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鬼了,她怎么老是把这厮当成风清流呢,是不是和风清流分开的时间太长,她想他了?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不行,等她回去以后一定要把风清流扑倒,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司马长风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窈窕的身影,她的忘情,她的迷惑,她的羞恼,她的自责,都被他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他无时无刻不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吸引,被她刹那间的忘情所感动。他宁愿她像现在这样在他面前袒露她的柔弱与无助,他宁愿她在他面前迷失,也不愿她无时无刻的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他只想永远守护着她,让她不再为世间俗事所困扰。月儿,该怎样你才能在我的怀里安稳无忧?
“司马长风,你快来呀,你看那是什么!”江明月兴奋的招着手,指着前方蒲草里蠕动的一团黑影喊着,人也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呵呵,月儿,当心点,别踩岸边的水草……。”
“啊……!”司马长风的话还没说完,伴着江明月的一声惊叫,她的身子便顺着岸边的水草滑进了水里,整个人瞬间被水草缠住,缓缓沉了下去。
“月儿,别乱动!”司马长风一声惊呼,一道白影掠到江明月的身旁,拉着她破水而出,稳稳的落在地上。
江明月一身狼狈,身上还缠着一些藤草和叶蔓,浑身湿淋淋的,冷得直发抖。司马长风脱下外袍裹在她身上,心疼不已的说道:“冷吗?别怕,泡个热水澡就好了,走,我们赶快回去!”
江明月恨恨的一跺脚,咬牙切齿道:“我不走,不抓到那只鸭子我不回去!”说着,推开司马长风,捋起湿淋淋的衣袖又往湖边走去。
司马长风笑着摇了摇头,缓缓伸出右手,手心隐隐冒着一股真气。突然间,他的右手击向水面上游得正欢的一只野鸭,只听“嘎”的一声,那野鸭竟被那股真气吸了回来,径自掉在江明月的脚边。
“哈哈,抓到了,抓到了!”江明月兴高采烈的拎起地上扑腾的野鸭,傲骄的往竹屋走去。已经入冬的河水冰凉刺骨,江明月一路上冻得直打哆嗦,紧紧抱着那只野鸭在怀里取暖。
司马长风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回到竹屋后第一件事便是忙着帮她烧了一大桶热水,又熬了一碗姜汤。
江明月泡在浸着药水的浴桶里,牙关还在紧咬,身上的寒气似乎还在体内萦绕,看来得用内力驱散体内的寒气了。深吸一口气,江明月催动内力,一股股奔流的真气顺着奇经八脉缓缓流淌,不一会儿,身体便暖暖如春日里的阳光,连浴桶里的水也似乎变得热了一些。
江明月玩心大起,让源源不断的真气在体内旋转,忽缓忽重,忽热忽冷,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体内缓缓升起。渐渐的,她觉得身上开始冒汗,待她睁开眼时,惊恐的发现浴桶里的水在翻滚的冒着泡。她尖叫一声,七手八脚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只觉得体内像是被一团火焰包围,灼得她烧心烧肺的难受,手脚也变得无力了,身体绵软得像一团棉花,一点劲也使不上。她想从浴桶里爬出来,可是使了半天的劲也只能把上半身送出桶外。
体内的热气还在汹涌的膨胀,似乎要将她爆炸摧毁。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包围着江明月,她想叫司马长风进来帮忙,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五脏六腑也越来越灼热,像要被烤熟了一般。忍无可忍之际,她张开双臂发出了一声尖厉的惨叫。只听得一声巨响,她陷入了一阵无边的黑暗。
闻声赶来的司马长风破门而入,看到的是一地的水渍和满屋子的狼籍,而江明月则赤身裸体的倒在地上,人已昏迷不醒。
“月儿!”他惊呼一声,匆匆将她抱上床,把手一挥,用内力把门关上。
想不到这一点点寒气竟然能让她走火入魔,是他小瞧了月儿的内力,也小瞧了她对玉门独门心法的修为。如今之计也只能强行运功将她体内混乱的真气疏散,但愿这两日不要受外界干扰才好。
司马长风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江明月的衣衫披在她肩上,手指颤抖着划过她颈间白玉般的肌肤,一颗心不由自主的乱了。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和脸上不正常的绯红,司马长风用力甩掉头心的杂念,扶着江明月坐在床上,隔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开始帮她运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