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女子,听到这样的邀请,必定会羞恼异常。可毕竟旻娘出身ji所,明白如何迎合男人。
但她也并非只是个风月女子。她真正的身份是细作,一般的鸨娘也是不需接客的。韩健如此咄咄逼人,令她也稍微有些吃不消。
“东王如此抬爱,那妾身自当扫榻以待。”旻娘一副娇柔不堪的模样回道。
韩健哈哈一笑,没有再欺身上前,而是转身出了屋门。
等他出门口,外面的侍卫都已经严阵以待。柯瞿儿则是立在扶栏边,气鼓鼓地看着韩健,像是听到韩健跟旻娘的对话。
“少公子。”韩健这一出来,阮平和侍卫迎了上前。
“走。”韩健跨出脚步,招呼一声。
到门口,衙门的衙差也在迎候,韩健让侍卫通知那些衙差,ji所暂时不用查封,不过却要“整顿”,就是不允许其开业。
朱同敬开免费ji所,弄的乌烟瘴气,韩健作为一地之主,自然不希望民风教化到伦常败坏的地步。
刚出来,迎接韩健的马车也到了。
“阮平,你先回去,有时间再聚。”韩健说了一句。
“行。”阮平本来就没什么兴致出来,听到韩健的话,便要告辞离开。韩健叫人送他回去。
等阮平走了,韩健才看着柯瞿儿道:“上马车。”
“为何要上马车?”柯瞿儿脸腮绷得紧紧的说道。
韩健拉了她一把,旁边的侍卫倒是不以为然,不过一些旁观的衙差和行人则神色有些怪异。毕竟此时的柯瞿儿是一身男装打扮。
“哼。”柯瞿儿好似很生气,不过却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韩健拉拉扯扯,便上了马车,而韩健在跟侍卫交待了几句,随后也钻进去。
帘子合上,马车里漆黑一片。柯瞿儿明显有些不自然,靠着马车一边,对韩健不理不睬。
“刚才还好好的,又怎么了?”韩健上前拉着柯瞿儿的手道。
“别碰我,你居然跟那样……的女人有来往!”柯瞿儿说着发怒的话,却像是在娇嗔,说的话也很委屈。
韩健一笑道:“你是说那个旻娘?你都听到了?”
“本来担心你有危险,才靠近了听,谁知道……哼,你居然说那种话……”
韩健笑着揽过她,道:“有些事,你不明白。”
“你又要说什么?难道你说那样的话,又是为了什么大事?”柯瞿儿不满道,“我是不能跟你一样,可我也不是稚童,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事,什么是胡说八道!”
韩健道:“那若是我真要跟她有些瓜葛,为何不直接留下?”
柯瞿儿这才稍微想了一下当时的处境,神态也稍微和缓了一些,此时马车已动,柯瞿儿也不知道马车驶往何处。
“可能是……我在外面。”柯瞿儿有些迟疑道。
“我完全可以将你送走。”韩健道,“说起来,这旻娘,乃是齐朝的探子,这样的人我防备都来不及,怎会真的跟她有所瓜葛。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想试探,要是我所料不错,她应该会马上离开江都,而不会留下。”
“你为何那么肯定?”柯瞿儿问道。
“一来我暂时封了她的ji所,而且她的身份已经暴露,这是探子的大计。这道理你该清楚,要是你去刺探消息,身份败露了,还会留下来?”
柯瞿儿微微想了想,的确有几分道理。一个探子没有道理会身处险境而不自知,她是走江湖的,自然清楚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再者,我跟她提出了如此无礼的要求。她虽然是以鸨娘的身份来刺探军情,但毕竟也是个女子,没有哪个女子会视自己的贞节于不顾,我那么说,其实也只是想逼走她而已。”
柯瞿儿听到这些话,神情终于舒展开,歉意道:“那……是我误会你了。”
“瞿儿,有时候你也太急躁了。事情听我说明白不就好?”韩健把柯瞿儿搂在怀中,说了几句温存话,柯瞿儿好似是知道自己误会了韩健,又是在暗处,连身子都软绵绵的任由韩健“轻薄”。
“这是要去哪?”柯瞿儿突然想起来,挣脱开韩健,打开车窗往外看了看。
韩健道:“你不是说你暂时无去处?我准备把你送到东王府的一处宅院安置,这样我找你也方便一些。”