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儿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风清流摆明了要将无耻进行到底。
江明月脖子一梗,没好气的说道:“说吧,什么条件!”真后悔打这个赌,非但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把竖琴给赔了进去,现在还要再搭上一个条件,哎,什么世道!
“本王的条件就是,月儿若要嫁人,非本王不嫁,本王若要娶妻,非月儿不娶。月儿,这是本王的夙愿噢,你不能不答应!”风清流笑得见牙不见眼,眸光烁烁中露出一抹精光。
“什么馊主意,这分明是强人所难!月儿,你不能答应他!”花千语急了,竖琴也不要了,巴巴的跑过来拉着江明月的衣袖摇啊摇。
江明月头大的抽回手,抚额叹道:“风清流,你无聊不无聊啊,非要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个话题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狼似虎的盯着她,他怎么都不为她想想呢?真是的!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没准儿本王哪天就再也醒不来了,你若不答应本王,本王非得整夜整夜的失眠不可!月儿,你真的忍心让本王回到以前那种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日子吗?”风清流用那双如泣如诉的眼神看着江明月,真个是字字带血,句句含泪。
江明月抽了抽嘴角,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烦死了,我只能答应你,在你结婚以前我不会嫁人,仅此而已,我告诉你,别再得寸进尺啊!”
“好,本王也答应你,本王这一生要么娶月儿为妻,要么一辈子孤独终老,府里连个近身侍女也不会有!月儿,这是本王对你的承诺!”风清流眉开眼笑的说道。
江明月心虚的捂着脸,转过头朝白银霜嘟噜道:“白姑娘,赶紧找静王讨赏吧,别到头来一个子儿也要不到!”
白银霜的一颗心已经冷到了冰点。原本还想着若是能赢了江明月,她会提出呆在静王身边服侍他,哪怕是做使唤丫头她也心甘情愿。结果她输了,她的梦想破灭以后却被江明月再度唤醒,她还有一次留在他身边的机会。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根本就是水中月镜中花,根本只是个幌子,根本只是江明月用来嘲笑她、羞辱她的一种手段,她根本就开不了口,她根本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隐去内心深处的一股酸涩,白银霜缓缓抬起头,挺起胸膛傲然的扫过江明月,凝望着风清流绝世无双的脸上挂着的温润浅笑,客气又生疏的说道:“霜儿谢过静王,霜儿在怡香院什么都不缺,一应俱全,不劳静王和皓月公子费心了。”
风清流笑了笑,头也不抬的说道:“白姑娘,本王曾经说过,你可以随时离开怡香院。月儿,白姑娘离开怡香院的时候,替本王奉上万两黄金,虽说无法令白姑娘一辈子尽享荣华富贵,但一生衣食无忧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银霜福了福身,落寞的说道:“谢静王殿下恩典。霜儿还有客人要接待,请恕霜儿先行告退。”话落,不带一丝留恋的退了下去。
江明月纠结的挠了挠头,烦躁的趴在桌子上哀声叹气。
“静王,花少主,妙音公子,戏也看完了,曲儿也听过了,红莲也该出去接待客人了!”红莲妩媚妖娆的站起身,朝江明月扮了个鬼脸,婷婷袅袅的退了下去。
妙音也紧跟着站了起来,慵懒的甩着头说道:“无聊,找姑娘们喝酒去了!”
花千语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嘟着红唇粘粘乎乎、一步三回头的跟在妙音身后出了房间。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风清流站起身走到江明月旁边,伸手拍拍她的肩,柔声笑道:“闹什么别扭,你一个劲儿的把我往外推,我要是不抓紧一点,咱们俩还不得被人冲散了?”
江明月没好气的扭了扭腰,试图甩开风清流的手,嘴里还嘟嘟嚷嚷、不依不饶的说道:“谁闹别扭了?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惹的烂桃花,凭什么蜇我一头包?要不是你不够果断,处处留情,我能受你的牵连?到头来还落得两头不是人。我不管了,白银霜的事以后别扯上我,你们关起门爱干嘛干嘛去,要是再有人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我拍烂了他!”
风清流笑出了声,强拉起江明月的手走进卧房,拉着她坐在圆桌旁,顺手理了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宠溺的笑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在人前人后处处捍卫和你的关系,你倒好,不是把我推开,就是把别人往我面前扔。你可知道,任何人挡住了我看你的视线,那个人都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不管是花千语,还是白银霜。所以,如果你想拯救我的情敌,你的朋友,最好是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看得见你的地方,别想躲,更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