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眯了眯眼,扭头望向白银霜,眉眼弯弯的笑道:“白姑娘,三爷的话你可听明月了?只要五十万两白银,你要是帮忙解决了三爷的难题,你可是头号功臣呐!”
五十万两白银?虽然怡香院每日客似云来,但与先前的风光相比却差的太远,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年下来,她能够上交二十万两白银已经是尽她所能了。怡香院先前经营所得的积蓄原本是有的,可是她找人把怡香院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江明月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鬼精,她一直耿耿于怀呢。
白银霜青白着脸惶恐的望着风离痕,嘴唇嚅嗫了半天,困难的说道:“公子,我……,霜儿有负公子所托,万望公子恕罪!”
风离痕挥挥手,淡淡的说道:“与你无关。你才刚刚接手怡香院,怨不得你。”
“不,公子,霜儿一定会好好做的,不会让公子失望,请公子再给霜儿一次机会!”她好怕风离痕会把怡香院收回去,再次交到江明月的手上,这样她就真的完蛋了!
“三爷当然相信白姑娘的能力,怡香院的生意这么好,白姑娘不用担心。”江明月摸过风清流面前的酒杯笑嘻嘻的一口喝了下去,立马就呛得鼻涕眼泪一把流。泥马,什么酒这么烈?
风离痕笑了笑,看着江明月绯红的俏脸,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件事以后就交给八弟处理吧,你们有什么问题找八弟就行了。”
草泥马,什么破事儿都交给风清流,明知道白银霜动机不良,他这是公报私仇吧?江明月在心里把风离痕腹诽了一百遍。小眼神阴恻恻的盯住了风清流。
白银霜出其不意的伸手握住风清流的手臂,楚楚可怜的说道:“公子,请你相信霜儿。霜儿一定会好好经营怡香院,一定会让朝廷满意的。公子,您要帮帮我啊!”
卧槽泥马!江明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腾的站起身走到两人中间,弯下腰看着两人紧贴在一块儿的肌肤,瞅瞅白银霜,再瞅瞅风清流,脸都绿了。
风清流抽了抽,没抽动。再抽了抽,还是没抽动。他慢条厮理的拿出帕子盖在白银霜的手上,用另一只手按住帕子下面的手,等于硬生生的把白银霜阁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推了出去。然后,更有深意的一幕出现了:风清流小心的拎起帕子在手上擦了又擦,擦完把帕子随手一扔,又从江明月的怀里摸出一块帕子裹在手上擦了擦,深情款款的对江明月说道:“喏,擦干净了,你看!”
受刺激了。小心肝承受不了了!江明月缓缓直起腰,怜悯的看了一眼苍白着脸浑身颤抖的白银霜,拈起帕子随手一扔。轻言慢语道:“今儿别拿这只爪子碰我!”
风清流眸光一沉,寒眸在白银霜脸上扫过,转而望着江明月的眼里溢满了委屈。白银霜做梦也没想到一向待她温和有礼的风清流,竟然会当众做出这般让她如此难堪的举动,还有刚才望着她的眼神,不但没有半点温情,反而如冰封万年的寒冰令她凉到了骨子里,一颗芳心刹那间七零八碎。
看到白银霜面如死灭的表情,风离痕清冷的说道:“白姑娘。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侍候了!”
白银霜掩面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风离痕顿了顿。望着江明月一张阴晴不定的脸,无奈的说道:“月儿。你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吗?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江明月勾了勾唇角,寒眸微沉,冷声说道:“赶尽杀绝?你明明知道她对清流痴心妄想,明知道我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却偏偏要把清流拖下水,你只是没想到他眼里只有我,他会为了让我图一时之快宁愿负尽天下人!三爷,赶尽杀绝的人是你吧?”
“月儿”,风清流握住江明月微颤的手柔声说道:“不得对三哥无礼,这事不能怪三哥。父皇当初下令封了怡香院,若非三哥向父皇求情,并说服父皇把怡香院充公,经营所得全部上交国库,父皇也不会同意放了她们。怡香院需要有人打理,白姑娘也不失为一个合适的人选,这样也算是一举数得。”
江明月抿了抿薄唇,咬着牙阴恻恻的说道:“就算是这样,姓白的也不该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想骑到我头上拉屎,她还嫩着呢!我不会让你们为难,怡香院里的姑娘是我一个个带回来的,她们的心已经不在这里,强留着只会坏了怡香院的根基。明日我会把银两送过来,把她们带到水月天。白银霜不仁在前,就不能怪我不义!”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都无声的低下了头。都知道江明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踩到她的尾巴,她不反咬一口是不会罢休的。综上所述:人,万不能有贪婪之心,不是自己的最好夹着尾巴走人,不然真的会踩到刀锋上。
离开怡香院的时候,风离痕真的把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愣是没摸出一个子儿,末了,只得把随身的一块玉佩解了下来,当作包场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