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江明月扫了一眼箱子里的银票,回头张望了一阵,淡淡的问道:“三哥呢?他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吗?”
“噢,进了皇宫我们一路上用轻功赶路,那些侍卫好讨厌的要拦我们,龙三留在外面陪他们玩,我先过来找你。”花千语恨不得抱着茶壶喝才过隐,根本无暇顾及平时最最在意的仪态和形象,尤其是在江明月面前。
江明月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花千语的肩,慢条斯理的说道:“狐狸啊,辛苦你了!慢慢喝,这些钱怎么弄来的,喝饱以后再怎么弄回去吧。”
花千语含着一大口茶突然哽在喉咙里,怪异的望着江明月。喉间一滚,他伸手毫无形象的抹了抹嘴,不顾风清流和百里珏冉在旁,阴恻恻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玩我是不是?玩归玩,你干嘛限时两盏茶的功夫?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掐死了妙音?”
江明月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半垂着眼睑弱弱的说道:“对不起噢,刚才打了个赌……。”
“你又跟人打赌?这回赌的是我的命?赢的东西呢?拿来!”花千语恶声恶气的拎住江明月颈间的衣襟,被风清流一巴掌拍开。
对面的百里珏冉看的直瞪眼,这又是神马情况?从江小姐之前的言语来分析,这花家少主分明是为她办事的,可眼下这花少主的反应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两人的关系又像是极好的朋友。这江大小姐,真乃奇女子!
“在这里,就是这个!”江明月讨好的堆起一张明媚的笑脸,献宝似的把画卷递给花千语。
“一幅破画你就差点要了我的命?”花千语疑狐的打开画卷,眼神一亮。心口一窒,双手竟微微颤了起来。
“这、这、这是百里珏冉的画?月儿,好样的。你真棒!”花千语兴奋的喊着,突然伸出一只手揽住江明月的左肩。用力搂紧了她,激动得脸色绯红。
“哎哎,花少主,你弄疼月儿了!”风清流不干了,伸手勾住江明月的腰肢用力一拉,把江明月整个人拉进了怀中,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花千语嘿嘿一笑,爱不释手的看着画上的舞美人。啧啧称奇:“妙,妙啊,太妙了,也只有百里公子才能画出月儿七分的神采,其余再好的画师最多也只能画出不及一分的神韵!赌的好,赌的妙,有了这幅画,便是要了我的命也是值得的!”
“谁要你的命了?若是不知道你有多少能耐,我还配对你发号司令吗?”江明月嘀咕了一声,推开风清流的禁锢坐回自己的位置。
“百里公子。是你和月儿打赌打输了吗?花某跟她赌一次输一次,你输给月儿太正常不过了,别太往心里去啊!”花千语自以为是的劝慰着百里珏冉。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场赌注?百里珏冉失神的笑了起来,也只有眼前这样的妙人,才能那般云淡风清的把一场无声的杀戮当作一场赌注,他算是长了见识。
“百里可没有这个能耐与江小姐争赌,这幅画本就是百里未经小姐许可所作,理应归还小姐。”百里珏冉谦逊的说道。
花千语好奇的望着江明月,见她一脸的淡然,便知她现在并不想多言。再次细细的欣赏完手里的画卷,千花语细心的收好画卷。把桌上的箱子抱在手中,朝风清流和百里珏冉抱拳道:“静王。百里公子,花某先告辞了。对了。月儿,忘了告诉你,怡香院来了位娇客,还在等你回去招呼呢,花郎我先回去了!”
看着花千语临走时露出来的一脸古怪,江明月蹙了蹙眉,疑惑的望着风清流。风清流眨了眨眼,笑道:“月儿,不如我先派人送你回去,顺便看看怡香院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百里公子,改日本王再邀公子入静王府一叙,还望务必赏脸才是。”
百里珏冉站起身,抱拳施礼道:“静王客气了,百里恭候静王与江小姐!”
目送着二人走远,百里珏冉俊秀的脸瞬间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