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离痕一天之内第四次准备帮她化散那道气流时,江明月阻止了他。迎上他疑惑的神色,江明月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化散的,是我的内力!”
风离痕震惊不已的看着她,蹙眉说道:“月儿,你在开什么玩笑?”
江明月敛着眉沉声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内力在一点一点的失去,如果继续下去,我很有可能会武功尽失!”
“什么?怎么会这样?月儿,你没说错吧?”风离痕失声喊道。
江明月沉下纷乱的思绪,定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不会再用这种方法化解。皇上,我要带我爹娘回去,三哥和观音应该会有办法治我的病。”
风离痕眸光微微一沉,思索片刻,他凝视着江明月的眼,轻声说道:“他们现在还不能离开御史台。”
江明月面色一冷,起身下了床,隐忍着怒意冷声问道:“为什么?他们犯了何罪?江枫呢?我要见江枫!”
“江枫,你更不能见他!”风离痕生硬的说道。
江明月眸光微敛,双手紧紧握拳,声寒意冷的说道:“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要把他们三个都囚禁在御史台?还有皇后娘娘,连未延宫都有重兵把守,难道说丞相府得罪了皇上,皇上要把丞相府上上下下一网打尽吗?”
“月儿!”风离痕一声痛喝,直视着江明月发白的小脸,怒声说道:“江枫和皇后做下那等苟且之事,朕没有立刻下令斩了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月儿,在你的眼里,朕是那样不明是非的昏君吗?”
江明珠,果然是她!
面对风离痕的怒视,江明月反倒沉静了下来。她偏着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淡淡的问:“苟且之事?什么苟且之事?皇后和江枫是兄妹,皇上所指的苟且之事是指哪般?”
风离痕一愣,似乎没料到江明月会这么问。他的脸色极其阴霾,拂袖走到桌前坐下,愤愤的说道:“你也跟朕装糊涂?上次在宫里,江枫趁着醉酒爬到了皇后的床上,他们、他们竟然做出了那等不耻之事,月儿,当时你也看见了不是吗?”
江明月鼻子里哼了一声,浅浅笑道:“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同睡在一张床上吗?皇上,江枫贪杯醉酒,皇后娘娘作为妹妹照顾兄长,把兄长扶至自己的床上有何不妥?皇上一口咬定他们之间有奸情,请问皇上,您有什么证据?单凭皇后一席话?皇上,您的话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风离痕面色铁青的盯着江明月凉薄的唇,咬牙低吼道:“是没什么说服力,就算他们真的米已成炊,朕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因为朕根本就不在乎!朕在乎的一直另有其人,只要那个人说一句话,朕甚至愿意立刻下旨给他们指婚!”
江明月佯装没有听到后半句话,别过脸淡淡的说道:“既然皇上大度不介意,那就请放了江枫,放了我爹娘,月儿感激不尽!”
风离痕古怪的看一眼江明月,沉着脸说道:“月儿,你以为朕兴师动众把他们三位请到宫里只是为了这点小事?实话告诉你,江枫的身世并不简单,他是前朝叛军苏延廷的遗孤!当年先皇下令斩首苏家满门,苏延廷之子却躲过一劫,被人救走,朕万万也没有想到,救走他的会是江丞相!月儿,包藏叛贼,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风离痕的话如一记晴天霹雳当头霹在江明月的头顶,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风离痕会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件事。他才刚刚坐拥江山,根基未稳,怎么会容许叛贼之子在他的帝国里崭头露面呢?
心口拔凉拔凉的,江明月抚住胸口做了几次深呼吸,稳住怦怦乱跳的心,沉声说道:“皇上,江丞相为朝廷忠心耿耿,他绝无可能做出勾结乱党、叛变皇权之事,您有什么证据说江枫是前朝叛臣之子?”
风离痕转身迎上江明月清冷的眸光,神色不明的说道:“所以,朕才要彻底调查清楚,包括江夫人的来历,还有丞相府一众下人的口供!朕已经下令将丞相府百多号人全部抓获,为了不枉判他人,朕会亲自审讯!”
江明月的脚步微微晃了晃,问出了心底那个盘回已久的问题:“皇上,这么大的事情,又事隔了这么多年,您是怎么知道的?”
风离痕眯了眯眼,迎上江明月闪烁的眸子,淡淡的说道:“你猜的没错,祸起萧墙,是皇后亲口所说。为了将功折罪,是她把这个惊天的秘密告诉了朕,还有丞相府的管家王福,他似乎知道所有的实情呢!”
江明月猛一抬头,双手一张,一股强烈的气浪把面前的桌椅震得四分五裂,随即,她两眼一黑,跌入了无边的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