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弯了弯唇角,笑道:“皇上说笑了,几位师兄乃山野草莽,平日里没上没下、没大没小的习惯了,皇上乃九五之尊,月儿怎敢造次。来人,传我的话,让厨房准备一桌好菜送上来,我要接待贵客。”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很快,便有人进来撤去玉家兄弟的茶杯,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茶具。
“月儿,我们以后若是想到水月天一聚,必须要提前预约吗?要是买不到票是不是就代表见不到你?”风逸鸣笑盈盈的问道。
江明月扯了扯嘴皮,眯着眼道:“真是奇了怪了,别人挤破了脑袋排队买票是为了观看每日的四场表演,或是为了欣赏自己心仪的姑娘表演才艺,六皇子排队买票难道是为了见我?想要召见月儿,派人传个话就是了,这个容易,不必劳师动众的排除买票。”
风逸鸣偏头朝风离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悦声说道:“前提是,你得有空才能赴约,对吧?”
江明月老老实实的答道:“这话不假,月儿不敢隐瞒六皇子。水月天这么大的场子,好几百号人望着我,我可不能有半点马虎。这不,静王也被我拖下了水,可怜几天都没合眼了!”
两道视线停留在风清流的脸上,看着他眼角浅浅的青痕,各自在心里犯着疑狐。
风清流苦笑着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真正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有谁知道他这几天每晚上都忙着攻打江明月的“贞.操守卫堡垒”战,想想都让人泪流那个满面呐!
“八弟倒是乐得逍遥快活,撇下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不管,就专职为月儿你一个人服务了!”风逸鸣打趣的笑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付出的辛苦最少最少也有两成是为皇上效劳的,皇上,您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呀!”江明月不某示弱的反驳道。
风离痕笑了笑,温尔的说道:“知道你最辛苦,所以朕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完,示意风逸鸣把旁边贺礼上面一只包装精美的红色锦盒拿了过来,递到江明月面前。
江明月漫不经心的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躺着一支血玉金凤发簪。簪身透着血红,末端是一只纯金打造的彩凤,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而且意义不凡。
“皇上,这份贺礼太贵重了,月儿不敢收。”江明月轻轻合上锦盒,不着痕迹的往中间推了推。
风离痕不动声色的笑道:“比起月儿替朕做的事,这个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一支发簪,月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嫌弃?她敢嫌弃吗?可是这发簪上明明白白铸着金凤,那是皇后才能戴在头上的东西,她能收下这烫手山芋吗?
挺了挺小腰板,江明月定定的说道:“皇上,月儿在外面都是以男装现世,这些女儿家用的东西我也用不着,放在我这里真的可惜了,倒不如换些钱财来得更实际。这支发簪应该比皇上当年随身佩戴的玉佩要值钱吧?”
风离痕的脸色微微一变,眸光已然暗沉。当年他毫不迟疑的把自己最珍贵的玉佩送给她,冥冥之中早已为她种下情丝,可她倒好,区区一千两银子就贱卖了他最珍爱的随身之物。现在他再一次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皇权富贵交到她手上,她第一个想到的仍然是拒绝,这让他情何以堪?
“呃,想也知道皇上的赏赐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月儿鲁莽了,不该糟蹋了这样的宝物。月儿一定好好收藏,留着作个纪念,说不定将来就成为古董了!”江明月眉眼弯弯的看着风离痕,脸上是毫不做作的欢喜,眸光中却沉淀着不为人知的睿智与聪慧。
风离痕别有深意的看了一限风清流,脸上的神色稍稍缓了下来。
风清流勾着唇角笑得风流又妩媚,想着他的月儿又多了一样价值连城的嫁妆,他能不高兴吗?钱到用时方恨少,到时候随随便便换个十几、二十万两银子花花,那可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风清流兀自笑得更妖孽、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