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怡香院大闭紧闭,而里面的某一个雅间内,仙乐飘飘,轻歌慢舞,妙影生姿,惹得外面的人群驻足观望,却又不得其门而入。很快,怡香院的门口又聚满了客人,有人吵着要进去,有人嚷着为什么不开门,有人甚至开始爬墙。
一会儿,楼上的一扇门窗缓缓推开,窗口立着一个绝色佳人,盈盈浅笑着望着楼下的客人,轻启朱唇道:“各位贵客,怡香院这几天暂停营业,三日后重新开业。东方公子说了,怡香院开业当日酒水全免,座满为止,请各位相互转告。”
楼下传来一片欢呼声,这时,有人高声叫喊:“敢问姑娘芳名?为何我们以前在怡香院从未见过姑娘?”
江明月以绢丝掩口,低低笑道:“这位客官,情深缘线之意者大有人在,又何况你我?我们陌路相逢,有缘自会再见。”说罢,关上窗门,轻移莲步入内阁,继续抚琴唱歌,好不自在。
里面的三男,不,应该是四男,阿全乐呵呵坐在角落里撑着下巴陶醉的望着江明月的纤纤玉指在琴键上跳跃,如遗世的精灵。四个大男人眼中只有琴架前那一道迷人的风景,可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这个理。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赏,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轻婉迷人的歌声伴着袅袅琴音回旋在屋子里,拨动着几个人的心,陶醉着蠢蠢欲动的情。
“此曲词美,意美,歌美,人更美,月儿,你快把我的耳朵惯坏了。我怕以后再也听不进别人的歌曲和琴声了。如此,怎生是好!”玉倾龙迷蒙的眸子深邃的望着江明月绝美的脸,似笑非笑的轻叹道。
江明月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接过阿全递过来的茶水,揭开杯盖闻了一下,满足的嗯了一声,慵懒的说道:“玉四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闻言江湖上有个流琴仙子,琴艺和美貌皆是天下无双的,虽说落花有意,怎叹流水无情呐。所以说,这些都是四哥你自找的!”
玉倾龙轻咳一声,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花千语和妙音。俊脸微微一红,不自然的说道:“月儿休要胡说,四哥并不认识什么流琴仙子,何来的落花流水!”
江明月眉眼一挑,嗯了一声。悠然的说道:“四哥,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可是火焰门的门主,想挖掘一点四哥你的八卦不过一句话的事,你就不用再否认了。”
玉倾龙无奈的摇摇头,轻轻一笑,走到书桌前铺开纸笔。开始题诗画画。而花千语和妙音,则翻出了江明月珍藏的一副天然水晶制成的围棋,两人兴致勃勃的开始对弈。
江明月懒懒的挪到里侧的软榻上,翻开一本描写人物心境的《鉴心通计》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便阖了眼睡了过去。手里的书滑落到腿上,罗裙半褪到小腿处。露出一截嫩藕似的玉腿,胸部微微起伏,女子隐隐的曲线在微暗的光影下闪得靡丽生姿,微微勾起的唇角绽放出一抹诱人的神韵,像沉睡中的谪仙。令人不敢生出半点亵渎之意。
夜深,人静,三男一女,各自歪坐在椅子上小歇,偶尔望一眼盖着薄被睡得正沉的女子,嘴角露出一点醉人的微笑,却是谁也不肯离去。
怡香院尽欢两日,江明月果然收到了火焰门的门徒从关外送来的消息,齐鲁国国王御驾亲征,即将兵行到边关境地。
烧掉那张小小的纸条,江明月勾着嘴角笑得邪魅。
“月儿,一切都朝着你的计划在发展,那狮王,果然是齐鲁国的小王子!只是,他为何会陷身在你这小小的怡香院呢?”玉倾龙有些疑惑,他横看竖看那狮王都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他的气质,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与凛然倒像个落魄的皇族。曾经他还以为他会对江明月不利,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
江明月嘿嘿笑道:“狮王是我和清流从玉峰山回来的时候捡到的,那时他被齐鲁国的几名将士当成囚犯困在铁笼里,大老远把他押到京梁国只为了献给风连璧。可惜,那拨人没机会叛国,被我们就地解决了,另外一伙齐鲁国人也交给狮王处理了。那时候我只以为他生在齐鲁国的官宦之家,没想到他会是国王的儿子,被我捡了个大便宜,嘿嘿!”
“真的要打仗吗?齐鲁国的大军已经快到边关了,要是真的打起来,京梁国的百姓会遭殃的!”花千语凝重的说道。
江明月摆摆手,嘻嘻笑道:“打不起来,放心吧!狮王在手,天下无忧,齐鲁国不敢轻易开战,京梁国更不敢挑起战端,毕竟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预防云国的突然袭击。不过,在气势上,京梁国却已是输给了齐鲁国,你们就等着看老皇帝怎么来求我吧!”
花千语眉开眼笑的凑了过来,靠近江明月的肩嘻嘻笑道:“有什么需要,月儿,你只管吩咐,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