个老东西那么爱钱,相信一定会按我交待的告诉聂凡。”
路曼说着说着又开始掉泪,为什么,聂凡就是不肯信自己,都是林晓飞这个贱女人,逮着机会,我一定将她送入地狱!
而叶瑶,连忙装模作样将路曼抱到怀里,并拿出纸巾为她擦拭泪痕,但背过身去她却露出得意的笑容,今晚带路曼来真是太对了,这个蠢女人,一下子将自己和哥哥不好说出的话全告诉聂凡了,这样,澈哥就不会和我们叶家起芥蒂之心,就等聂凡查到林晓飞的下落、等事情闹大时,澈将林晓飞赶走吧。
纷纷攘攘的戏剧谢幕,演员陆续离场,看着叶伟文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晓飞迈着沉重的脚步转身,这个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公车,突然电话响了,是司徒澈,夜色中他的声音有着别样的华丽低沉:“你在哪里?”
晓飞不由心一跳,这时才发现早过了司徒澈要求的最晚回家时间七点,还有一个直觉,司徒澈应该知道自己不在医院,晓飞不由舔了舔下唇:“我,在我家,来拿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